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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仿佛寂靜了那么一秒。

    唐星北咳了聲，戳他：“快點(diǎn)。”

    方臨無奈，起身把教室角落原本用來澆花的小水桶拎過來，放在底下接著，擰開水瓶，對(duì)準(zhǔn)他的手慢慢地倒：“自己搓。”

    “我知道！”唐星北不耐煩地小聲道。

    “嘿，你倆干嘛呢？”賀淼叼著冰棍，從后門大咧咧地進(jìn)來，扯著嗓子就要湊近。

    方臨一只手還在倒著水，冷冷地回頭看他一眼，賀淼頓時(shí)蔫了，縮著腦袋半道一拐彎回了自己座位。

    唐星北已經(jīng)洗凈抽回了手，慢條斯理地拎出張紙巾擦著，靠在旁邊樂。

    方臨看著他，勾了勾手指。

    “……干嘛？”唐星北狐疑地離近些了。

    方臨聲音壓得很低：“有人在拍你。”

    “臥槽？！”

    唐星北迅速挺直了身體，擰眉左右看了眼，果然從門口斜對(duì)角的打掃工具外看到了來不及撤走的手機(jī)。

    咔嚓。

    閃光燈都他媽忘了關(guān)。

    看著屏幕里忽而擰眉望過來的那雙清湛乖戾的眼睛，那女生舉著手機(jī)一呆，迅速反應(yīng)過來嘀咕了一句對(duì)不起！連忙溜走了。

    聽著耳畔低淺的笑聲，唐星北這才回過神來，沒好氣地踢他一下：“笑個(gè)屁！”

    方臨沒理他，一手撐著太陽穴依舊邊笑邊看自己的書。

    唐星北糾結(jié)了一會(huì)兒，碰碰他的小腿：“哎。”

    “嗯？”方臨沒抬頭。

    “……你說她拍到我吃冰淇淋沒有。”唐星北低著頭，兩腳蹬著前欄，腦門抵在桌沿上問。

    方臨看他前后地晃，想笑又忍住了：“反正我?guī)湍阆词謶?yīng)該是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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