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謹行,葉棲遲,白墨婉三人,均在大殿上,沒有主動吭聲。 三個人都心知肚明,皇上今日叫他們到大典,絕非他口中說的那般簡單。 也就聰明地知道,靜觀其變。 蕭湛平說完開場白之后,便主動關心的問著白墨婉,“當日狩獵大會,你可知道是誰要刺殺你?” 白墨婉恭敬道,“臣感謝皇上對臣的關心。當日狩獵大會,臣按照以往一樣,習慣性的去了森林深處打獵,想著人越少的地方,獵物便越多,而且一直以來,從臣十三歲開始參加狩獵大會以來,一直如此,也從未發(fā)生過危險。而那日,臣也沒有料想到,臣集中精神打獵時,便被埋伏在此的人偷襲刺殺,當日要不是宸王妃的營救,臣便也是,兇多吉少。現(xiàn)在皇上問臣是誰?臣暫時沒想到,是誰做的。臣這幾日也一直因為太子的薨逝而難受,便也沒有那個時間去在意臣被刺殺的事情。” 一番話,倒是把自己的忠誠孝義放在了最前頭。 蕭湛平從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非常喜歡白墨婉的,白墨婉也確實是他心目中最佳的兒媳人選,也一心想要撮合白墨婉和蕭謹慎,一想到蕭謹慎那個不爭氣的,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居然和謝家女子幽會,心里就又有了些冒火。 仿若這段時間,蕭謹慎一直在讓他失望,和之前時時都在為他分憂解難的兒子完全不同,變得都有些愚笨了。 現(xiàn)在,居然還要讓他親自來幫他收拾他那些爛攤子,心里也自然是煩躁不已。 “宸王妃呢?剛剛聽白將軍說,是你救下了她。”蕭湛平把視線放在葉棲遲的身上,“你倒是真的很讓朕驚喜,總是在不停的救人。可惜……” 可惜,這次沒能救下太子。 對蕭湛平而言,不管如何,太子都是他親兒子,能不死,自然不想他死。 “回父皇。”葉棲遲其實也聽得出來皇上的言外之音,她說道,“臣媳每次救人,也都只是碰巧遇到。一旦遇到,臣媳自然會挺身而出,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白將軍還是駐守邊關為國效命的戰(zhàn)士,臣媳不可能袖手旁觀。” 蕭湛平點頭。 雖有些遺憾葉棲遲沒能碰巧救了太子,心里對葉棲遲還是非常認可。 之前從沒有把葉棲遲放在眼里,也知道尚書府家的千金沒有才華,現(xiàn)在想來,傳言還真的不能輕信。 倒是此刻,很自然的就把白墨婉和葉棲遲對比了一番。 論相貌,兩個人確實有幾分相似,但葉棲遲似乎更甚一籌,也更具女子柔情,反觀白墨婉,雖然長相出眾,英姿颯爽,卻因著常年舞刀弄槍,總看上去更堅毅一點,也就少了女子那般的柔情似水,對男人而言,自然葉棲遲會更迎合他們的喜好。 論才情,以前總覺得白墨婉雅而不俗,剛中帶柔,聰慧灑脫,在女子中一枝獨秀的存在,很容易讓人過目難忘,然而現(xiàn)在的葉棲遲,卻反而比白墨婉更具個人魅力,她沒有白墨婉那般個性突出,和大多數(shù)深閨女子一樣,以夫君為天,卻在每次的言談中,會給人一種驚喜,她和白墨婉不同的是,她柔中帶剛,看似柔弱的一人,卻比一般人都剛強,看似什么都不會的人,卻什么都會,看似不夠聰慧,卻什么都心如明鏡…… 如若不是家世。 他便好似,更中意葉棲遲了。 “那日,臣媳也是不小心路過,便碰到白將軍被人刺殺,也就拼命的把白將軍救了下來,但因為白將軍受傷,臣媳武功也不高強,追殺過程中,意外掉落下一個陡峭,兩個人便都昏迷了過去,直到宸王來救下臣媳和白將軍,才得以活下來。”