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余波-《諸界第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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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顫巍巍的老婦人認真的打理著四季不敗的各色花朵,嘴里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
某一瞬,花圃里一株類似向日葵的花植突的揚起,朝向老嫗的純白色花面上浮現一抹黑血。
“尉遲龍?那似乎是個不錯的孩子,就這么死了嗎?可惜了…”
老嫗側耳傾聽,面上有著一抹惋惜。
她放下水壺,輕輕一拍掌,發出清脆響聲。
唳~
一聲尖利鳴叫自云頭落下。
一只似禽似獸的怪鳥盤旋著俯沖而下,又小心翼翼的落在籬笆之外,顫抖著低下高昂的頭顱。
“去青州,讓‘晴兒’將東西收回來?!?
隨手扯下一片花瓣丟給怪鳥,老嫗吩咐著。
唳!
怪鳥猩紅的眸子里閃過貪婪畏懼,拍打著翅膀飛騰而去。
“聽到了嗎,真言?”
老嫗嘴角露出滲人的笑容:
“屬于我們的時代,即將來臨了…”
臟臭的石槽下,前胸血淋淋一片的白豬冷冷的望著老嫗,見其目光看來,又自低下頭,哼唧著啃食豬草。
……
劉清卿沉默著將幾件破衣爛衫鋪在地上。
小心翼翼的將一灘爛泥也似的尸身捧在衣衫上,包裹起來,跌跌撞撞的離開硝煙彌漫的大獄。
不遠處,李二一輕嘆一口氣。
他沒有現身,著實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當做視而不見了。
隆冬之日,天色寒冷。
卻不及劉清卿心頭更冷。
望著狼藉處處的黑山城,曾經的繁華已成煉獄,處處都有火焰焚燒的痕跡,到處都有刺鼻的血腥氣。
只是簡短的一夜,就已是天翻地覆。
抱著父親爛泥一般的尸骨,劉清卿身子顫抖,只覺說不出的復雜與空蕩蕩。
晃蕩著,他回到了劉府。
沒了曾經的精致與華美,劉府之中烏煙瘴氣,家丁、奴仆們打成一團,怒罵咆哮。
衙役、護衛們各自為戰,爭搶著各類財物。
見到曾經的公子,他們視而不見,沒了往日的恭敬,甚至若非忌憚他早已換血的身手,只怕恨不得上前將他搶掠一空。
“公子,老爺他,老爺他真的遭了不測了…”
鼻青臉腫的老奴流著淚撲倒在地,抱著劉清卿的大腿,嚎啕大哭著控訴:
“這些賊奴,他們,他們竟敢搶咱們的東西,快,快殺了這群犯上的賤奴??!”
抽開腿,劉清卿面無表情:
“那不是咱們的東西。”
“公子?”
老奴不可置信的望著劉清卿:“這可是老爺辛苦置辦多年的家業,是要留給你的家業??!”
“十年前,咱們是空著兩手來的…”
劉清卿喃喃著走向后院。
沒多久,已牽著一匹老馬、滿是灰塵的馬車走了出來:“這才是咱們的東西…走吧?!?
“大公子…”
老奴頹然做在地上,沮喪著流淚:
“老爺都沒了,咱們能走到哪里去?他們,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十年縣令,天高三尺。
這其中做了多少惡,他再清楚不過了,劉文鵬在的時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他不在了……
劉清卿沒有回應,只是拉著車,在一片哄搶中出了宅子。
這時,天色已然大亮,雪花仍然飄著,可看日頭,已近中午了。
劉府門外,不知多少人聚著。
有人垂淚,有人仇恨,有人憎惡,也有人怒目而視。
“畜生,雜種!劉老狗的雜種兒子出來了!”
“雜種,畜生,臭蟲!”
“打,打死他!豬狗不如的東西!吃飯不給錢的畜生!”
……
鋪天蓋地的怒罵混雜著石頭如雨般將兩人一馬車都淹沒了。
那老奴被打的頭破血流,哭爹喊娘。
劉清卿一聲不吭,任由鮮血滴在地上,目光死死的頂著人群中叫嚷的一人:
“你說我吃白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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