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父親,如今阜州那邊情況如何了?” 鄭源有些著急,京阜一代鹽道的生意是他們非常重要的買賣,牽連著京中諸多世家和地方的權(quán)利高官,出一點紕漏,與于們而言都是巨大打擊。 鄭逢年的臉色陰沉,在燭火下,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透著幾分詭異。 “俞景在阜州大殺四方,他有皇上的金牌和口諭,又無高官爵位,油鹽不進,但是無妨,他查到再多,遞不回京里,一切都是白費?!? 鄭源聽到父親的話,松了一口氣:“那齊珩要如何對付?” “齊珩是走的明道兒,難以查到暗處的東西,不足為懼。但明日我要你親自啟程去阜州,看著他們把尾巴收干凈,對外只說去通慶看望你外祖家。” “是,孩兒知道了?!? 待鄭源應(yīng)下來,鄭逢年便打發(fā)他下去了,之后他又叫來了零一,將一封信遞給他:“這封信,讓阜州我們的人親自送到阜州州牧唐免川手上?!? 凡事要做兩手準(zhǔn)備,退一步說,若是在阜州沒能做掉俞景,私鹽這件事也不能被扣到他頭上。 俞景沒有消息的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好像格外慢起來。 可即使是這樣慢,也漸漸到了三月中旬。 蘇聞琢日日擔(dān)憂,連人都清減了不少。 外頭已是草長鶯飛的初春,天氣暖和了一些,有些樹上都抽了嫩芽,只是這春意盎然的景,蘇聞琢卻無心欣賞。 俞景離京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 昨日里陸沉霜才來找過她,說慶國公府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事事不順,嫡長子被發(fā)現(xiàn)偷偷給一個名妓贖了身還偷偷養(yǎng)在外面,被慶國公差點打斷腿,慶國公府的名聲一落千丈。 朝中慶國公的差事又出了紕漏,正焦頭爛額的走關(guān)系找人處理,一時間關(guān)系近的府上都讓慶國公夫人去廟里拜拜,怕不是沾了什么穢物才倒霉至此。 但也算有一件好事,那便是和禮國公府的親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據(jù)說中間還有嫻妃在中間幫忙說和。 雖然禮國公世子聽說南珮媛的臉上留了一條疤之后便有些嫌棄了,但最后也不知府上是如何勸的,終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而南珮媛,似乎是日日待在府中,再沒出過門,大家便也無從得知對于這門親事她到底是欣然接受了還是歇斯底里著。 蘇聞琢聽著陸沉霜的一番話,想起上一世南珮媛十里紅妝出嫁,夫君在朝中一路做到正二品高官,她出嫁后也是高傲貴氣的大夫人,對后院也是管的服服帖帖。 直至蘇聞琢死,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摹? 這一世若是最后沒得個好下場,也怪不得別人。 不過比起南珮媛的近況,蘇聞琢卻還是最期盼能知道俞景的消息…… 這天夜里,她躺在床上,依然久久未能入睡。 窗外吹起一陣夜風(fēng),帶著早春夜晚的涼意,將院子里的樹葉晃出輕微的沙沙聲。 不知過了多久,蘇聞琢才迷迷糊糊的閉上眼,她睡的不熟,昏昏沉沉間卻又做了夢。 夢里她又到了那間昏暗陰冷的房間,穿著奇怪服侍的男人依然伏案在桌前不知在擺弄著什么。 但這次他好像在喃喃自語,蘇聞琢聽不清他說了什么,只覺得那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而上一次在夢中聽見過的怪異響聲,這次也更大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在蘇聞琢耳邊炸開,可她依然分辨不出那是什么聲音。 只覺得是黏稠的,濕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