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位統(tǒng)領(lǐng),說讓其自裁就自裁,這樣的魄力,何止是驚人? 他們心中都不由一涼。 呼! 冷風(fēng)吹過,卻吹不散血氣濃烈。 立身血泊之前,身后殘陽更紅,蕭戰(zhàn)神情如舊,依然淡漠: “如何?” “很好。” 余涼強壓下心中悸動,卻仍不準(zhǔn)備退走,沉聲道: “蕭大人痛失愛徒,心情悲痛,我等都能理解,可據(jù)余某所知,貴公子遇刺那天,楊獄身在大獄,眾目睽睽之下,縱然有心,也分身乏術(shù)。” “老夫知道。” 蕭戰(zhàn)點頭。 見他面色依舊,余涼眼皮一跳,又道: “蕭大人當(dāng)知,軍捕并不統(tǒng)屬,楊獄身為六扇門銅章捕頭,在六扇門總部都掛著名號,即便有罪,也該交由其上司處置。” “老夫知道。” 蕭戰(zhàn)再度點頭。 見他絲毫不為所動,余涼暗自咬牙,朗聲道: “楊獄雖為六扇門中人,可此來卻是奉徐老大人之命,傳播秘旨。大將軍,絕不允許有人傷他分毫。” “老夫也知道。” 聽到魏正先,蕭戰(zhàn)的臉色才有了動容,他緩步而前,聲音不大不小,不高不低,卻足可覆蓋整條街道。 趙驚龍如遭雷殛,不由的退后一步。 “之前在大河之畔,他在藏拙?!” 余涼的心頭也是一驚。 數(shù)日之前,在大河之畔,他親眼看到了蕭戰(zhàn)被魏正先一掌鎮(zhèn)壓,輕易的好似老子打兒子。 以至于,在此之前,他對于這位青州軍中的二號人物始終有著一抹輕視。 直至此時,他才驚覺,這位軍中宿將的武功,簡直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比之龍淵道城一些成名高手還要強得多! 之所以讓他感覺到弱,是因為那位大將軍,強到離譜! “老夫知道,魏大將軍,這多年來,之所以縱容老夫提拔親信,拉攏將校,收買軍心。一是因為示弱于某些大人物,二來,是朝廷糧餉不足,要老夫填補……” 說話間,他又走出一步。 “老夫還知道,這些年,除卻本族之人,諸多將校,實則仍傾向于大將軍,與我不過是假意奉承,虛而委蛇。” “艸!” 趙驚龍滿面青筋,重刀在手,幾乎忍不住要出手。 “老夫更知道,諸多統(tǒng)領(lǐng)對我多有痛恨,之所以按而不發(fā),不過是因為魏大將軍需要,需要老夫為他遮擋來自龍淵道、來自朝廷的目光。” 蕭戰(zhàn)再進(jìn)一步,身上的氣勢隨之一變,猶如積壓了無數(shù)年的火山,即將噴薄而出,毀天滅地: “可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呢?! “老夫本可以忍,本可以讓,可……” 蕭戰(zhàn)雙臂大張,白袍無風(fēng)而動,炙烈的火光隨其周身游走,映襯的他好似火種仙人,降世火神。 血氣如火,炙烤四周。 無形的勢,猶如實質(zhì)般升騰而上,似連云霞都被蕩開,浩蕩氣息,瞬間擴散,猶如驚濤駭浪。 “老夫唯一的希望,斷絕了!” “淦!” 趙驚龍承受不住如此威勢,哪怕怒目圓睜,仍是不得不連退三步。 余涼,也不得不有反應(yīng)。 其雙手交叉于身前,跳躍的電光縱橫交織,阻擋住了來自對面的無邊煞氣。 “兵形勢!” 再抬頭,余涼的神色凝重已極。 兵形勢,本非武功,而是指的用兵之法。 形勢者,雷動風(fēng)舉,后發(fā)而先至,離合背向,變化無常,以輕疾制敵者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