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也沒法,聽著長街之外傳來的勁風(fēng)聲,他抖手甩出一張紙條,整個人已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樹梢上。 來無影去無蹤,猶如鬼魅一般。 “這老家伙……” 楊獄眼皮直跳。 這次交手他沒吃虧,但這老家伙很顯然留有余力,自己內(nèi)氣勃發(fā)、血?dú)馍夏槨? 可他,卻只是單臂一抓,一卷,一撞,就將自己打出了房間。 這武功可說是他平生所見最高的了。 尤其是這輕功,簡直離譜,他視夜如白晝,看的清晰,這老家伙只是足下幾點(diǎn),已跨過兩道街。 速度快極,且無聲息。 客棧里一片罵罵咧咧,掌柜、小二挨著房間詢問過來,楊獄隨口應(yīng)付了過去,將那釘在墻壁上的紙片拿下。 這紙片輕輕飄飄,卻入墻三分,青石都被割裂了一道,顯現(xiàn)出極為高明的暗器功夫。 爪法、內(nèi)氣、輕功、暗器。 短短時間,這老家伙已然展現(xiàn)出了四門高深的武學(xué),尤其是這輕功,只怕已然是上乘武功了。 自己勉力可以抵抗一二,但若其全力施展,那可真的是危險了。 心中想著,楊獄看向紙條,這一看,就有些入迷。 “鬼影幻身步?” 良久之后,楊獄方才回過神來,手腕一抖,將紙條震成齏粉,臉色有些陰沉不定。 薄薄一張紙上,足有三百多字。 是一門名為‘鬼影幻身步’的上乘武功的開篇。 很明顯,這就是那灰袍人的武功。 “這老家伙,是什么人?四大家族的人,還是為了這精金甲胄而來?” 揉捏著太陽穴,楊獄有些頭疼。 剛?cè)肭嘀菥陀新闊┥祥T,他也是沒有預(yù)料到。 上乘武學(xué)固然極為珍貴,但背靠六扇門與錦衣衛(wèi),他也不愁學(xué)不到,畢竟,按照魏河的說法,那枚道果,足可換一門上乘武功還綽綽有余了。 自己身上穿著的這件‘精金甲胄’不出意外,也可換一門上乘武學(xué)。 這門輕功雖然有些眼饞,但他很清楚,這很可能不是件好事。 這青州看似一片繁華,平靜,但暗里,只怕也是暗流洶涌。 怔立良久,楊獄才回過神來。 “背靠著六扇門、錦衣衛(wèi)這天下最大的兩個情報組織,我胡亂想個什么?” 抖手將灰燼揚(yáng)了,楊獄也懶得收拾狼藉的房間,合衣抱刀盤膝而坐。 經(jīng)此一事,突破的喜悅蕩然無存,心中生出緊迫來。 縱然身懷九牛二虎之力,但自己根基還是太過薄弱,遠(yuǎn)遠(yuǎn)不到松口氣的程度。 …… …… 呼呼! 夜風(fēng)中,灰袍人猶如鬼魅般穿梭在大街小巷。 他的速度極快。 身形變換間,哪怕擦肩而過,巡夜的捕快也無法發(fā)現(xiàn)。 很快,他在城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幾瞬,來到了城南一處小巷,輕輕敲門,得到回應(yīng)后推門而入。 這是個很小的院子,三間房,一棵樹。 此時夜色已深,書房還有燈火搖曳。 “進(jìn)來吧!” 書房內(nèi),傳來聲響。 灰袍人推門而入,不大的房間里,一著文士服的儒雅青年正襟危坐,似在翻閱著卷宗。 在他身前的桌案前,一個魁梧大漢縮著身子發(fā)顫。 “蔣霸!” 