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姜離往前一步,對他們地威脅絲毫不放在眼里,神情自若地對男子說:“叔叔,不過十年不見,你便連親侄子也認不出來了嗎?如此的話,想來你連我的父親,你的親哥哥姓甚名誰也忘了吧?” 姜義聞言一愣,看著姜離的長相有些眼熟,細看之下竟與自己那個死鬼哥哥有幾分相似,再結合姜離所說的話,心下大駭:“你……你是姜離?!” 陳秀梅一聽,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姜離,又看著姜義:“你胡說什么?” “叔叔記得就好。”姜離微微一笑,“感謝叔叔嬸嬸這些年幫我們家照看房子,如今我回來了,就不勞煩二位了。” 姜義和陳秀梅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懷疑。 陳秀梅本就不是講理之人,這房子她住了十幾年,哪里肯還回去當下便蠻橫地看著姜離道:“你說你是姜離有什么證據?胡說八道,小心我叫人送你去見官。” “見官?”蕭啟珩一挑眉,“正好。” “你什么意思?”姜義問。 姜離道:“正好送你們去見官的意思。” 他們對峙間,左鄰右舍都驚動了,門口圍了好些人,不過姜義兩夫妻平時為人刻薄不厚道,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而是站在外頭看熱鬧。 姜離轉了個身,朝外面一些比較年長的村民拱了拱手,揚聲道:“各位叔伯大嬸,你們都在姜家村多年,想必也認識我爹姜勝,我是姜勝的兒子姜離。” 一名年長的老人聞言,出聲道:“我記得姜師傅,當年我兒子成親的家具還是他打造的。” “我也記得!我家媳婦的梳妝柜也是姜師傅打的。” “我家的凳子也是。” “我家的也是!” 其他人也紛紛出聲,陳秀梅見狀,叉腰朝他們大罵:“要死啊你們,關你們這些長舌婦什么事情?都給我走開!一個個老不死的就你們事兒多!” 一名身形微胖的中年婦人卻不怕她,上前問姜離:“小兄弟,你說你是姜師傅的兒子,可有什么證據?聽說姜師傅的兒子多年前就走失了。” 姜離道:“實不相瞞,當年姜義與其夫人為了謀取我家的房子與家父留下的錢財,偷偷將我賣給他人做下人,然后謊稱我不慎走失,順理成章地占據了我家的房子。” 眾人一聽,齊齊看向姜義和陳秀梅,目光中帶著譴責,這兩人名聲奇差,確實像是干得出這種事情的人。 姜義和陳秀梅臉色一白,后退了兩步,不過姜義還是梗著脖子嚷嚷道:“胡說八道!姜離早就走丟了,你一個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黃毛小兒滿嘴放屁,給我滾出去!” 說著揚著棍子就朝姜離打來,姜離腳下一動不動,抬手握住棍子的另一邊,微微一用力,便把姜義甩到了地上。 姜義“哎喲”了一聲,大罵:“混蛋王八羔子,打死人咯!哎呦……” 陳秀梅連忙上前看他傷著了沒有,嘴里罵罵咧咧地沖姜離叫罵,什么“生兒子沒屁眼”之類的污言穢語都罵出來了,蕭啟珩聽著窩火,手指一彈,手中剛才隨手摘的樹葉直接打在她的嘴巴上,疼得她閉上了嘴。 兩人看情況不對,連滾帶爬想躲回屋里,被蕭啟珩直接從放柴火的那邊拿了條麻繩一甩,將兩人拖出來,然后順手將二人綁成一團。 將兩人制住之后,姜離這才對其他圍觀的人道:“我知道鄉親們肯定對我所說的事情還有所懷疑,不過大家放心,我來前已經報了官,事情會水落石出的。” 雖然大家對姜義夫妻倆也是厭惡不已,但是僅憑姜離幾句話也不能斷定他是姜師傅的兒子,聽他說已經報了官,這才放下心來。 不多時,官府便派了官兵過來,事情查清之后,姜義與陳秀梅被判了刑。 姜離從姜義口中問出原身父母的墓所之后,準備了祭拜需要的祭品,便和蕭啟珩上山了一趟。 當年原身的父親病逝之后,母親思念成疾,第二年便跟著去了。原身當時年紀尚小,母親的后事都是姜義夫妻倆操辦的,當時為了做做面子,后事操辦得還算上心。 然而姜離和蕭啟珩到山上的時候,發現明明三月清明剛過不久,二老的墳頭上卻長滿了青草,就連寫著二老名字的木牌也是破舊不已,想來已是久未祭拜了。 姜離一靠近二老的墳墓便覺得心里涌起一陣心酸和難受,他知道其中一部分是來自原身這具身體的情感,另一部分是他自己想起了另一個世界里的父母。 自己意外身亡,這些年來,父母的墓地不知還有何人清掃。 姜離和蕭啟珩把二老墳上的青草清理干凈,點燃香燭,燒了紙錢,誠心祭拜了一番,這才下了山。 之后姜離又安排人看了風水,替二老修建了新的墓地,他想著自己既然占了原身這具身體,那么便要替對方盡孝。 …… 元朝三十三年,王丞相通敵賣國被捕,全家連帶入獄,抄家問斬。 同時,一樁沉冤多年的案件浮出水面,當年陸丞相貪贓枉法一案,全由王丞相暗箱操作,陷害忠良,導致陸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元帝當年錯判陸丞相一案,淑言皇后自盡明志,卻被他視為這是對自己的詛咒,而后更是將蕭啟珩幽禁在清和殿多年。 陸家幾代忠良,盡心盡力輔助當朝皇帝,卻落得個家破人亡,如今真相大白,元帝悔不當初,卻終究無可挽回。 當年陸家流放六十余口,流放路途艱苦,老人和體弱的婦人在前往關外的路上便沒了性命,好不容易熬到了地方的,也因為各種原因死的死傷的傷,時隔多年,返京的不過寥寥十幾人。 返京當日,蕭啟珩和盛鶴軒親自出城迎接。 看著年紀不過五十的舅父已經滿頭銀發,蕭啟珩眼眶發熱,一掀衣擺跪下,啞著聲音道:“啟珩無能,讓你們受苦。” 為首的舅父同樣眼眶含淚,顫抖著手將他和盛鶴軒扶了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