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寒梅宴。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寒風(fēng)微起。 凍得人打顫,卻沒有任何人敢哆嗦一下。 只因,淑貴妃趙夢予此刻臉色冷到極致。 她甚至懷疑,葉棲遲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不尊重她。 居然用這種字來應(yīng)付她。 她從未見過,比葉棲遲寫得更難看的字。 但礙于自己的身份,本朝臣中都在傳言楚王和宸王的不合,她要是針對了葉棲遲,也就落人話柄了。 于是,還是準(zhǔn)備,仔細(xì)辨認(rèn)她的字跡,念出來。 剛有此舉動。 “皇太后駕到!” 一聲通報。 所有人都連忙,從自己的位次上站了起來。 趙夢予自然也是如此。 她連忙起身,很是熱情的迎上。 皇太后這些年雖一直深居宮里,但因為地位尊貴,后宮中的嬪妃自然不敢有半點怠慢。 趙夢予連忙行禮,“參見太后。” 其他人也都連忙叩拜。 “參見太后。” “各小姐都起來吧。”溫靜檀招呼著。 “謝太后。” 所有人恭敬無比。 趙夢予連忙讓宮人安排了上座。 溫靜檀坐定之后,才問道,“今兒個聽說冬至節(jié)皇帝宴請了大臣和女眷。因著閑來無事,便也來湊個熱鬧。” “母后能來,必定是讓寒梅宴蓬蓽生輝的,是臣妾的榮幸。” “就你這張嘴能說會道,難怪惹得皇帝獨寵你一人。”溫靜檀看似玩笑的說道。 實則就在批評她,不知為皇室開枝散葉。 這蕭湛平的子嗣,屈指可數(shù)。 前些日太子也死了,人丁就更加稀薄了。 “母后錯怪臣妾了。前些日選秀女,臣妾才給皇上選了好些美人。最出眾的便是下面這兩位,苒嬪和笙嬪。你們過來,給太后好好瞧瞧。” 劉歆苒和秦君笙連忙上前,跪地叩拜,“臣妾參見太后。” “抬起頭讓哀家瞧瞧。”溫靜檀吩咐。 劉歆苒和秦君笙連忙羞澀的抬起了頭。 溫靜檀點了點頭,贊許道,“果真有幾分姿色。” “不僅姿色過人,還才華橫溢。”趙夢予連忙積極的表現(xiàn),“文公公,把兩位小主今日的詩給太后看看。” “奴才遵命。” 文公公找到劉歆苒和秦君笙的作的詩句,恭敬的遞給了溫靜檀。 溫靜檀拿過來看了一眼,贊許道,“詩詞都不錯,行書也好。” 說完。 又對著趙夢予說道,“這次選秀,你用心了。” “臣妾應(yīng)該的,臣妾謝太后的肯定,臣妾定然會輔助好皇上管理好后宮,定然會給皇上開枝散葉。”趙夢予連忙表明態(tài)度。 “如此,哀家便也放心了。”溫靜檀點了點頭,又問道,“現(xiàn)在你們是在做什么?” “回太后。今日恰好梅花綻放,景色如畫,便讓各位小主夫人小姐些,來吟詩作對。臣妾給她們一炷香時間,做了詩。” “都做完了嗎?”溫靜檀問。 “都做完了。” “給哀家也都念念。” “臣妾遵命。” 趙夢予連忙又把剛剛所有人的詩詞,又給皇太后念了一遍。 皇太后聽著,心情也愉悅。 每個人的詩句,也都點評了兩句。 遂問道,“怎么沒見,宸王妃的詩。” “回太后,您過來時,剛好就只有宸王妃的詩臣妾還未看,便就先把其他人的詩給您先念了。臣妾這就念宸王妃的詩句。”趙夢予連忙回答道。 心里也是知道,因為溫靜檀從小把蕭謹(jǐn)行養(yǎng)在身邊,自然就更偏袒蕭謹(jǐn)行一些。 溫靜檀現(xiàn)在故意提起葉棲遲,肯定也是想要給葉棲遲撐腰。 她現(xiàn)在便要,好好來打溫靜檀的臉。 這么想著。 趙夢予拿起了葉棲遲那張宣紙。 她念之前,又深呼吸了口氣。 