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穿到大佬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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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暮你個兔崽子,你怎么什么都吃?老子男人你也吃!老子男人是豬肉酸菜味兒的!”老黃像是忘記寧風來已經死了一樣,脫了鞋就向她丟了過去,那只鞋子穿過寧風來身體,掉落地面,他一愣,表情又變得悲傷起來。
時暮左看看又看看,偷偷捏下寧風來一小塊靈體藏在衣服里,不動神色溜進書房,扒在門縫悄咪咪往外看著。
客廳的氣氛很是沉默。
酒精燈還亮著,昏黃的燭光映照出一片小天地。
寧風來坐到了他對面。
“胡子剛刮了?”寧風來還像是以前一樣,溫柔問著愛人的生活近況。
“刮了,頭發也剪了,你不是不喜歡我留胡子染頭發,對了,胳膊上那片紋身我也洗掉了。”他舉起手臂給寧風來看著,“除了巡邏日,我都是十點半睡,早上五點半起來健身,一日三餐很準時,休息天我都是自己做飯,有空了還去喂喂小貓小狗,那天還扶了一個摔倒的老大爺,被訛了二百塊錢,沒事兒,后來我打牌又賺回來了。”
老黃低著頭,絮絮叨叨著;“我聽你的,不怎么罵人了,我也聽你的,不去為傳宗接代坑害女孩子,那事兒缺德,你不說我也不會干的。就是我媽很煩,老是讓我去相親。哦還有,剛才那個是我學生時暮,我們倆個是在gay吧認識的,你放心,我就是去喝酒的,沒亂搞,開學后我就沒去過了。”
寧風來聽著,表情專注,一雙眼只注視著他。
老黃看向寧風來;“其實我過的挺好的,比你在的時候過得好,所以……所以你能好好去投胎了。”
投胎?
已經是奢望了。
快死的時候,寧風來才感受到死亡逼迫的恐懼,他怕自己走了老黃過的不好,聽他說晚上巡邏,總能遇見奇怪的東西,于是……寧風來把魂魄留給了老黃。
他偏執的想,這樣自己永遠在他生命里了。
“寧風來……”
“你他媽怎么就死了?”老黃哽咽出聲,胃部絞痛的厲害,“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老子和你說什么了?老子讓你不要熬夜按時吃飯,讓你不要那么拼命,你他媽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你的尸體是不是生蛆了?老子一想到你生蛆就惡心想吐,你知道不?”
寧風來長睫扇動,神色平靜:“我是火化。”
“……”
“去你媽的!你還好死了,你要是活著,我非再打死你一次!”
寧風來低頭,輕笑。
酒精燈快燒到底了,他要散了。
寧風來笑容淡了,起身湊近幾步,“我知道你恨我,但我還是想聽你曾經問過我的那句話。”他看著他,“你能親口再問我一次嗎?”
老黃喉結滾動,聲音已帶了幾分哭腔:“要是有下輩子,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寧風來唇角上勾,是從未有過的滿足神色,他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愛人的身體。
老黃感覺不到他的擁抱,甚至感覺不到一點體溫。
寧風來閉著眼,生死蠱將他的靈體灼的四分五裂,自從死后,他以為再也不會疼了,此時此刻,疼痛蔓延,宛如墜入巖漿地獄,痛苦的無法言語,難過,卻是他最知足的時候。
“我也親口告訴你,我愿意。”
“你好好活著,我在下輩子等你。”
能再見他一面真好,可寧風來也清楚的知道,他再也不會有下輩子了。
蠱蟲生效,把脆弱的靈魂完全吞噬。
一陣風吹過,燭燈散了,一切照舊,就像是一場夢。
老黃眨眨眼,神情依舊恍惚。
圍觀全程的時暮嘆了口氣,原本憂愁如何安頓寧風來,送他入輪回是不可能的,強行讓他魂飛魄散又不道德,萬萬沒想到,這個深情的醫生會選擇用這種方式和愛人在一起。
時暮開門出去,拍拍老黃肩膀:“老黃,你還好不?”
“我挺好的。”老黃昨天哭半晚上,今天又哭一天,眼淚早就耗干了。
他努力掩飾去心里的憋悶感,仰頭笑瞇瞇看著時暮:“我這男人不錯吧?老子就知道他不敢背叛我,你不用羨慕,你遇不到的。”
時暮上下掃他兩眼:“你恢復了?”
“又不是流產生小孩,有什么恢復不恢復的,走吧,回學校,逃課的事兒明天和你算。”?
不是,她都為這事兒操心操肺了,他還算逃課的事兒?
“快走。”
時暮喔了聲,快步跟上。
在關門時,老黃臉上的笑意淡了,他眼神一點點略過房間里的每一寸角落,每一處墻壁,最后慢慢的,慢慢的關上門,上鎖。
寧風來讓他照顧好他的愛人。
他要遵守。
驅車回到學校已經快2點了,宿舍樓早就鎖了,老黃拿著手電筒,一路護送時暮到男生寢室,給她開門,沖她招了下手,“進去吧,明天來我辦公室,我想聽聽你是怎么跑出學校的。”
“……哥,這事兒就算了吧。”
看時暮那一臉苦逼的表情,老黃笑了下,伸手揉亂了他頭發,“傻樣兒,回吧,今天謝謝你了。”
時暮咬咬下唇,上去給了老黃一個大大的擁抱,他愣了下后,回手抱住。
“哥,你要好好的啊。”深深看了老黃一眼后,時暮小跑進宿舍。
感傷的糙漢子又紅了眼眶,強行把眼淚憋回去后,重新鎖好了宿舍樓的門。
今夜的月亮很美。
老黃沒啥文藝細胞,但還是對天念起了寧風來生前最喜歡的那首詩。
此時相望不相聞,但逐月華流照君……
好好活著,等下輩子見。
時暮鬼鬼祟祟溜回宿舍時,室友們都睡了。
她輕手輕腳上了床,柔軟的床榻讓她舒服的長嘆一口氣。
“你洗澡了嗎?”
黑夜里,傅云深聲音平靜。
時暮被嚇得一個激靈,瞪大眼看著對床:“你還沒睡?”
傅云深:“被你吵醒了。”
時暮眨眨眼,賤兮兮笑了,她下床跪到床邊,雙手扒拉在床頭看著傅云深,壓低了嗓音撒故意撒嬌逗弄:“云深哥哥,你是不是一直等我呀?”
他:“滾。”
拉起被子蓋住了頭。
時暮沖少年做了個鬼臉,重新爬回到床上。
這一夜睡得格外安穩,只是萬萬沒想到,今夜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她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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