第(2/3)頁 “妙云師弟小我十歲,素來血氣方剛,行事莽撞,妙正師弟稍好些,但他少年時學(xué)了點儒家的皮毛,別的沒學(xué),學(xué)了一肚子迂腐……” “云雀品行純良,經(jīng)些事情,或可大用,可……” “吾徒萬川,雖天賦好過云雀,可于忘海心有波濤,一旦交給他,門內(nèi)諸弟子都會淪為利器、走狗……” …… 擱下筆,老道心中憂愁,煩悶,靜坐許久也無法釋懷,只得披上道袍,吹了燈,出了門。 月光中,妙云道人依墻而立,沐浴月光,神色怔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師兄。” 見得妙法,妙云拱手一禮。 “師弟也睡不著?” 妙法笑笑。 “猛虎在側(cè),誰人能夠酣睡?” 妙云苦笑。 不止是他,門內(nèi)的幾人只怕除了云雀之外,都睡不著,也不敢睡。 哪怕白日里那位并未展露獠牙,可錦衣衛(wèi)的名頭幾可止小兒夜哭,哪個敢大意? 更何況這位楊千戶的名頭,可真是大的嚇人。 蕭戰(zhàn)、冀龍山這般大人物都栽在他手中,遑論他們? “其實無妨,以那位的武功,真要對我等不利,除非再鑄一方法壇,否則睡也好,不睡也罷,都沒什么區(qū)別。” 妙法緩步走著。 但也只是隨口一說,莫說法壇搭建不容易,即便有又如何? 這位楊千戶身上,除了一口繡春刀,可什么都沒有,那位凌厲的嚇人的神箭手,大概率還在暗中盯著他們。 “下山之前,還自命不凡,自忖憑借這數(shù)十年修持,一府之地已可縱橫,誰料到,首戰(zhàn)就遇到這樣的大高手……” 妙云道人嘆了口氣,問道: “師弟睡不著,是心有忌憚,師兄睡不著,是因為于忘海吧?” 于忘海,與他們的關(guān)系只能說一般,此番下山被其鉗制后,幾人心中惡感更深,可到底同門一場。 真要對其動手,心中終歸有些過不去。 “是,也不是。” 掃了一眼四周,妙法道人神色稍顯凝重: “師弟以為,我等何去何從?” “嗯?” 妙云一怔,回: “買些糧食,然后回山。” “大災(zāi)之后必有大亂,再想在山中清修,只怕難了……” 妙法搖搖頭,吐露心思: “師弟真以為于忘海僅憑一些糧食就鉗制了為兄?非也,實在是,青州將亂,咱們再難回山清修了……” 妙云身軀一震,想要反駁,但回想著下山的所見所聞,也不由的心有戚戚然: “如此大災(zāi),世所罕見,未必不是天降警兆……” “什么警兆?” “自然是國之將……誰?!” 聽得詢問,妙云下意識的回了半句,突然驚覺,拂塵蕩起,回首望去。 卻見得屋檐之上,不知何時立了一黑甲刀客。 不,不是一個! 話音未落間,夜色之中,就有一個個黑衣刀客躍上房檐,披甲挎刀,精氣萬足,眉宇間盡是精悍與銳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