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悲觀主義哲學家叔本華為了證明“痛苦是時刻存在的,只不過人們沒注意到”這一觀點,曾在一篇文章中做了一個比喻,大概意思是,人在不胃疼時,都不感覺胃的存在。舉高右手艱難洗澡的祝瑾年深深感覺到了這一比喻的深刻內涵,她覺得,這個月自己真的需要一個全天候保姆,之前提的那些標準可以降低一點,就要一個18-22歲的帥哥小鮮肉吧! 好不容易洗完,她看向自己平時放浴巾的浴室架,傻眼。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她出差前把浴巾洗晾好,收在衣柜里,剛才忘了帶進來了。 看來,自己荒廢了人家聶羽崢“把門反鎖上”這句提醒背后的一番苦心。 “聶……聶羽崢!”她把門開了條小縫,“幫我拿下浴巾!就在我衣柜中間那層!藍色的!” 聶羽崢沒有回應,但她在幾秒后聽見了衣柜門滑動的聲音。 她有點緊張,但并非毫無防備,拿了件換下來的衣服,掩著胸口,靜靜站在門后等。 一會兒后,藍色浴巾的一角從門縫里塞了進來,她趕緊抽了過來,關門前,只聽他帶著幾分戲弄,問:“你是故意的?” 她唇角一勾,回敬:“就是故意的,怎么樣?” 他長長地“哦”了一聲,“怪我,不解風情。” “接下來這浴室門,我是鎖還是不鎖呢?”她披著浴巾,故意逗他。 “你這句話的無聊程度跟電視劇里‘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不相上下。” 祝瑾年暗自發笑,“壯士,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講,我不聽。”說著,他轉身就走。 祝瑾年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真的跟她預言的一樣,外賣送來的時候,她恰好走出來,隨口問:“來了?” 聶羽崢把一袋外賣放在小小的餐桌上,轉頭看她。她頭上包著干發巾,因為手傷了包得不太嚴實,頭發掉出了好幾縷,濕嗒嗒的垂在肩上。卸了妝,少了色彩的描繪,便沒平時那么嫵媚干練,多了幾分清純本真。 祝瑾年快步走過去,他也朝她走了兩步,攔住她去路,她好奇地抬頭,他恰好能俯身低頭以唇相抵。 這一回,格外溫柔。山間明月,遠澗靜泉,夜晚響起的笛,詩人思鄉時的緒,都是這樣的輕柔,溫和與婉轉。 松垮垮的干發巾掉了,微涼的濕發一下子全披散下來,貼在祝瑾年滾燙的臉頰。她被聶羽崢強勢又輕柔地擁在懷里,他那么高,她踮著腳才能攀住他,這一次的親吻,她是如此坦然,再不會像上次那樣心中充滿驚懼和糾結。 她有時會想,如果他真是別人的老公,自己到底還能抵御這樣的誘惑多久?然而轉念一想,他如果早已結婚,肯定不會對自己再有所引誘和表示。 聶羽崢的唇離開她的唇,片刻后又再次迎了上去。是不舍,也是沉溺。 好一會兒,祝瑾年才滿臉通紅地揉了揉上唇,指了一下餐桌上的袋子,轉換一下曖昧的氣氛。 “你叫了什么外賣?” “香。”他回答。 這個答案真是莫名其妙,祝瑾年用力嗅了嗅,確實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是蠻香的。” “你香。”他竟如此直言不諱地撩她。 曖昧的氣氛不減反增。 “你還吃不吃晚飯了?我餓死了!”祝瑾年無可奈何地嗔怪道,“我來看看你到底叫了什么好吃的。” “麻辣火鍋和十三香小龍蝦。” 她愣了愣,釋然地撇嘴,“你又故意耍我,我才不信。” 打開袋子,他果然在耍她。里頭分明是較清淡的粥。 外賣里沒放一次性餐具,祝瑾年在廚房里發現幾只湯匙竟然不翼而飛,筷子卻還好好地躺在消毒柜里。她無奈地倚在門口,對著聶羽崢翻了個白眼,“太幼稚了,快把湯匙交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