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周后的某個早晨,在雅梅閣門口看到聶羽崢的車,祝瑾年有些錯愕,她攏了攏大衣的領子,晃悠著裝著牛奶和三明治的帆布手提袋,遲遲沒有走上前去。直到駕駛座上的聶羽崢自己開門下車,一手搭在車門上方,下巴微抬,用一種“你在浪費我時間”的目光看她,她才快步走過去。 英俊,高大,站在哪里都像一尊大神,鎮得住氣場。她走到他面前時,都快抑制不住內心的顫動了。 “你……轉行開黑的了?”即便如此,她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心地拍拍車門,“很貴吧?到工作室,多少錢?” “要我幫你開車門?”聶羽崢挑眉。 祝瑾年笑,繞到另外一邊坐了進去。在經過了兩個紅綠燈后,祝瑾年問:“我可以在你車上喝牛奶嗎?” “空腹不宜喝牛奶。” “那我就先把早餐吃了?” “空腹不宜吃早餐。”他明顯刻意抬杠。 想要愉快的聊天太難了啊……祝瑾年放棄了,調低了靠背,咬著吸管,一邊小口小口地啜牛奶一邊百無聊賴望著窗外。 車流中,聶羽崢開得不緊不慢,即使有人加塞、急踩剎車,他也心平氣和,淡定從容。 明天就是圣誕節,一些商店的服務生正忙乎著張貼紅色的海報和裝飾圣誕樹。對于祝瑾年這只單身狗來說,節日的意義就在于約上朋友去百貨搶打折的衣服、鞋還有化妝品,她忽然回想起去年圣誕,自己和郝易期本來約好了吃飯逛街,他卻忽然接到加班的通知而臨時放了她鴿子,她有些賭氣,一晚上在百貨里刷掉了兩個月的生活費,現在想來還有點后怕。 就在祝瑾年神游太虛得快要睡著的時候,聶羽崢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騷擾信息的IP地址查出來了,就在章靖鳴的住址。” “抓他呀!”她激動地轉頭,“這種知法犯法還犯得這么低級下流的人,應該重重地判!” 聶羽崢眉心緊了一緊。這幾日,他研究了當年禾詩蕊失蹤案的調查資料,發現章靖鳴雖對她進行了非常無恥下流的意淫,可能近距離接觸她的機會少之又少,加上她對章靖鳴早有防備,無論是誘拐、強搶或者偷襲,在隨時都有學生經過的校園里,缺少天時地利的條件。再者,如果章靖鳴早就把禾詩蕊弄到手,為何在這么多年后會對與她幾分神似的祝瑾年感興趣? “已拘留五天,今天該出來了。不過,騷擾女性是他多年不改的習慣,拘留幾日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不是吧……”聽說他被拘留,祝瑾年心里高興了一下,沒想到打擊接踵而至。慢著,那他出現在她家門口是不是也因為這個?其實他完全沒必要這么做,研究所與她家簡直南轅北轍,費油不說,還挺耗神。他暴露出的意味太過明顯,她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絲毫沒有江湖經驗的小女生,可心里還是有點忐忑,另外,還夾雜著一絲莫名其妙的欣喜。 她想,聶羽崢如果真有那個心思,自己是裝傻,還是避而不見,又或者先觀察一番再做決定?令她感到吃驚的是,她不排斥、不想回避,也不覺得與他做普通朋友比較好,這和她對杜格致完全不同。 不過,聶羽崢一向不按常理出牌,還是別瞎想了。 “昨晚,我接到欣雪的電話。”他又開口,再次打斷了她的思路。 祝瑾年暫時忘記了討人厭的章靖鳴,“時隔一周,她想起你了?” 聶羽崢頷首,回憶起電話中二人的對話—— “聶老師……我是欣雪。”欣雪的語氣充滿焦慮和沮喪,“不好意思,是我失約了,還是我們已經見過面,但是我又給忘了?我又想不起來這幾天自己做了什么了,您能告訴我嗎?” “我們見過了。”聶羽崢回答,“見面時,你并不認識我。” “天啊!這——怎么可能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