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星輝落進風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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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天沒見著他下車啊?”
“哦,在車里休息。”
板寸舔了舔唇,說:“裴哥說他不舒服,今晚留車上了。”
曲一弦碗里那柄攪著粥的勺子一頓:“你裴哥說他不舒服?
權嘯不是在你車里的嗎?”
板寸往她身后瞧了眼,臉色有些不自然:“這我哪知道啊……你去問裴哥。”
曲一弦和他面對面,板寸的一言一行一幕不落全烙在她眼底。
她剛覺出板寸的行為和平時有些反差,腳踝忽的一陣發麻,身體的危機預警毫無預兆地亮起了紅燈。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她往墻根一貼。
但仍是慢了。
裴于亮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身后,她這一避,他拎了個空,伸在半空要擒她咽喉的手反應極快地再度鎖來,擰住了曲一弦的左肩。
男人的手勁大,又用了全力,猝不及防這一捏一握,用力地幾乎把她肩胛骨捏碎。
她悶哼一聲,屈肘去頂,裴于亮似早料到她會有這招,空著的左手握住她的關節順著她后頂的力往后一送,直接在半道上就卸了她的勁。
裴于亮把她鎖在懷中,堅實的手肘鎖扣住她的脖頸,微一用力,迫得她抬起下巴看向自己。
他那雙眼陰沉陰沉地落下來,四目相對時,他咧嘴一笑,問:“你在找我?”
他鬢角的那道疤隨著他笑起來,歪曲成一道,猙獰又駁裂。
曲一弦被他鎖得喘不上氣,冷笑一聲,破罐子破摔,手里那口骨瓷碗被她猛得往墻壁上一淬,碎成了兩半月牙狀鋒利的瓷片。
她握著瓷片,眼也不眨地照著裴于亮鎖著她的手肘劃去,那兇狠勁,壓根不在乎這一瓷片下去會產生的后果。
裴于亮沒防備這一手,手臂一痛,那身防潮防水的沖鋒衣直接被曲一弦劃破一道口子,碎瓷深入血肉,割出一道傷口,鮮血直流。
他驚怒之下,憤怒的情緒鋪天蓋地,他發了狠,眼看著曲一弦就勢要脫身,他伸手一抓,拎住她的后領,用了巧勁把她困在了墻壁死角之間。
那只受了傷的手,伸到身后,從后腰抽出把槍,兇狠至極地重重頂上她的眉心:“再給老子動一下試試!”
這走勢,始料未及。
曲一弦僵著身子抵住墻,抬眼看他。
她的眼神又兇又很,手中骨瓷碎片見了血,連帶著眼睛也似被血色染紅了,微紅地盯住他。
雖受制于人,卻半分不見落魄和狼狽。
變故發生得太突然,不知誰嘴里哼著的小調戛然而止,整片廢區陷入一片寂靜之中,鴉雀無聲。
板寸離得最近,他的目光從曲一弦的臉上落到那柄正頂著她眉心的再移至今晚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裴于亮臉上,深深的恐懼感令他兩腿打顫,幾乎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舔了舔唇,吞咽了一聲口水,試圖打圓場:“裴……裴哥,你別跟個女人一般見識。
小曲爺就是……就是……”就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曲一弦向他打聽權嘯時,裴于亮從隔間出來,暗示他不要提醒小曲爺。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令他措手不及,他甚至不知道這兩人是怎么在一瞬間就撕破了臉,刀劍相向。
裴于亮掃了板寸一眼,抵在曲一弦眉心的槍口微一用力,撞得她后腦在墻上一磕,腦后陣陣發麻。
曲一弦挨了一下,悶不吭聲地握緊了手中的骨瓷碎片,蓄勢待發。
裴于亮掃了眼她捏出血來的指尖,嘲諷地笑了聲:“別白費力氣。”
他的聲音又沉又緩,跟齒鋸鋸著木頭時發出的粗嘎摩擦聲一樣,他扳動保險,像是故意給曲一弦聽的,那零件細微的輕響無限在她耳邊放大,像電影的慢鏡頭,一幀一幀跳動著。
“你最好別亂動。”
他壓低聲音,咬著笑:“我的手指就壓在扳機上,緊張得很。”
“來說說,警察那邊的人,都藏在哪了。”
曲一弦微偏了偏頭,笑了:“哪來的人?”
裴于亮哼笑一聲:“彭深都跟我說了,說你和一個叫顧厭的警察就埋伏在軍事要塞里,等著一網打盡。”
他瞇眼,看了眼剛才試圖給曲一弦求情的板寸,笑聲嘲諷:“還要替她說話嗎?”
板寸白了一張臉,沒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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