葉棲遲把事情闡述明白。 也是一副,真不知道誰刺殺白墨言的模樣。 畢竟。 在沒有真正摸透皇上心思時,他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白墨婉不也是,一口否認嗎?! “那宸王呢?”蕭湛平也沒有對葉棲遲和白墨婉的話懷疑。 蕭謹行恭敬,“回皇上,兒臣狩獵大會那日,也是一直在狩獵,如若不是所有人集合時說太子失蹤不見,便也沒有注意到兒臣的夫人還有白將軍也沒有回來。當時所有人都去找太子,自然,兒臣也擔心太子,也跟隨去尋找,尋找的過程中,意外發(fā)現(xiàn)了森林里面有棲兒被樹枝撕碎的衣服布條,為了不影響所有人去尋找太子,便自己一個人肚子下了陡峭,然后找到了受傷嚴重的她們。” 此刻所有人都在說那日發(fā)生的情景。 自然也是首先在避開自己的嫌疑。 “要說白將軍到底是誰刺殺的……”蕭謹行故意頓了頓,他再次恭敬無比,“兒臣沒有證據(jù),斷然不敢輕易下達結(jié)論。” “朕今日單獨宣召你們進宮,便就是很清楚沒有證據(jù),也就不想落人口舌。朕此刻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想法,但說無妨,即便冤枉了誰,也只是我們四人知道,不會引起其他紛爭。”蕭湛平把話說到明處。 明擺著就是要讓他們指正了誰。 甚至于此刻說誰,誰就會成為真正的那個“真兇”。 皇上就是在找人出來頂罪。 而頂罪這件事情他需要幫手。 當然,肯定不是給白墨婉一個公平,他只是為了蕭謹慎。 把刺殺太子的事情,嫁禍在他人身上,他才能夠,合情合理的把蕭謹慎救出來。 “那兒臣便斗膽直言。”蕭謹行說道,“兒臣覺得,此人是太子妃高婧儀。” 話一出,皇上的眼睛里面,明顯閃過了一絲亮光。 仿若此刻,正中了他意。 他其實做好了準備,蕭謹行可能會說是蕭謹慎。 蕭謹慎有殺太子的動機,畢竟太子的存在就一直對他有影響,只要太子在位一天,他就只能是王爺,他就沒辦法順理成章的繼承他的皇位,所以蕭謹慎殺太子的可能性很大。 不只是殺太子的可能性大,殺白墨婉的可能性也很大。 沒能和白墨婉成親,蕭謹慎定然怕白墨婉這塊肥沃之田落入他人之手,得不到就毀掉,這從來都是帝王家有野心之人的手段,蕭謹慎既可能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刺殺太子也是刺殺,刺殺白墨婉也是刺殺,倒不如一起殺了,解決了后患。 如果蕭謹行但凡有一點私心,就會指控蕭謹慎,指控蕭謹慎,他也沒有任何理由怪罪蕭謹行,畢竟連他都相信,太子和白墨婉的刺殺都是蕭謹慎可為,他也反駁不了蕭謹行。 而一旦蕭謹慎出事兒。 唯一能夠繼承皇位的人,就只有蕭謹行了。 所以蕭謹行此刻的回答,真的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還在想。 如果蕭謹行這么說了,他雖是反駁不了蕭謹行,但絕對會對他如之前一樣,冷處理。 對蕭謹行的定位,從來都沒有繼承他皇位一說,他只配,輔助。 而他此刻這般維護蕭謹慎,也暫時不需要去懷疑,他的忠誠。 蕭謹行從小聰明。 他很清楚拿捏自己的分寸。 蕭湛平此刻甚至覺得,剛剛對蕭謹行的懷疑,讓他都有些小人之心了。 事實上,今日他叫蕭謹行來,也是在試探蕭謹行,試探他有沒有野心。 現(xiàn)在看來,自然是沒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