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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纏綿-《十二分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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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骨猛烈撞到隔間木板上,阮初初根本來不及去顧后背的疼痛,因為身前這個男人,已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男人傾身而來,星眸蘊藏著欲-望,卻只是將她桎梏在自己懷里,換著法地讓她呼吸混亂。

    他沒有等到她對自己那個問題的回答,低啞著嗓子又問了一遍:“嗯?為什么不回答?”

    阮初初又緊張又可恥地期盼著什么,她不敢去看席喻的眼睛,閉著眼微微發顫,話也沒說利索。

    “這——這不安全——不衛生——不適合——”

    席喻忍俊不禁,終于將她松開,自己往后退去。

    他的眸子里滿是笑意,惹得阮初初偷偷睜開一只眼,發現面前這個男人在笑后,她才真正地反應過來。

    “你——你是故意的!!!”

    席喻慢悠悠道:“逗逗你而已,你還真當真了。”

    阮初初漲紅一張臉,有點羞,也有點惱。

    哪有人這樣的!

    她都緊張死了好嗎!!!

    “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你還笑!!!!”阮初初看席喻還在笑她,忍不住跺腳,又氣又急。

    看出來小姑娘害羞著急了,席喻眸子里的笑意就更深了。

    好像這還是她第一次有脾氣吧。

    可真是可愛。

    席喻伸手摸摸阮初初的頭,像個家長似的教育她:“小朋友,少看點那些有的沒的,你知道的東西好像還不少。”

    阮初初嘟囔著:“我都成年了,這些東西不知道才奇怪。”

    席喻一滯,問:“都是誰教你的?”

    還能有誰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傅漫啊。

    但是阮初初才不告訴席喻。

    她哼哼:“才不告訴你。”

    “有脾氣了?”席喻順手捏住阮初初的下巴,“還真生氣了?”

    “沒有。”阮初初很有“骨氣”地否認。

    席喻哪能聽不出來他家小孩話里的別扭,再問一遍:“真沒生氣?”

    阮初初停頓一下,軟軟糯糯地說:“沒有生氣,也不是生氣,就是……你說的話,我都會當真的。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拿那種事開我玩笑了……”

    這語氣,就跟小貓在心口撓爪子一樣,癢的席喻直心軟。

    小家伙可真是軟到他心里。

    “好,以后我不開這種玩笑。”

    席喻答應阮初初,然后又說:“以后只做,不說。”

    ???

    只……做???

    做???

    做什么???

    阮初初滿腦子黃色泡泡,好氣噢,思想又被帶臟了!!!

    席喻看阮初初這副紅臉的模樣,只勾著唇笑,眼底的那抹光亮,似乎又是在給確定的暗示。

    這時,Lisa的聲音和她的腳步聲傳來:“初初?你還在里面嗎?”

    阮初初的這個廁所真的上了太長時間了,飯局已經快要散場,但是阮初初一直沒回來,不止是她,席喻也沒回來。

    Lisa這才出來找阮初初。

    隔間里躲著的阮初初急中生智,出聲回答:“在,我在,我肚子有點疼,馬上就好了!”

    “我們快散了,你早點出來,我安排好了車送你回去。”

    “好!謝謝Lisa姐!”

    Lisa姐走后,阮初初松口氣,接過一抬頭,又撞上席喻星光點點的雙眸。

    他笑她:“果然是吃這碗飯的,演得還挺自然。”

    阮初初:“……”

    兩人分別從女廁離開,再回到吃飯的包廂,前后腳的時間差。

    Lisa和吳涇都心里有數,覺得這當中肯定有什么貓膩,但兩人很默契地都當不知道。

    飯局散后,Lisa和阮初初一塊回去。

    在送阮初初回話的路上,Lisa對阮初初旁敲側擊:“你在這圈子,有沒有什么認識的前輩?或者熟人?”

    阮初初心里一咯噔,第一反應就是裝傻:“沒,沒啊。沒有認識的。”

    “那梁山,也不認識?”

