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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想來，這狐妖既然能影響道眾人情緒，為什么卻沒有傷害普通人，只是咬死了不少牲畜？

    陳立見石頭說不出話來，轉頭又問女子道：“你和鎮民有仇怨嗎？為什么要咬死鎮民那些牲畜？”

    女子沉吟片刻，道：“我和我夫君路過此處，聽聞這古井能滿足別人的愿望，因夫君身上有傷，我便想在鎮中找些活做，想安頓下來。”

    說道這里，女子語氣開始凌厲，道：“誰知那鎮上保長見我貌美，想輕薄與我，被我收拾后，便發動鎮民傳我流言，我氣不過，就現出真身咬死了保長家的牲畜。”

    最后看向四周，道：“被人發現真身后，因不想傷人，便帶著夫君躲到了這里，等著每次月圓。因為附近獵物稀少，正好鎮民有負于我，便經常去鎮上拿些牲畜。”

    石頭聽完女子的話，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還應不應該出手除妖。

    對于一向信奉正邪不兩立的他而言，妖邪都是壞的，都是害人的。

    此時一聽，對于小池鎮的遭遇，都是鎮民自找的，反而狐妖才是受害者，而且狐妖并未害人。

    但是石頭還是咬咬牙，道：“就算是這樣，你也是妖！”

    女子聞言，輕輕道：“這話，是你們那些正道前輩說的吧，像我們這些妖怪，都是為禍人間，一定要鏟除的，對吧？”

    見石頭點頭，又道：“那你自己呢？有想過這話是對是錯？”

    石頭沉吟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沒再開口。

    反而張小凡聞言，頓時如電擊般呆了一下，想到剛才在井中看到的身影，暗道：難道我之前以為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最后還是陳立打破了平靜，道：“世間任何生靈，都會有好有壞，不能一概而論。”

    見眾人神情微動，陷入了思考，又向女子問道“你是狐族，應該來自狐岐山吧！你剛才說你夫君受傷，他也是狐族嗎？”

    女子聞言道：“我們確實來自狐岐山，夫君也是狐族，只是被人重傷已久，我們正在四處求醫。”

    陳立聽后沉吟片刻，道：“那你帶我們去看看吧，說不定能有辦法治好你夫君的傷勢，若能治好，你們就回狐岐山吧，最好不要在出來了，最近正魔兩道并不平靜。”

    女子聞言大喜，道：“我夫君就在黑石洞中，你們跟我來！”說著，快步向林中走去。

    陳立卻沒有立刻動身，反而大聲道：“碧瑤小姐，跟了一路不累么，還是出來一起吧。”

    張小凡聞言一震，連忙望向四周，想要找尋那道身影。

    片刻，旁邊不遠處一道綠色身影一閃，從一顆大樹后閃現出來，正是碧瑤。

    碧瑤閃身出來后沒有說話，反而走到古井旁邊向井中看了一眼，頓時神色微變。

    片刻，碧瑤神情有些復雜的望了張小凡一眼，默默地跟上了狐妖女子。

    眾人見狀都有些莫名其妙，但見狐妖女子的身影已經走遠，便沒有再多想，連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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