儒雅青年淡淡開聲,那大漢頓時嚇了一個哆嗦,顫抖著回應(yīng):“有負(fù)主上重托,蔣霸罪該萬死!” 如果楊獄在此,就能認(rèn)出,那哆嗦顫栗的大漢,赫然是他之前擒下的金刀門蔣霸。 “為了救你,六扇門的瘋狗,此刻正滿城搜索本公子呢。” 儒雅青年淡淡說著。 “主上……” 蔣霸眼中盡是絕望。 “主上。” 灰袍人躬身道: “那小子極為警覺,哪怕?lián)Q血之時,也暗藏戒備,老奴被‘秦金鋒’破了丹田,沒有十足把握拿下他…… 這小子根骨極好,是個頂好的練武種子,天賦只怕比之當(dāng)年的魏正先也僅遜一籌,咱們是不是設(shè)法將他吸納?” “螞蟻窩里爬出個大蛤蟆,誰能想到?吸納之事,再說吧,目前最為要緊的事情,只有精進(jìn)甲胄。” 儒雅青年嘆了口氣: “為了這精金甲胄,門中死了三位長老,七大客卿僅剩兩人,幾乎被錦衣衛(wèi)殺絕。本以為已然大局已定,卻沒想到,居然栽在這么個小東西手里。” 大明諸多禁忌之中,精金與甲胄都在前列,精金甲胄更是嚴(yán)禁外人鑄就,事實(shí)上,精金提煉之法不少勢力有。 可將精金煉制成甲胄的法子,只在大明天工院中。 為了這甲胄,他已然圖謀了數(shù)年之久,誰知道…… “蔣霸罪該萬死!” 灰袍人語氣低沉:“金刀門都該死!” 由不得他不怒。 為了這甲胄,他幾乎被秦金鋒活活打死,不得以委派了平安鏢局送老青州,卻哪里知道這蠢材連這點(diǎn)小事也辦不好。 “蔣霸罪該萬死,只求主上饒過我金刀門上下……” 蔣霸身子一抖,見兩人不為所動,低吼著一掌拍向自己,內(nèi)息一吐,當(dāng)場腦漿崩裂而死。 “死的便宜了。” 灰袍人余怒未消。 “六扇門、錦衣衛(wèi)都已盯上我們,你此行沒被發(fā)現(xiàn)吧?” 儒雅青年看也不看蔣霸一眼,淡淡的詢問。 “自然不會。老奴雖傷及丹田,卻這青州之地,也沒幾人能追蹤我而不被我發(fā)現(xiàn)。” 灰袍人語氣謙卑: “只是那精金甲胄事關(guān)重大,老奴不敢強(qiáng)自為之,只能許下誘餌。而且那小子天賦太好,老奴也想著收他入門……” “若你能取回精金甲胄,收徒與否看你自己便是。” 儒雅青年輕嘆: “只希望那‘兵甲靈通術(shù)’真?zhèn)€在這精金甲胄中吧,如若不然,我七玄門這遭,真就貽笑大方了。” “主上必能得到那‘兵甲靈通術(shù)’,再煉出我七玄門名震天下的百步飛劍!” 灰袍人語氣帶著狂熱。 “哪有那般容易呢?” 儒雅青年卻是意興闌珊,擺擺手讓他退下: “自去取些丹藥療傷吧。” 灰袍人合攏房門,隱隱間聽得他的嘆息: “潮起潮落三千年,再不成,我可真沒有任何機(jī)會了……” …… …… 六扇門,位于青州外城,城南之地,占地不小,自有一派莊嚴(yán)肅穆之氣。 天一亮,楊獄就自客棧起身,來到了六扇門的駐地報道。 鐵峰顯然早就知道他要來,早早的等候著,帶著他前去報道,領(lǐng)了衣物與佩刀,以及許給他的俸祿。 “我六扇門的捕快,月俸銀三兩,補(bǔ)血丹益氣丸各一枚,捕頭月俸十兩,補(bǔ)血丹益氣丸各十一枚。 銅章捕頭的待遇最好,每月俸銀三十兩,補(bǔ)血丹益氣丸各二十枚,還有金瘡藥之類若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