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周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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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宰相就是世子,世子就是宰相。
白乙丁、成之望等人出得王殿之后,仍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試問誰能想得到當初那個瘋瘋癲癲,不修邊幅,唯唯若若的世子,竟是當今世上最具權勢的大周宰相。
但他們可都是見證者。
他們之前當然也是見過姬定的,但那只是遠距離,而且世子給他們的印象,就是披頭散發,睡袍加紅短褲,故此當姬定換回造型之后,他們一眼就認出來。
畢竟姬定也沒有七老八十,才二十多歲。
這可真是一個驚天大爆料啊!
當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后,頓時輿論嘩然。
除他們一家人外,每個人都是懵的。
這怎么可能?
我們的宰相竟然是大周世子。
“原來如此。”
昭陽是磨著牙道。
司馬昭魚道:“你相信這是真的?”
昭陽道:“洛人,周濟,濟周,這還不明顯嗎?”
“濟周!”司馬昭魚雙目一睜。
昭陽道:“他當初去到我們楚國,可不是為了輔助先王爭霸天下,而是去收復國土的。”
他們之前一直不太明白,周濟的野心是哪里來的,如今一切都變得明了起來。
司馬昭魚皺眉道:“如此說來,他在我們楚國所做得一切,全都是陰謀,可不是受到冤屈,而改變想法的......此人真是太可怕了。”
......
“會...會長是大周世子?”
杜遠不敢置信地看著子讓。
子讓撫須道:“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娃,心里就揣著天下,除非這天下本就是他的。”
杜遠忙問道:“恩師早已知曉?”
子讓搖搖頭道:“為師只是有過懷疑,但這種事為師也不敢肯定啊。”
杜遠皺眉道:“如此說來,會長并非是為天下人謀奪天下,而是為大周謀奪天下?”
子讓道:“二者并不沖突。”
......
“孟院長這是要去哪里?”
孟子急急出得門來,抬頭就見到白圭站在門前。
“白兄可有聽說外面那些傳言。”
“那非傳言。”白圭笑道。
孟子一怔,忙問道:“白兄是否早已知曉此事?”
白圭捋了捋胡須。
孟子忙問:“此事事關天下蒼生,還望白兄能夠如實告知。”
白圭道:“不瞞孟院長,其實我一直都在為世子效力。”
“啊?”
孟子震驚地看著白圭。
白圭又道:“但是我并不知曉的世子的存在。”
孟子又是一愣,道:“白兄此話怎講?”
白圭道:“早些年我曾回到洛邑做買賣,蒙天子賞識,又在王殿為臣,可是之后天子突然派我去濮陽行商。
之后又不斷給予我任務,起初我一直不明白,這些任務跟洛邑到底有何關系,我懷疑一定有人在進行何種陰謀。
直到前不久周濟進入洛邑,我才恍然大悟,這些任務其實都有利于周濟,再加上周濟當時并未取代大周,以及周濟未來之前,世子府世子就突然暴斃。
我斷定周濟才是真正的世子,這些年也一直是他在給我下達命令。”
白圭的為人,孟子可是很相信,不禁激動道:“他欺騙了我們所有人。”
白圭道:“否則的話,他也活不到今日。”
孟子啞然無語。
若是早曝露的話,姬定早就死了。
......
這消息一爆出來之后,所有線索開始匯集。
洛人!
周濟!
濟周!
周村!
黃紙、牙粉、墨汁。
而在這幾年間,除了王殿的奴仆,就沒有外人見過世子。
周濟一來,世子暴斃。
而且鄭公主曾在王殿待了一年,然后就出現小世子。
周濟不戴冠冕。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周濟就是世子。
在輿論發酵幾日之后,姬扁突然發布告示,說明這一切。
他表示由于他當年貿然出兵秦國,導致洛邑岌岌可危,是世子的計策幫助洛邑度過難關,但是他害怕有朝一日,諸侯會進入洛邑,于是才決定偷偷將世子送出去,以免周王室絕后,只不過他也沒有想到,世子還能夠回來。
這......。
孤身一人闖到諸侯國,竟然...竟然還振興大周。
這真是天不亡我大周啊!
洛人是極為興奮。
原來不是我們不占領,而是我們的世子回來了。
驕傲!
這真是洛人的驕傲了。
如果世子不收回我們的田地那就更完美了。
當然,各國派來的文士,可不會就此罷休,畢竟打個嘴炮又不累。
他們表示這一切都是周濟的陰謀,他假冒世子,而且是周濟逼著天子承認他是世子的。
無恥。
雖然孟子他們都相信周濟就是世子,但是那些文士一口咬定,這就是陰謀,關鍵這也確實不太好證明。
不管怎么樣,目前控制大權的就是姬定,他可以逼迫天子這么干。
......
世子府。
久違露面的姬定,終于出現在世子府。
同時他也請來滿朝文武。
是無人缺席,全都是第一時間趕到,自家老婆生孩子可都沒有積極。
因為他們都被騙的太慘了。
尤其是楚人和墨者。
他們需要姬定的一個解釋。
當姬定與姬舒身著朝服出現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對年輕的夫妻。
有人激動,有人憤怒,也有人震驚。
“呵呵!”