溫靜檀自然也注意到了趙夢予的小動作。 “宸王妃的詩,是有何問題?”溫靜檀問。 “倒是沒有,只是這行書……”趙夢予欲言又止。 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 “給哀家看看。” “臣妾遵命。” 說著。 趙夢予就把葉棲遲的宣紙,親自遞給了溫靜檀。 溫靜檀看著這紙上的字。 臉色明顯也變了。 她眼眸一緊,直接看向了葉棲遲。 葉棲遲自然也感受到了溫靜檀的怒氣。 她也知道今日溫靜檀來,肯定是來給她長氣焰的。 溫靜檀自然不能讓蕭謹(jǐn)行受了委屈。 明擺著,趙夢予肯定更偏袒她兒子。 卻沒想到,葉棲遲這般不爭氣。 和謝芮瑤簡直沒得比。 反而讓溫靜檀丟盡了面子。 “葉棲遲,這怎么回事兒!”溫靜檀明顯臉黑。 其他人感覺到太后發(fā)脾氣。 也都大氣不敢出。 膽子小點的,身體都在發(fā)抖了。 謝若瞳也不敢直視那邊。 心里卻擔(dān)心不已。 不知道,葉棲遲如何才能夠渡過難關(guān)。 謝芮瑤此刻的心情自然就大不相同。 她甚至還暗自笑了一番。 對葉棲遲也是充滿了不屑。 這女人還想要和她比?! 也不過是,長得好看而已,胸?zé)o點墨。 平常人家也就算了。 好看也能得到厚愛,但是在皇室,這美女云集的地方,光靠美麗是斷然不行的,還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她看今兒個葉棲遲會丟人丟到什么地步。 氣氛緊張。 葉棲遲卻是不緩不急的從位置上站起來,跪在了溫靜檀的面前,“皇祖母,臣妾筆墨潦草,但并非臣妾有意,亦或者也不是臣妾不愿學(xué)習(xí)。臣妾從小便習(xí)醫(yī),手指因為常年拿銀針,骨指間變了形。臣妾一拿筆墨就會發(fā)抖,根本無法正常抒寫。臣妾的筆墨惹得皇祖母,惹得淑貴妃娘娘生氣了,是臣妾的不是。” 葉棲遲胡亂編的一番話,說得是誠誠懇懇。 就好似。 真有這么一回事兒一般。 溫靜檀似信非信。 趙夢予自然也是。 兩個人都沒發(fā)話。 葉棲遲連忙又說道,“臣妾雖然筆墨不好,但臣妾卻也認(rèn)真的做了詩。臣妾的筆墨潦草,礙了皇祖母和熟貴妃娘娘的眼,臣妾可否請求,由臣妾來念臣妾做的詩,可好?” 溫靜檀點了點頭。 行書沒得期待了。 就看看她的詩詞吧。 她現(xiàn)在看著她的筆墨,根本一個字都不愿看下去。 趙夢予自然也是如此。 她拿起葉棲遲的宣紙幾次,都沒真的看清楚她寫下的一個字。 “過來拿走你的行書。”溫靜檀吩咐。 “是。” 葉棲遲起身,從溫靜檀手上拿走了自己那張宣紙。 她深呼吸一口氣。 其他人也都,很是好奇。 也是很想知道,堂堂宸王妃,能夠做出什么樣的詩句。 自然。 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總覺得,能夠做出來,就不錯了。 還期盼什么,會是首好詩。 葉棲遲看著自己的文字,深情并茂的朗誦著,“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詩從葉棲遲的口中出來。 所有人驚呆了。 辭藻華麗,飽含深意。 儼然,所有人的詩,都不敵葉棲遲的一分。 簡直無法相信。 這是葉棲遲做出來的。 這是葉棲遲,只花了一炷香時間做出來的。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葉棲遲提前做了準(zhǔn)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