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星輝落進風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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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曲一弦真不知道。
沒看出來,姜允看著柔柔弱弱跟小棉花糖一樣,行事作風還挺大膽的。
所以袁野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就是為了說這事?
曲一弦摸了摸下巴,問:“你給開門了?”
傅尋閉眼:“開了。”
曲一弦嘖嘖了兩聲,又問:“找你什么事啊?”
傅尋:“高反,讓我給開下葡萄糖。”
曲一弦給姜允的葡萄糖注射液是玻璃瓶,瓶身扎實,的確不太好開。
硬掰,使不上力。
又是在賓館,就算想找點尖銳的工具,也沒襯手的。
這么一想,曲一弦覺得……姜允敲門的行為合情合理。
不過她嘴賤,她非要問一句:“就開瓶葡萄糖?”
傅尋睜眼,斜了她一眼:“你還想聽什么?”
他語氣淡淡的,音色壓得極低。
曲一弦偏跟聽不懂他語氣里那點風雨欲來的危險,嬉皮笑臉地問:“都到門口了,不請人進去坐坐?”
傅尋聽著覺得好笑:“你到我門口時,我請你進來坐坐了?”
曲一弦滿頭問號:“扯我干什么?
我能和姜允一樣嗎!”
人姜允對他那點企圖,全寫在臉上,就差直接問他“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了。
“不一樣。”
傅尋閉上眼,沖鋒衣外套兜住臉之前,他聲音含糊,跟咬了根煙似的,道:“你都沒份,她算什么?”
啥?
曲一弦沒聽清。
她轉(zhuǎn)頭,往副駕看了一眼。
媽的,話說得不清不楚就睡了,小心遭天譴!
……
車快到鹽湖時,先進小鎮(zhèn)。
說是小鎮(zhèn),也是近兩年旅游業(yè)大熱才發(fā)展起來的。
房屋和街道都稀稀拉拉的,過了主干道,沿途連半個人影也難見到。
天氣和曲一弦預料得相差無多,進了鎮(zhèn),跟穿過了一層雨幕,擋風玻璃上淅淅瀝瀝地落了不少雨點。
南江雨季時,整一月恨不得有三十二天都泡在雨霧里。
不論下不下雨,天陰著,屋頂上始終壓著一片厚厚的棉絮。
等下起雨,又跟天池水干涸了似的,只落下牛毛細雨,初時落在身上無知無覺,淋上一會,眉睫頭發(fā)全沾上了雨絲凝成的水霧,一顆顆,比水汽還朦朧。
和南江的雨不同,西北干旱,一年之中下雪都比下雨勤快。
這里的雨,是真槍實彈,一點一滴清晰分明。
從醞釀到降落,都是區(qū)域式的,生怕下多了。
她抬眼,瞄了瞄堆疊在半空跟水墨畫似的云層。
垂下眼,拿起對講機通知姜允:“茶卡鹽湖快到了,你收拾下東西,準備下車。”
姜允用袁野的手臺給她回了句:“我知道了。”
聲音悶悶的,聽上去像是還在介意傅尋跟她換車的事。
車進景區(qū)。
茶卡鹽湖的景區(qū)門口就有大片停車場,即使天氣陰沉有雨,仍停滿了從各地來的旅游大巴和車隊。
曲一弦挑了個空位,停好車。
轉(zhuǎn)頭見傅尋還在睡,正猶豫是由他睡還是叫醒他,姜允撐著傘,敲了敲曲一弦那側(cè)的車窗。
曲一弦干脆開門下車。
姜允握著傘柄抬高,把曲一弦遮入傘下:“袁野說茶卡鹽湖對浙江戶籍免費,我過來拿身份證。”
她抬抬下巴,示意后備箱:“我放行李箱里了。”
姜允拿了身份證,趁后備箱關(guān)上前,往副駕看了眼,嘀咕:“傅先生又不下車啊?”
他又不是來旅游的,下什么車?
不過這話沒必要和姜允說。
“可能對這些景點沒興趣吧。”
曲一弦把傘遞給她,給她指路:“你沿這方向,走到盡頭。
出了停車場,就是景區(qū)的售票口。”
雨越下越大,曲一弦站在后備箱敞開的車門下,跟個老媽子似的叮囑姜允:“你一個人,自己注意安全。
快出來前給我打電話,我接上你一起去吃午飯。”
……
袁野坐在車里,酸溜溜的。
他這幾年除了給小曲爺做搭檔當副手,還是她房東呢,也沒見她這么體貼關(guān)懷,殷勤備至的。
似是察覺到袁野的視線,曲一弦送走姜允后,目光一轉(zhuǎn),直接落在了斜對面的牧馬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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