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四十三顆鉆石(捉蟲三)-《溫柔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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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誰建家庭群失誤把她拉進去了?
梁雪然點進去看。
宋烈、陸純熙、黃紉和魏鶴遠都在。
就他們五個人。
往上翻聊天記錄,梁雪然看到花菱也有發(fā)言,只發(fā)了一個可愛的小兔子乖巧吃草的表情包,再往后就沉默了。
應(yīng)該是被移出群聊了。
看進群時間,應(yīng)該是往畫展路上去時候被拉進去的;手指往下滑了滑,梁雪然垂著眼睛。
宋烈問了好幾句梁雪然到哪里了,一直不停艾特她和魏鶴遠。
而魏鶴遠只發(fā)了一條:[雪然累了,還在睡。]
!!!
什么叫她累了,還在睡?
只是倒時差睡著了而已,干嘛說得這么曖昧啊啊啊啊!
梁雪然氣到爆炸,瘋狂地給魏鶴遠打電話,質(zhì)問:“你在群里干嘛發(fā)那么曖昧的話?”
“什么曖昧?”魏鶴遠反問她,“只是在陳述事實,有什么好曖昧的?”
梁雪然說不過他:“那你干嘛要用這么容易讓人誤會的措辭?”
魏鶴遠聲音平靜:“有什么好誤會的?我們不是炮友嗎?”
梁雪然憤怒地掛斷電話。
炮友個大頭鬼啊!
魏鶴遠這樣的人就該單身一輩子!
哼。
剛到酒店,圍巾還沒摘下,梁雪然接到甄曼語歡天喜地的電話:“雪然啊,今天看展看的開心嗎?玩的怎么樣啊?”
“不怎么樣,”梁雪然在心里默默地估算了下時間,華城那邊應(yīng)該是中午——
等等,所以,大早晨的,甄曼語就拉人去吃螺螄粉???
梁雪然瞬間清醒。
對于一個沒嘗試過螺螄粉的人來說,這簡直是種折磨啊。
難怪會直接離開。
這男神就這么放棄的話有點冤啊。
還沒等梁雪然說話,甄曼語主動開口:“我仔細地想過了,男神雖然好,但是不適合我。”
“喜歡一個人就得喜歡他的全部對不對?”甄曼語振振有詞,“他連我最喜歡的螺螄粉都不能接受,那只能證明他喜歡的不是完整的我!”
梁雪然說:“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還是有必要糾正你一點。想象一下,有人大早上的突然拉你去吃不喜歡的榴蓮——”
甄曼語對榴蓮十分痛恨。
她尖叫:“是想謀殺我嗎?”
“就是這種情況,”梁雪然淳淳教導(dǎo),“在食物的偏好上,可以尊重,但不能強迫對方去改變。喜歡一個人是想讓他變成你想要的模樣,而愛呢,會讓你想去變成他喜歡的樣子。兩個人為了彼此嘗試著主動去改變?nèi)グ輰Ψ剑@樣才是真正的愛情啊,不是嗎?”
甄曼語驚嘆:“雪然,你說的好有道理哦!”
緊接著又問:“所以你為什么還是和魏鶴遠分手了呢?”
……猝不及防被戳中。
梁雪然面無表情:“可能我雙標(biāo)吧。”
而此時此刻,云裳統(tǒng)一訂的酒店中。
花菱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裙子,默默地站在走廊盡頭的小露臺上,對月垂淚。
魏鶴遠一推開門,就看到花菱倉皇回頭,眼中含著淚珠,要落要不落的模樣,楚楚動人。
花菱怯怯糯糯地叫了聲“魏總”。
魏鶴遠問:“你在這里做什么?”
花菱小聲回答:“想到一些難過的事情,上來吹吹風(fēng)。”
“是么?”
花菱看著他,臉頰慢慢地紅透。
花菱不知道上次魏鶴遠是怎么解決的,她知道梁雪然上去,又很快下來;雖然梁雪然換了衣服,但花菱仔細觀察過來,她身上一絲曖昧的痕跡也沒有。
這證明魏鶴遠多半自己處理。
花菱想象不出來魏鶴遠情動時候會是什么模樣,是不是也是壓抑著聲音,眼中充滿血絲,隱隱藏著狠勁兒,全無平時的冷靜?
