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星輝落進風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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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尋順手把地形圖放到擋風玻璃后的儀表臺上,不著痕跡地輕扭過曲一弦的下巴,示意她去看前側車窗:“看玻璃倒影。”
漆黑的車玻璃上,捧著碗的尚峰鬼鬼祟祟地往這看來。
曲一弦嗤了聲:“這狗腿子。”
她抬腿,橫跨過中控臺,坐進傅尋懷中。
逼仄的駕駛位加了一個她后,擁擠得沒有一絲空隙。
傅尋往后調了調座椅間距,接著剛才的話繼續往下說:“裴于亮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他寧愿舍棄你這的便捷,不惜涉險多繞遠路也要到達國界線。
這個局他謀劃了這么久,不至于連物資補給這么重要的事也沒想到。
這條路上,他一定掐算著位置儲存了物資,你費多少心思也沒用。”
他傾身,展開那張地形圖遞給她看:“我是尾車,盯著我的人少些。
一路過來,我留心記了路和地形。”
傅尋指了指鳴沙山那座大沙山:“這里是裴于亮的設伏點,按他這幾頓餐飯的配置,這條路上應該還有幾個預先準備好的坐標點,或設陷阱,或儲存了物資。
你覺得你是在挑起矛盾,裴于亮也許也樂于看見你挑起矛盾。”
“樂于?”
曲一弦不解:“他不該最怕車隊不和,窩里斗能有……”什么好結果啊。
她忽然想到什么,及時住了嘴。
這幾人,全是半路搭伙合作的,哪能算一窩的?
板寸和尚峰并不全聽他的,他們原先一直跟著自家老大聽權嘯的。
權嘯背信棄義在先,老大叛變在后,他們這才跟著易主,被裴于亮使喚。
想明白這點,曲一弦也不意外傅尋會有這種推算了。
這一路山高水遠,裴于亮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怎么會愿意帶著那么多累贅拖累自己?
越靠近國界線,物資補給就越有限,他怕是恨不得曲一弦能和板寸尚峰吵起來,鬧個兩敗俱傷。
傅尋見她反應過來了,那雙眼,含著笑,越發黑亮。
相比之下,曲一弦就顯得沮喪多了:“那裴于亮如果打定主意不愿意橫生枝節,趁補給這事給顧厭報信不就行不通了?”
現在看來,連補給物資都無法奢望了,何談報信。
“物資共享不實際,眼下這樣,裴于亮估計也不會愿意讓我們去城區補給。”
曲一弦擰眉,有些不太樂觀:“巡洋艦沒油了,難道上裴于亮的車?”
那太被動。
別說引裴于亮去軍事要塞了,她就是想多走一步的自由也沒了。
“按原計劃。”
傅尋指點她:“先拋一輛他們的車,縮減可用車輛。”
“補給這事得看運氣,你明天下午留心些,探探尚峰車上還有多少可用物資。
如果物資不多,說明離裴于亮下一個補給點很近了。”
“你得想方設法,讓他去不了補給點。
當然,也別太刻意,裴于亮精于算計,未必看不出這點小伎倆。
你有二心這事,他知道,也有一個容忍的范圍,超出范圍可就得不償失了。”
正事聊到這,也差不多了。
傅尋攬著曲一弦的腰,微抬下巴,指了指儲物盒里的那包香煙:“給我點根煙。”
曲一弦從煙盒里抽了根煙湊到他唇邊,見他拿起打火機,十分上道地往方向盤上一靠,擋住尚峰的窺視。
那張地形圖,被她三兩下撕下,盤卷起一角,湊到那簇火焰上,燎上火。
待它快燒至灰燼時,隨手扔進鋪了一層水的煙灰罐里。
她做得太熟練,傅尋看著,忍不住低笑:“有燒紙的習慣?”
曲一弦看著那張地形圖燒了個干凈,才道:“你不該問我有沒有坐男人大腿的習慣?”
她笑瞇瞇的又坐近了些,問:“會不會表現得太刻意了?”
她問的是在裴于亮和他眼線前刻意表現的情侶人設。
傅尋微偏了頭,竊竊私語般,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不會,還差點火候。”
曲一弦很配合地虛心請教:“什么火候?”
傅尋的聲音壓得更低了,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略敏感的耳朵,有些難以控制的發癢。
他說:“情難自禁。”
曲一弦一笑,微偏了偏頭,拉開寸許距離。
指尖就這么纏上去,拎了拎他的衣領,學他壓著聲,曖昧道:“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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