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惡龍先生-《別裝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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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煙火燃放,夜空開出徇爛的花。
人們驚呼歡笑著抬頭看,孔明燈也相繼飛上天。
魏沾衣有些愣神的看著郁清,她沒有忽略剛才一剎那,她聽到這句話時心跳的加快。
心里千回百轉(zhuǎn),她疑惑他為什么要說這種話,又為什么要用那種眼神看著她,叫人想不誤會都難。
他們倆人,一個演戲套路,一個渾身謎團,怎么可能真的在一起?
魏沾衣轉(zhuǎn)開眼神,看了眼賣孔明燈的攤位。
郁清的眼神跟著移過去,“喜歡?”
魏沾衣不知怎的,有些逃避他的眼神:“嗯。”
“我去買。你在原地等我還是跟我過去?”
“我。”她低著頭:“我在原地等你吧。”
郁清倒沒有勉強,魏沾衣去看他的背影,心里覺得稀奇,這樣的人也會因為她想要放個孔明燈就乖乖的去買?
她在郁清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了解他的為人,他看著實在溫柔隨和,其實習慣拿捏人,也習慣居高臨下,他的溫和是建立在不對等的關系上的,就像神佛對世間疾苦的恩賜,他有些時候甚至超脫得像個修行之人。
她盯著郁清發(fā)怔,直到他站在自己面前時,還在發(fā)呆。
郁清溫笑著拆開孔明燈:“沾沾,我似乎是經(jīng)常對你說情話的。”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魏沾衣有些不明白。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還沒有習慣嗎?剛剛那句話竟然讓你這么反常。”
反常嗎?
魏沾衣心里一驚。
郁清的確經(jīng)常對她說情話,什么都能信手拈來,完全不像情場新手,簡直會得不能再會了,可他以前哪會這樣看她,他以前不管對她說什么好聽的話,眼神都是平靜的,她看不到里面的愛意。
今晚不一樣,興許是她自作多情罷,她竟然覺得郁清愛她。
怕他看出什么不對勁,魏沾衣裝出一副被打趣的窘迫,害羞的不看他。
郁清笑了一聲,握住她的手,遞給她一支筆:“老板告訴我,還可以在上面許個愿。”
魏沾衣看那筆,筆被郁清拿在手上,他手指骨節(jié)分明好看,她接過來在孔明燈上寫下一句話,郁清并沒有偷看。
她把筆遞回去的時候,他收回來放進口袋,沒有寫。
魏沾衣好奇:“你不寫嗎?”
郁清看她,又拿出筆在面前的孔明燈上寫下幾個字。
倆人一起端住孔明燈,即將把孔明燈放上天空的時候,魏沾衣探出頭看郁清,他蒼白的臉部輪廓被孔明燈內(nèi)昏黃的光映成暖色。
他眼眸微抬:“怎么?”
“郁清,你許的什么愿望?”她又問。
郁清輕牽起唇:“希望公主的愿望都能實現(xiàn)。”
看吧,他總有辦法讓魏沾衣一秒變羞恥,公主的稱呼在這么熱鬧的地方喊出來,魏沾衣臉上有抹詭異的紅暈,倒不是裝的。
她連忙站直身體,傳來郁清的嗓音:“可以放開手了。”
她放開,燈被送上天。
魏沾衣盯著飛遠的孔明燈,正想收回手,卻被郁清握住。
他手很大,完全包裹住她的手,“還想再轉(zhuǎn)轉(zhuǎn)嗎?”
魏沾衣其實想回去休息了,可回去之后還得和郁清單獨相處,仿佛有那么一點點不自在,比任何時候都不自在。
郁清看出她的猶豫:“再轉(zhuǎn)轉(zhuǎn),帶你去吃東西。”
也的確餓了,寺廟算得上是個熱門的地方,附近的餐館挺多。郁清讓魏沾衣挑,她挑了一家人少的,清靜。
點的是火鍋。
郁清平時不愛吃這東西,魏沾衣以前在魏家時也不太吃,后來和莫可蘇凌在一起,漸漸愛上了。
魏沾衣下菜的時候隨口問了句:“吃飯不喊趙耀嗎?”
趙耀從上山后就沒跟著他們了,但他是郁清的保鏢,不可能真的離開,肯定是在這附近的。
郁清看她的神色淡去兩分,唇角卻浮起不合時宜的笑:“為什么提別的男人?”
魏沾衣:“………”
得,又來了。
那種詭異的似笑非笑。
“沒什么。”識相的什么也不說。
餐館老板娘很熱情,菜很豐盛,還送了一碗當?shù)氐奶禺a(chǎn)給他們,結(jié)賬的時候順口說了句:“歡迎你們小夫妻下次再來啊。”
魏沾衣因為夫妻二字微愣片刻,想解釋,郁清牽起她手:“走吧。”
趙耀早把今夜他們會住的地方安頓好,郁清和魏沾衣自然睡一間。
自從她住進郁家后,他便沒有跟她分開過,哪怕工作應酬再怎么忙,夜再怎么深,他都會回來陪她。
魏沾衣不會等他,有些時候他人還沒回來,她就已經(jīng)睡著,可第二天醒來他是一定在身邊的,也一定是抱著她的。
大多數(shù)他會趕回來陪她吃晚餐,他不在的時候,家里一些大大小小趙嫂拿不定主意的事都會問她,魏沾衣莫名覺得自己像個女主人似的。
客棧的條件自然是比不上郁家,躺下后魏沾衣便開始裝睡,郁清在洗澡。
最近他給她的感覺太奇怪。
魏沾衣有些不想面對他,背過身去。
郁清洗過澡后回來,上床抱她。
年輕男人的身軀寬大,攬著她腰收進懷中,她頭被抬起,枕在他臂膀上。
郁清知道她沒睡,把她手掌心展開,指尖在上面書寫。
一筆一劃,像有電流穿透她的身體,叫她再也裝不下去,忍著郁悶裝乖巧:“郁先生,你干什么?”
纖瘦的姑娘有些蜷縮的躺在他懷里,郁清淡笑著在她耳朵尖落一吻:“猜出我剛剛在寫什么嗎?”
這她哪猜得出來?
又不是算命。
“不知道。”
郁清重新在她手掌輕輕的寫。
魏沾衣這次有在注意他寫的是什么。
——行。
——止。
他嗓音微沙:“沾沾,你可以這么叫我。”
魏沾衣偏頭:“你不是叫郁清嗎?”
郁清笑:“是啊,這是我的字。”
魏沾衣:“………”
尼瑪又不是古代人,還字?
這么親密的叫法,她可叫不出來。
郁清輕聲:“這名字我只告訴你。”
所以就更添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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