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星輝落進風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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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哪來著?
黑暗的隧道盡頭,有一片白光,刺眼又奪目。
巡洋艦飛速躍進這片白光中,短暫的暈眩后,曲一弦看見倚在黑色大G前的傅尋。
他身后,是巨風過境卷起的沙塵。
他站在風暴的中心,瞇眼眺望著被風沙掩蓋的敦煌,對她說:“你不用太擔心,在南江,我能鎮得住場子。
在敦煌,我一樣能護著你。”
嘖嘖,瞧瞧。
項曉龍和傅尋同樣說了讓她不用擔心,前者氣得她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后者的就悅耳動聽多了。
她心情大好,毫不吝嗇地把揣在兜里的用紅綢布嚴絲合縫包裹著的勾云玉佩遞給他:“喏,你的東西,我幫你找到了。”
傅尋站在那,沒動。
只目光偏了偏,落在她的手心上,問:“我的東西?”
曲一弦見他疑惑,扯開紅綢布一角,得意洋洋地把玉佩遞到他眼前:“你不是在追項曉龍手里的勾云玉佩?
我幫你從他那拿回來了。”
傅尋盯著她手心里的那枚玉佩,眉心緊鎖,說:“我的玉佩,我早就找回來了。”
話落,他伸手,從脖頸處拉出一條項鏈,那條手工編織的黑繩末端掛著的赫然是前段時間曲一弦在西寧一家古玩店買的玉石掛件。
她心下一驚,涼意從頭灌到腳。
怎么可能?
她這塊掛件才花了……三千啊。
而且古玩店的老板說了,玉是真的玉,但玉質不太好,是塊精品高仿。
戴身上養幾年,雖然不會漲太多,但賣個五千一萬的不成問題。
怎么就成了傅尋在找的勾云玉佩了?
不等她從驚詫中反應過來,手背上一疼,她低頭看去。
傅尋養得那只貂,不知道什么時候撲了上來,牢牢的一口叼在了她的手上。
冷不丁得這么一下,曲一弦被痛醒。
她醒過來,下意識去摸被咬疼的手,觸手不是自己的皮膚,而是……毛茸茸的一只貂頭。
她一個激靈,猛得坐起身。
貂蟬顯然沒想到曲一弦說醒就醒,它叼著她的手背,猝不及防地和曲一弦來了個四目相對。
許是有些尷尬。
它緩緩,緩緩地吐出她的手背,松口往后挪了一步。
曲一弦瞪它一眼,趕緊抬手。
右手手背上,兩道跟蛇一樣的牙印,深得幾乎再用力些就能刺破皮膚。
她目光陰惻,落在牙印上的視線一偏,掃向已經縮到墻角隨時準備開溜的貂蟬,慢慢做了個呲牙舔血的兇狠表情。
只見那只吃了熊心豹子膽的雪貂愣了一下,“咯”的一聲,打嗝了。
它居然……還有臉被嚇到打嗝?
……
半小時后,曲一弦氣勢洶洶地撈著貂蟬到樓下的四人間哐哐砸門:“傅尋,你快給小爺出來。”
她又哐哐砸了兩聲,正欲喊話。
門吱呀一聲,從里面打開了。
傅尋洗漱完畢,一身清爽地站在門口,抬眼看她。
這個眼神就跟暫停鍵一樣有用,曲一弦到嘴邊的話頓時咽了下去。
她把貂塞回傅尋懷里,伸出右手,給他看牙印:“我一大早,被這只小畜生咬醒了。
這牙印,你看看,到現在還沒退呢。”
傅尋微怔,低頭看了眼雪貂。
貂蟬無辜地和他對視一眼,懨懨的把腦袋垂了下去。
傅尋沒作聲,他握住曲一弦遞過來的手,拉到眼前。
溫熱的指腹在那道只剩一點痕跡的牙印上摩挲了兩下:“還疼?”
曲一弦:“……”這讓她怎么回答?
說疼吧,都過去半小時了,早沒感覺了……
說不疼吧,被咬這事是不是就要這么輕飄飄地揭過去了?
傅尋見她不答,仔細看了眼,問:“咬破了沒有?”
曲一弦瞥了眼他覆在自己手背上的修長手指,眼神飄了飄,答:“沒有。”
那就好辦了。
傅尋松開她的手,問:“你想我怎么補償你?”
曲一弦盯著貂,眼神火熱:“這小畜生都咬人了,這是要造反啊。
不如,你把貂給我,今晚我給你煮個貂肉火鍋?”
傅尋懷里那只貂……更懨噠噠了。
它委委屈屈地扭了下身子,把腦袋用力擠進傅尋的臂彎里,只露出個屁股對著曲一弦。
傅尋垂眸看了眼,安撫地摸了摸雪貂,毫不遲疑地拒絕:“這個,恕難從命。”
曲一弦頗為可惜地嘆了一口氣,嘟囔:“那就請我吃早飯吧。”
傅尋:“……”頭一次見人勒索,開條件是這么開的。
他忍笑,頷首:“把另外兩個叫起來,一起吃吧。”
……
袁野沾了曲一弦的光,一大早的格外熱切:“曲爺,聽尋哥說你被貂蟬咬了?”
曲一弦夢里暴打了項曉龍一夜,格外沒精神:“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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