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馬場戲弄-《宮學有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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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孫左揚不過是跟妹妹隨口抱怨,說班上來的那個駱秋遲實在討厭,狂妄又自大,還不識好人心,總是對付遠之嗆聲冷諷,曲解他的好意,毫無一絲君子風度。
但這聽在孫夢吟耳中,卻只記住了駱秋遲“以一敵百”,狠狠教訓了“竹岫四少”那幫紈绔的“英雄事跡”,對他越發刮目崇拜了,事實上,這也并不奇怪,孫夢吟出身兵部尚書府中,自小舞刀弄槍,本來就喜歡“強”一些的男兒,而不是那種文弱書生。
是以,孫左揚越是看不慣駱秋遲的囂張氣焰,越是讓孫夢吟對他興趣濃厚,心生仰慕,覺得這才是頂天立地的真男兒,豪放不羈,敢作敢為,多瀟灑。
但聞人姝卻對駱秋遲的一些“粗魯”行徑甚為不喜,只覺帶了一身野性,毫無世族風范,就像家中那位“眉姨娘”般,故每次孫夢吟回來吹噓時,她都會無奈搖頭一笑,坐開一些。
就像今天,孫夢吟說到興起處,又拍起了桌子:“還能有誰,不就是那‘竹岫四草包’嗎?又想使壞害駱師弟呢,馬鞍里放了銀針,可惜那匹馬被歐陽少傅騎了,這下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下午甲班有堂騎射課,謝子昀那幫人買通了看守馬廄的小廝,給駱秋遲牽了匹動過手腳的馬,那馬鞍中提前插了把銀針,等到人一坐上去,駿馬跑起來后,銀針受力,就會狠狠扎入馬背,馬兒吃疼,會撒腿狂奔,瘋起來誰都控制不住,馬上的人若摔出去,輕則灰頭土臉,重則可是摔胳膊斷腿,腦袋著地都有可能。
這真是又蠢又毒的下三濫手段,還好老天開眼,駱秋遲牽了馬卻并未急著坐上去,他之前沒有上過騎射課,便虛心請教,讓歐陽少傅為他先示范一遍動作要領,歐陽少傅自然一個飛身躍上馬——
這下亂子不就出來了嗎,震驚全場。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緊急,還好駱師弟身手敏捷,接住了歐陽少傅,還勒緊韁繩,硬生生拖住了那匹受驚的馬,那‘竹岫四草包’在旁邊,臉都嚇白了!”
“也多虧得駱師弟聰慧細心,上下摸了一遍,在馬鞍里發現了銀針,那馬背上都滲出一片血來了,你們不是沒聽說過,歐陽少傅有多愛惜馬匹,這回又出了這樣大的亂子,他自己一條命都差點丟了,當下大怒,領著一大幫學生,把那看管馬廄的小廝揪了出來,那小廝嚇得撲通跪地,自然什么都招了……”
“那幾個草包可真損,還好駱師弟沒事,要是把駱師弟的臉摔壞了,我非跟他們沒完!”
“就是就是,一群混蛋天天不干正經事兒,凈找駱師弟麻煩,駱師弟就應該把他們再痛打一頓,讓他們瞧瞧厲害!”
“別急,駱師弟還能讓他們討到便宜嗎,這回他們不照樣栽了,歐陽少傅什么脾氣呀,還能饒過他們嗎?”
一片嘰嘰喳喳中,孫夢吟猛一拍桌子:“聽我說,聽我說,知道那四個草包的下場是什么嗎!”
孫夢吟迎上無數雙期待的眼睛,終于憋不住大笑出聲:“他們呀,正被歐陽少傅罰著掃馬糞呢!”
滿屋子一下沸騰了,個個貴女前仰后翻,笑聲幾乎快把屋頂掀翻了,聞人雋在前頭堵著耳朵都能聽見。
她暗自搖頭,為那竹岫四少捏了把汗,怎么這么想不開,三天兩頭去招惹一個山匪頭子呢!
正想著,忽地發現旁邊的趙清禾毫無反應,聞人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清禾,清禾,你怎么了?”
她這才發現,趙清禾也同她一樣,恍惚了一整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雋,我,我瞧見……”趙清禾欲言又止,正猶豫著想貼到聞人雋耳邊時,孫夢吟忽然在后頭一拍桌子,興致高昂:
“聞人雋,跟你商量件事兒!”
聞人雋和趙清禾同時一激靈,兩個身子差點一齊跌下去。
“說話就說話,干嘛這么嚇人?”聞人雋捂住胸口回頭。
聞人姝也好奇投來目光,孫夢吟當著眾位女公子的面,難得地沖聞人雋擺出一臉笑意:“好阿雋,跟你商量個事兒唄,你不是那駱師弟的投石人嗎?你平素只喜歡一個人看書,肯定不耐煩折騰這些,不如跟我換換吧,我來當他的投石人,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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