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雞飛狗跳，我還是趁機早退吧！”從更衣室兒狼狽出逃，我雖已衣冠整齊，脖子條條勒紅、兩頰口水口紅，不用動腦就知道那些明星隊友的瘋狂！

    教練一臉搞笑地搖頭又點頭。經紀公司衣著簡素、氣質正派的梅根大姐和謁地笑著把我帶了出來，她說：“沒事吧，很快就習慣的。”

    我還是忍不住說：“是不是搞砸了？添麻煩了！”

    “沒有呀！”梅根大姐有些錯愕，“破冰見紅，很難得的，別擔心，效果比我們預想的好，剛才BOSS南茜電話過來，她很是激動！哦，順道告訴你個事，牛牛逗球集團剛剛發給BOSS上半場數據分析，十六項指標你都非常出色，少點傷病腦疼、多點勤奮自律，職業生涯會是一片星光坦途的！……”

    “……牛牛逗球集團想讓你幫他們代言——你不忙拒絕，先聽我說，他們那款No.1運動管家軟件非常強悍，熱門的體育項目排在世界前五的運動員、運動團隊都在購買他們的服務，非常專業的為每個運動員量身定制訓練計劃、營養計劃等，數據云時時都在更新龐大的數據量，個人、團隊可以進行參照和對比……”

    “……這個你是必需的吧，可以省掉一個這樣的專職助理！代言后我們就不用支付費用了，這服務費一年得要數百萬Y幣呢！還有，牛牛逗球集團愿意幫你解決困難，金蜂足球隊的隊長是個刺頭，優點很突出，缺點更突出——這，不否認吧！用他永遠是保級，要有更好成績就得讓他離開中衛的主力位置，讓他讓出隊長袖標！BOSS和牛牛逗球集團認為給他有機會去最好的教練那里當助手，再考個教練資格證，三十五歲考慮退役后的事業是時候了。另外，牛牛逗球集團看中他花花說球的方式，以兼職的方式做嘉賓、解說都可以，但還是先試試崗……”

    “……說真的，我們分公司的藝人超過兩百名，BOSS放下手頭日進斗金的工作專門為你一人操心，而且本是一棵搖錢樹非要自虐成根燒火棍的藝人……只能說威廉姆斯家族家大業大不惜破費！”

    我臉青一陣白一陣，這是實話，這是南茜有意為之的傳話——南茜郁悶，她沒法直說，只得用這個間接又直白的方式，這份情誼這份用心夠頭大的。

    “BOSS面試了幾位你的助理人選，我們現在過去吧！”

    …………

    星光燦爛經紀分公司到處是繽紛時尚的元素，有些東西我沒辦法理解和品味，有些東西卻也能感受到賞心悅目。在人類發展研究中心時有美學修養課，也有形象管理師為每個作訓員服務，我第一次有了不能快速融入環境的不良感覺。就像我眼前這位模特，扁平精瘦大腿彎，方臉闊嘴鳥巢頭，現在都在強暴我的眼球，更別說欣賞、曖昧了！——在紅褂黃褲小布鞋的攝影師面前搔首弄姿。

    大廳里人來人往，光憑常識辨別哪些是職員、哪個是藝人、哪個是客戶、哪個是應征者是很容易出錯的！再見到鄰家小姐姐那道清爽身影讓我驚奇不已，仔細辨認竟還有兩位同系同學，這讓我開始有點胸悶了。南茜看到我精準分辨各種人員的角色時，她還是很震撼的。

    “簡雨辨認十個人出錯兩個，你一個都沒有，為什么？”南茜有些懊惱，更多的是不解，“你倆不是一路人嗎？”

    “處境和細節不一樣，小成果就會或青或紅。心理學上的微表情分辨，帥氣達不到人見人愛的我每天時刻辛苦練習著。簡雨呢，只需馬尾一甩，一臉不屑或用微笑解凍千年冰封臉蛋什么都搞定了！”我語意嬉笑，表情卻是漫不經心，“婉約似水，瞄一眼就怦然心動，心理的陰影再暗也都立即驅開散去，這樣的鄰家姐姐時時刻刻都有人過來搭訕；MIT那兩位禍水級校花同學，牡丹芬芳也是蜂蝶自然來！她仨做助理合適嗎？一位Z國、兩位M國，都是千里迢迢的，這招聘成本和用人成本也太離譜了，合適就好了……”

    “……這樣逼我——不，是刻意讓我欠人情，威廉姆斯家族和全球泰得碳鏈材料科技公司那樣重大的事我能做到循私嗎？那些生意上的事，有名、無權更無利的我真說不上話！姐，你少東家馬丁在那里上班的影響力比你百般示好我有用！”

    “是搪塞也好，是實情也吧，要說你和愛麗絲說去。我們一貫的做法都是這樣做的，只是在你身上的難度百倍于別人，厚此薄彼就顯得刺眼了一點。一個團隊彼止熟悉才能最好、最快的推進工作，藝人的助手，我們通常最初時都是給藝人至少安排一個熟人來融入和過渡，省事快捷！”南茜把我的心思堵了回去。