這坐下來,見到諸人的神態,姬定呵呵笑了起來。
昭陽冷冷問道:“世子是笑我們太愚昧么,被世子玩弄于股掌之間。”
“我是笑部長過于愚昧,但并非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而是.....!”
姬定神色一變,神情嚴肅道:“對于我而言,那楚王乃是叛臣,我都已經饒過他們一命,真不知部長為何憤怒?”
這一句話就將昭陽給懟得墻上去了,漲紅著臉,做不得聲。
江山是我大周的江山,那塊地可是我先祖賜予楚王先祖的,我不殺人,已經是非常仁慈。
姬定又道:“不過這一切并非是我早就謀劃好的。”
“是嗎?”司馬昭魚淡淡道。
姬定點點頭道:“我父王已經發了告示,為何我離開洛邑,相信你們也很清楚,這我就不做解釋。”
說到這里,他輕輕吐了口氣,道:“在我離開洛邑之后,我很想弄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為什么我大周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那秦君打個噴嚏,洛邑就如同山崩地裂一般。
而在諸侯國中,最接近我大周制度得,就是楚國。由于我當時年紀尚輕。”
子讓呵呵道:“現在也是如此。”
如今周濟也就二十五歲。
“過獎!”
姬定呵呵一笑,又繼續道:“由于我當時年紀尚輕,故此我打算先在衛國獲得一些名望和經驗,之后我就在衛國幫助衛侯變法,但結果失敗了。”
殷順且立刻道:“衛侯難道不是死于世子之手嗎?”
衛侯死后,姬舒接管衛地,這很明顯就是你們夫妻的陰謀。
姬定道:“當然不是,衛侯是死于自己對于權力過于貪婪,我給予衛侯的每一條建議,都是治理國家的良策,殷部長倒是指出我的哪條建議是要害衛侯的?”
殷順且默不作聲。
姬定又道:“是衛侯過于貪婪,他不管國家興亡,不管對錯是非,只顧著平衡朝廷,紲錯他們犯下如此多錯誤,但是衛侯卻依然重用他們,何解?就是為了平衡你殷順且。可見衛是亡于衛侯,而非是亡于我,但我確實也幫助我夫人取代了衛國,但這是壞事嗎?鄭國的人民可比衛國的人民要幸福得多。”
殷順且兀自不語。
如果現在說讓鄭國百姓回到衛國,沒有人會答應的。
司馬昭魚郁悶道:“楚國亦是如此,世子的每條建議都是對的,只不過世子也知道楚王是不會聽的。”
姬定笑問道:“那能怪我嗎?”
“......!”
司馬昭魚無言以對。
這賢臣當得確實無懈可擊啊!
姬定道:“正如我之前所言,我之所以要去楚國,是尋找我大周興衰的秘密,當時并未想到今日,因為這在當時的我看來,也是不可能的。”
孟子、子讓他們稍稍點頭。
唯獨白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來。
他不相信。
他一早就在幫助姬定謀劃大業。
姬定又繼續道:“而在楚國我終于找到原因,主要原因有兩點。
其一,世襲。貴族世襲,杜絕了人民向上的通道,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每個人都想過更好的生活,誰都想當人上人,但是由于世襲制的存在,導致絕大多數人都無法過上更好的生活。
正如同誰也不無法阻止水下流,這必然是會失敗的,各國變法也都有針對這一點,只是不夠徹底。
其二,貪婪、自私,楚國的那些貴族,死到臨頭,仍不愿意給予人民一粒糧食,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他們的滅亡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而新會的創立,就是我對大周這兩點的總結。看看杜組長,看看魯部長,他們可都是平民出身,但是他們的才能,卻不亞于在坐的大多數人。
如果沒有新會,他們不可能有出頭之日。故此我興建學院,寧可餓著肚子,也要讓每個孩子讀上書,我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出身不能代表一切。”
杜遠點點頭,彷徨的神情又變得激動和堅定起來。
雖然會長身份有所變化,但他做得事,都是正義的,都是有利于百姓的。
姬定突然嘆了口氣,道:“但我畢竟是世子,故此當我回到洛邑時,我是第一時寫信給父王,將我總結的一切告知父王,希望他重掌王權之后,能夠帶領我大周走向興盛。”
孟子問道:“你當時之所以洛邑外逗留數日,就是因為你想讓天子重掌王權。”
姬定點點頭,道:“可惜我父王不答應,父王認為這江山是我奪回來的,理應繼續由我來掌管。最終我未能說服父王,但是我也做不到從父王頭上取下冠冕來,再加上我個人非常反對世襲,故此我才決定繼續隱瞞身份,頒布九鼎法,限制王權,同時徹底廢除世襲制,建立一個法制,且以民為本的國家。”
孟子聽罷,不禁神色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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