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帝皇書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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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那封信出現(xiàn)的時候,君玄心如死灰。
盡管君玄什么錯都沒有,可她仍然一聲不吭地代替那個已經(jīng)死在大靖將士手上的秦景背負了滿城罵名。無論她有沒有嫁進秦家,滿城百姓故土被毀親人遭屠皆因秦景而起,這是血淋淋的事實。
城破之時,已經(jīng)麻木的君玄在護走最后一批百姓、吩咐如意給帝梓元送去訣別信將君家托付于她后,只身一人守在君子樓大堂里靜靜等著和軍獻城的共同滅亡。
她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她只想去問問那個死了的秦景,他怎么能冷血到背叛國家、恩師和百姓,打開城門,把十萬北秦鐵騎放進城池,將滿城婦孺送到了一群屠夫的手上?
這是他生活了十年的故土,守護了十年的百姓,他怎么能……怎么能做出這種人神共憤喪盡天良的事!
窗外寒風吹進拂在臉上,冰冷的觸感將君玄從回憶中拉回。她穩(wěn)了穩(wěn)顫抖的手,輕輕吐出一口氣。
她是為什么活了下來呢?君玄眉眼里的脆弱痛苦化成一層層堅硬的冰峭,直到她的手不再顫抖,心底深處無窮無盡的痛苦被掩埋至最深處。
如果不是連瀾清那道不準動君子樓的軍令,她早就以死謝罪了。秦景鑄成大錯,施老將軍被連累戰(zhàn)死,她能多護一個百姓,便能多贖一份罪。
一開始,君玄想的只是如此。但她畢竟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在連瀾清口口聲聲言仰慕君子樓茶道,卻在入城三個月后從未踏足君子樓時,君玄就察覺到那道軍令的奇怪。君家雄厚的財力盡人皆知,若是能奪到手,至少能讓北秦軍隊的補給再耗半年。一個鐵血的異國將軍,怎么會在摧毀一座城池后僅因微不足道的理由便放過如此巨大的利益?
那時將軍府探子傳回的消息說,連瀾清進城的三個月內(nèi),至少駁回了手下各路副將數(shù)十道將君家產(chǎn)業(yè)充公的進言。
連瀾清的舉動太過違背常理,得知此事后,君玄便動用君家的探子開始查探連瀾清的一切過往。
一個月后,一封薄薄的密信自北秦送到了君玄的案桌上。
連瀾清,北秦連家嫡子,十一年前父親戰(zhàn)死,族人盡歿于無名谷,之后十年消失無蹤,傳聞拜得隱士高人潛心修習武功兵法。三個月前北秦叩關(guān)時手持北秦王皇印現(xiàn)于北秦軍中,接掌沖鋒前營,領(lǐng)北秦大軍征南而下,歷經(jīng)十五戰(zhàn),未曾一敗。
這個北秦大將的平生寥寥幾句,君玄卻盯著這封密信靜默無言。
連瀾清消失于北秦王城的時間,正好是她救下秦景的那一年。
在看到這封密信的第三日,君玄扮成一個漿洗丫鬟混進了將軍府。隔著施府熟悉的回廊木欄,她抱著一盆污水跪在地上和一眾下人迎接領(lǐng)軍歸來的連瀾清。
年輕的北秦將軍眉眼冷冽,步伐匆匆,華貴的錦戎大裘拂過凌厲的弧度消失在回廊轉(zhuǎn)角處。寥寥一眼,君玄瞳中印著的那人有著完全陌生的容貌和風姿。
可也只需一眼,她便知道,連瀾清就是秦景。
她怎么會認不出?哪怕那人面目模糊垂老腐朽,十年朝夕相對傾心愛戀,秦景一個背影,一個步伐,甚至是垂首沉浸于軍書時的專注眼神都足以讓她識出。
她找到了秦景,但數(shù)個月來那么多不甘心憤怒質(zhì)問甚至絕望的話,卻再也問不出,也不想問了。
何必去問?他是連瀾清,生而為北秦人,已是答案。
“阿玄,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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