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情況沒有？”歐陽云宏提示她，“比如，有人接近過他，或者他在那個時間離開了沙灘？” 這話提醒了劉巧莉。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道：“噢！我買了飲料往回走時，見一個年輕女人好像從他身邊離開，后來她騎上一輛紅色摩托車走了。” “那女人有什么特征，看清了嗎？還有摩托車牌號？” “她穿一身牛仔裝，蓄披肩發(fā)，戴一副寬邊墨鏡。摩托車的牌照沒看清。” 這時，法醫(yī)推門進來，走到歐陽云宏身旁低聲說：“死因同肖亦然的一樣。” 歐陽云宏點點頭。法醫(yī)退了出去。 夜幕降臨，房間的光線漸漸暗淡了。徐凱歌“叭嗒”一下打開電燈開關(guān)，房間里頓時明亮起來。 歐陽云宏肅然地看著劉巧莉，又問：“昨天上午，你是否去綠蘿路儲蓄所存了一筆大額存款？” 劉巧莉黛眉輕輕往上揚了一下，思維極快，反問道：“這和汪國寶的死有聯(lián)系嗎？” 歐陽云宏沒有正面回答，繼續(xù)問：“我想，這筆錢不會是你的收入，對吧？” 劉巧莉點點頭：“嗯！” “你存這筆錢時沒同汪國寶商量，事后才告訴他的，對吧？” 劉巧莉俏麗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驚嘆之色：這個警察難道能掐會算？ 她遲疑了一下，回答道：“那筆錢是我早上偶然從國寶的手提包里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見他睡得正香，我不忍心吵醒他，沒同他商量便拿去存了。十點多鐘他起床后，我告訴了他，沒想到他大為惱火，說‘糟了！’我不明白，問他有什么糟的，要不再去取回來？‘晚了！’他吼了一聲，一摔門出去了。我到現(xiàn)在都沒弄明白他當(dāng)時為什么要發(fā)那樣大的火。” “你知道他那錢的來路嗎？” “我想，是他給外賓賣篆刻石印所得吧。他從小酷愛書法篆刻，從體操隊退役后，根據(jù)他的特長被安排在濱海市博物館工作。他利用業(yè)余時間刻一些篆字石印，深受外賓特別是海外僑胞的喜愛。來旅游的外賓常常買走他的篆刻石印。” “既然屬于正當(dāng)收入，那他為什么反對把錢存銀行呢？” 劉巧莉臉上滿是困惑和凄迷之色：“這個，我也說不清楚。” 歐陽云宏安慰她道：“你要節(jié)哀！不幸已經(jīng)發(fā)生，過分悲痛也不能讓死者復(fù)活，還是保重身體為要。”然后他讓徐凱歌安排車把劉巧莉送回了家。 第二天，歐陽云宏和徐凱歌奔波了一上午，在交警和各派出所民警的協(xié)助下，查清了分布在全市的紅色摩托車的基本情況。領(lǐng)了牌照的紅色摩托車共十七輛，他們弄清了其中十五輛車主的情況，現(xiàn)還有兩輛的情況沒摸清。 一輛的車主叫戴青青，個體戶，做販魚生意。天一亮他就騎車去了漁場，還沒回來。 另一輛的車主叫馮季軍，也是個個體戶，做服裝生意。他在商業(yè)城開了一個新潮時裝店，生意興隆，日進千金。他從鄉(xiāng)下雇了兩名漂亮姑娘做幫手，替他守攤售貨，據(jù)傳言，兩個姑娘都跟他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他的摩托車停在住宅后面的公共車棚里。 據(jù)守車的門衛(wèi)陳大爺回憶：頭一天中午有一個蓄披肩發(fā)、戴墨鏡、著牛仔裝的女人騎走了摩托車，下午四點多鐘又騎了回來，放回車棚。 歐陽云宏他們檢查了摩托車，發(fā)現(xiàn)這輛摩托車明顯有去過海邊的痕跡。車胎的花紋中和瓦圈處殘留著沙灘上的細(xì)沙，并沾有海邊特有的綠藻。 摩托車的駕駛柄上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可以肯定：開車者手上戴著極薄的手套。是車主作案？還是另有人偷用了這車？兩種情況都可能存在。 同守車的陳大爺告別后，歐陽云宏他們徑直來到新潮時裝店。 “你們老板呢？”徐凱歌問兩位姑娘。 兩個姑娘相互看了一眼，同聲回答：“不知道。” 歐陽云宏問：“今天上午他來店里了嗎？” “來了。十點多鐘又出去了。”高個兒姑娘說。 歐陽云宏又問：“他說去哪里了嗎？” “沒有。”矮個兒姑娘說，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可能到紅星醫(yī)院換藥去了吧。” “他怎么啦？” “哦！昨天下午他被兩個顧客打傷了。” “什么時間？”歐陽云宏問。 “下午四點多鐘。” 歐陽云宏尋思，汪國寶在沙灘被害的時間是四點到四點二十分之間，姑娘的這句話說明馮季軍未到過現(xiàn)場，排除了他作案的可能性。 “等你們老板回來后轉(zhuǎn)告他，讓他去一趟公安局刑偵大隊。”歐陽云宏掏出警官證讓她們看了看。 兩個姑娘立時變得惴惴不安起來，低聲應(yīng)道：“知道了。” 下午兩點多鐘，馮季軍氣喘吁吁、神色慌張地進了歐陽云宏的辦公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