    “梁山……是誰?”

    阮初初是真的不知道梁山是誰,她認識席喻的經紀人,但是不知道他的全名。

    Lisa從阮初初臉上瞧不出什么撒謊的痕跡,估摸著她可能真的不認識梁山。

    那問題來了,她不認識梁山,那梁山為什么把她推薦給她?

    剛開始Lisa都沒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倒是好奇了。

    她掩飾地對阮初初笑笑:“可能是我搞錯了,沒什么。”

    阮初初懵然地抿抿嘴巴,但是,梁山……到底是誰呀?

    回到住處,阮初初就整個人趴到了床上,一天下來真的是好累。

    正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響了。

    阮初初找出來一看,是傅漫的電話。

    “喂,漫漫姐……”阮初初困倦地出聲。

    “我現在在北市,一家夜店。”傅漫身后的聲音很嘈雜,但傅漫的聲音卻很清晰,“我找到一個人,可能知道你哥的消息,但他不肯告訴我。你來一趟吧,或許他會告訴你。”

    剛剛還困乏的阮初初聽到傅漫這么說,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身體忍不住顫:“你是說……我哥哥的消息?”

    “是的。我從海城趕過來,找到你哥這個老朋友,但他怕我是來尋仇的,怎么都不肯說你哥的消息。”

    “好——我馬上——我馬上過去——”

    “地址我發給你,你路上小心。”

    電話一掛完,阮初初就三步并作兩步往外跑,一不小心摔到了地板上。

    她顧不得疼,什么都顧不得,抓著手機直接跑出了門。

    阮初初的哥哥阮斐揚失蹤好久了。

    沒有人知道他的消息,父母離世的時候也沒有回來送最后一程。

    好多人都在私下議論,這樣的不孝子,不是沒有良心,就是已經死在外面。

    阮初初不信。

    她哥哥是不會死的。

    不止是她,傅漫也不信阮斐揚會死。

    這些年,一直是傅漫在四處搜尋阮斐揚的消息,就算是死了,她也一定要親眼看到他的尸體。

    否則她咽不下心里那口氣。

    阮初初急匆匆跑出來,在馬路邊隨手招了輛車。

    出租車離去時,馬路另一邊,緩緩行駛著的一輛車里,男人驀地蹙起眉頭。

    這么晚了,她要去哪?

    沒有多想,他對開車司機說:“跟上前面那輛出租車。”

    -

    LightBar。

    這是北市一家很有名的夜店,現在恰好是夜生活剛開始的點,電子音樂震耳欲聾,舞池里人潮涌動。

    而二樓一個卡座,出來玩不小心被堵住的戚丞幾次想跑,卻又被對面這個女人的眼神瞪回。

    傅漫優雅從容地靠在卡座沙發上,深吸一口夾在指尖的煙。

    漂亮的薄唇微啟,吐出一個更加漂亮的煙圈。

    在煙霧里,她緩緩開口:“阮斐揚的下落,真的不肯說?”

    戚丞無奈煩躁,直說:“我說過很多遍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看到我的時候怕什么?我托人找過你那么多次,你都避而不見。今天如果不是恰巧被我堵住,我可能還是見不著你。”

    火光沿著煙緩慢前進,傅漫抖了一下煙灰,眼底有自嘲的笑意:“怎么,你怕我找到了他,會把他五馬分尸嗎?”

    戚丞表情一僵,說:“傅漫,當年那事,是斐揚他對不起你。但是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也沒必要一直記恨到現在吧?”

    “你覺得我是在記恨嗎?我是記恨怎么了,不找到他,我死都不會瞑目。”

    “這些年他也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了——”

    “是么,但是我沒看到呀。”

    傅漫笑著。

    “沒親眼看到,我當然要一直記恨一直找他。所以,你就跟我說說他的下落唄。”

    戚丞沉默一下,依然咬口不言:“我不知道。”

    “行,你可以不告訴我,那總可以告訴初初吧?”