    “鱷龍號事件前，你的過往幾乎是空白，除了能找到MIT理工的畢業論文，就是校園內的幾件事：一件是幫高橋橙子和她的好友找房租，而且還借給她們一輛車；一件是幫幾個女同學間接教訓了性騷擾者，她們事后發現的；還有一件是你的籃球打得棒極了，被女孩子倒追，嚇得你有一周不上課！因為你和雪秀恩愛的那兩段宣傳視頻與一段抓拍視頻，然后是你在游艇間飛渡的視頻，再有就是你和簡雨五天前翼裝飛行的廣告，再加上星光燦爛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和滿滿的誠意，本該萬難的事變成了百難！”南茜一副嘚瑟樣。

    “還好，這四個女孩子對你印象不錯……有個小美人你認不出來對吧？嗯，還是有走眼的！我欣慰的是，你為人還算正派，識人不僅是識色。”南茜寫意地女王翹（腿），“你很有主見，但選助理只能事后過過場！專業人士的我也僅僅是初選給建議，復試拍板是你丈母娘大人！”

    南茜不讓我接話，繼續道：“柏莎·瓊斯可是非常好的經紀人苗子，你丈母娘一番話對她刺激夠大的，這幾次見你她挺別扭，把那張笑意感人、人見人愛的小向日葵硬生生搓成悲戚心碎人見人憐的貓咪臉，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簡雨她把你當個任務包，你把她當作女漢子好戰友，事就很容易過。現在這四位女孩子，年齡比你大兩、三歲——誰會愛上小屁孩？她們也都有過感人的，甚至是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你丈母娘就沒什么好阻截的！”

    南茜正色：“只要你不做花心大蘿卜，你丈母娘應該沒什么好擔心的……其實她本就不用擔心，一旦發現你有段那花花腸子，把你一腳踹開就好了！要聽我說實話不？她的女兒你配不上，而且沒有哪個女孩子比得過雪·艾蜜莉·梅耶，你見異思遷？基本沒這可能，你應該早就明白你是這個世界最幸運也是最幸福的男人，現在是，未來是，永遠都是！”

    透過隔斷的玻璃，南茜微笑的指了指外面風華各異的四位美女：“白富美來襯托出高大上，這是我和泰得CMO柏妮絲·泰勒給你的形象定位——雖然艷俗了些，但百試不爽、無往不利，露·艾蜜莉·梅耶也是認同‘出道即巔峰’高開高走的星光路！助理的基本薪酬我們還是按照市場行情給，不能因為你一個人就破壞了整個星光燦爛經紀公司的薪酬體系，提成獎金、私人贈禮這才是助理們收入的大頭，平衡這些你得給自己加壓了……”

    “……公關助理、競技助理、商業助理、生活助理這四位女孩子，你看她們身上——那位穿的那套格子時尚商務裝，那是今秋TU時裝發布會上TU首席設計師小雷蒙·貝克的代表作，還有那套是頂級時尚品牌“貴地”的私人定制款，另外的兩位身上的不比前兩位的差，她們的包包比身上的衣服還貴上幾倍！這可不是租來充門面，她們也絕不是光鮮高貴的乞丐，這就是她們日常裝束！每周換一打，保證不串味。她們崇尚美麗皮囊+有趣靈魂+活力工作，她們追求有財、有貌、有情調！當然她們都懷著夢想和目的來的，但你也不能讓她們再向家里拿錢來貼補吧！……”

    “……你的片酬到賬的一千五百萬Y幣，扣稅和扣除經紀公司的傭金后（共百分之五十一），你能支配的額度就七百三十五萬Y幣了。按著你意愿制定的合同條款給你的助理是提成每人百分之八，包括簡雨一共五位，又去了二百九十四萬Y幣——你先簽單她們后入職，可給可不給，但我建議還是要給。五位助理固定月薪共一萬Y幣每月，演藝導師及形象導師共六萬Y幣每月，還有安保方面暗保四名和偵測工程師兩名共二十六萬Y幣每月——這是泰得CSO希爾達·威爾遜給到我的賬單，至于其他的人員、設備、交通工具我沒辦法知道——簡雨說價值是用錢買不到的，你于情于理應該承擔多少費用我沒辦法測算……”

    “……我知道D&W財團你的戴爾老爹給你的生活費兩萬Y幣每月，泰得給你的形象代言人象征性工資是兩萬Y幣每月，金蜂足球俱樂部開的菜鳥工資一萬Y幣每月，你個人收入這是普通人近十多倍，但你不是普通人！作為藝人，有一大群人為你服務，這一大群人你得養！那點錢支撐不了幾個月！……”

    “……柏妮絲幫我想了個折中辦法，碳鏈實驗室除泰得外還有二十三家子公司吧，你的商演、廣告代言等可以放到那邊去。比如，牛牛逗球集團的這款No.1運動管家軟件，它是卓越運動助力事業群其中一個軟件而已，現在泰睿專業做設備運行監控和測試軟件的，柏妮絲派專業人員分別和這兩家公司對接后，認為這兩家公司在人才互通、業務互助上是完全可以合作的，既然是可以成為合作伙伴，那么就不會違背你的“四項基本原則”了……”

    “……No.1運動管家軟件定制服務四百萬Y幣，你的代言是一千二百萬Y幣，差額的大部分就當泰睿給牛牛逗球集團卓越運動助力事業群注資參股也可、泰睿抵扣給卓越運動助力事業群軟件技術服務費也行，差額的小部分我們爭取過來放到你的團隊費用里作支出用度，一舉多得、多方贏利不好嗎？這里還有這三單，這單健身器材廣告，前提是簽訂一個長期的特定材料從碳鏈實驗室下屬某家企業購進就成；這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