    戚丞忽然間定了定。

    傅漫將煙掐滅,收斂笑意。

    “我們都是看著初初長大的,你也知道阮斐揚最疼他這個妹妹。這些年阮家發生了些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阮斐揚失蹤的時候,初初才十五歲,她就是一個小孩,后來父母去世,她身邊再沒有一個親人。”

    傅漫一字一句緩慢說著,說到這,聲音都啞了幾分。

    “戚丞,你就舍得讓我們看著長大的妹妹一直孤獨下去?她父母的家業被她叔叔奪走,她差一點就要流落街頭,她吃了那么多的苦——阮斐揚憑什么還躲起來?”

    戚丞眼底微閃,沉默著。

    傅漫卻紅了眼睛:“阮斐揚是不是男人啊,就舍得讓他妹妹這么受苦。他再出現又能怎樣,我傅漫難道還真的要他的命嗎?”

    “漫漫姐……”

    稍許的停頓,傅漫和戚丞不約而同地往出聲的地方看,一路著急趕來的小姑娘,氣還沒喘勻,額前劉海早已被風吹亂。

    她的眼睛紅通通的,手指不自覺抓住裙擺。

    傅漫收起剛剛的心緒,沖阮初初笑了笑:“來了,過來坐吧。”

    阮初初盡力扯出一個笑,走到傅漫身邊坐下。

    時隔幾年沒見,但阮初初還是借著夜店忽明忽亮的閃光燈,辨認出了戚丞的臉。

    以前他們都有見過,他是哥哥的朋友。

    后來哥哥出事,她也去找過他,但是戚家的人卻說他已經出國定居。

    “戚丞哥哥。”阮初初開口喊戚丞,像小時候那樣。

    聽到久違的聲音,戚丞根本不敢去面對小姑娘那可憐又希冀的眼睛。

    他內心飽受掙扎,別開眼,端起酒杯喝酒。

    阮初初問:“戚丞哥哥,你知道我哥哥的下落嗎?”

    戚丞嗓子發緊,回答:“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嗎?”

    “初初,哥哥真的不知道。”

    阮初初的雙眸滿是失落,原來希望越大,失望是真的會越大的。

    傅漫忍不住出聲:“戚丞,你的心就這么狠,你真的就忍心看初初這么難過?”

    “我說我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傅漫你也別拿初初當槍使,你覺得我看到她就會大發慈悲說出斐揚的下落?我告訴你,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說!!”

    “戚丞你好樣的!你不說是吧,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阮初初急忙拉架。

    “漫漫姐,你別生氣,先冷靜點。”

    傅漫盡力忍耐下自己的脾氣,抓起桌上煙盒抽出一支煙,就著打火機點燃。

    戚丞心里也不爽,煩躁的很。

    可面對阮初初,他的語氣還是緩和了不少。

    “初初,你現在是個大人了,上一次見你,還是個小女孩。你聽哥哥一句,不要再找你哥了。”

    阮初初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試探性地問:“是不是我哥哥他……他已經……”

    戚丞搖頭:“我不知道。但是,你就當他已經死了吧。”

    阮初初渾身一僵,心一下就沉到了最深處。

    “別再找他,你過好自己的生活。如果他想來找你,無論你在哪,他都會來找你的。”

    這是戚丞離開前說的最后一段話。

    他要走,傅漫沒有再攔。

    一支煙盡,阮初初和傅漫也彼此沉默了許久。

    傅漫滅掉煙,勸慰阮初初:“你不要聽戚丞的,他越是這么說,就越表示你哥還活著。”

    她自言自語著:“早知道就不該把你叫過來,我還以為戚丞看你到會良心發現說出你哥的下落。”

    “我沒事,”阮初初在沉默許久過后,沖傅漫笑笑,“你說的對,戚丞哥哥越這么說,就越表示我哥還活著,他們還有聯系。”

    傅漫摸摸阮初初的臉,笑了:“好了,我送你回去吧,現在住哪?”

    “公司有給我提供住處,離這不遠。”

    “行,我先把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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