只是想想,就能叫她身體發(fā)顫走不動路。
花菱唯一一個動過緋、色綺麗幻想的人,就是魏鶴遠。
而今晚的魏鶴遠,襯衫解開兩粒,她可以透過那一點鎖骨來幻想出他襯衫下的美好身材;花菱早就從魏老太太那邊知道,魏鶴遠作息規(guī)矩,注重鍛煉,這樣的男人身體素質(zhì)一定能叫她發(fā)瘋。
她臉頰仍舊紅著,小聲叫:“魏總——”
“云裳給你們訂的房間都在三樓,酒店每層都有露臺,頂層的露臺更大風(fēng)更涼,你怎么不去上面吹風(fēng)?怕自己本來就不夠的智商被吹走?”魏鶴遠問,“故意跑到男人房門前哭哭啼啼,你以為自己是孟姜女?”
花菱被他諷刺的臉色蒼白,倉促解釋:“不是的,魏總,我只是心里煩悶難受,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里來了……我不知道您也住在這里。”
“煩悶?”魏鶴遠涼涼笑了,“為了什么煩悶?花小姐在純熙那邊哭一場就拿到這個名額,其他人還沒煩悶,你還有什么好煩悶的?”
花菱只是搖頭,聲音沙啞:“我沒有。”
魏鶴遠淡淡地說:“建議你去大草原上讓獅子輪流踢一遍你的頭,或許能讓你聰明一點。”
花菱的抽泣聲一止,錯愕地看著他。
“以后別想著通過不正當(dāng)手段搶梁雪然的東西,真當(dāng)自己耍些小手段別人就看不出來?”魏鶴遠睨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非洲風(fēng)光不錯,挺適合你。”
花菱什么都沒說,她咬著唇,只是搖頭。
她知道魏鶴遠說到做到,說讓她去非洲,她要么辭職,要么就得乖乖收拾東西去那邊熬上幾個月——不,有可能是幾年。
魏鶴遠沒再理會她,徑直去找宋烈。
宋烈打著哈欠開門。
剛坐下來,魏鶴遠第一句話:“云裳內(nèi)部人員需要調(diào)整,你放給陸純熙的權(quán)利太大了。”
宋烈有苦說不出:“我冤枉啊,要不是你好端端的把我調(diào)走,我能看著他做大?”
他看著魏鶴遠的表情,忽然嘿嘿嘿地笑開了:“怎么著?瞧你這模樣,花菱那小姑娘找上你了?”
魏鶴遠皺眉:“別提她。”
宋烈天生反骨,就喜歡和人對著來;他站起來,踱著步子,問:“我瞧見花菱穿了條綢裙進電梯,她是去□□你了?□□失敗?”
魏鶴遠沒在宋烈房間中找到茶,只給自己倒杯水,壓一壓胃里泛起來的膩味:“只想靠男人上位,眼睛里只能看到錢,看著反胃。”
宋烈摸著下巴,有些不解:“雪然一開始和你在一起不也是為了你的錢么?你怎么不對她反胃啊?”
宋烈個鬼機靈,早就把當(dāng)年的來龍去脈摸清楚。從他這個局外人的視角來看,這兩年梁雪然的確是拿了魏鶴遠一部分錢。
這么說也沒毛病,畢竟梁雪然也親口承認(rèn)了。
花菱和梁雪然的目的相同,但魏鶴遠這區(qū)別對待可就明顯多了啊。
魏鶴遠續(xù)了一杯水,淡淡回應(yīng):“因為我雙標(biāo)。”
次日清晨,梁雪然剛醒,魏鶴遠的短信就過來了。
一板一眼地提醒她下樓,順便把今天的日程計劃發(fā)她一份。
梁雪然迷迷糊糊地看著,覺著眼睛都要花掉了。
這日程排的的也太太太密集了吧!
不知道是那位鬼才做的策劃,除卻必要的展會,還見縫插針地安排了一些博物館及教堂的參觀、拜訪部分獨立設(shè)計師,等等等等。
這完全是把兩天的行程都壓在一天了啊!
梁雪然咬牙跟上去。
單單是這樣也就算了,中途去洗手間,花菱站在梁雪然旁邊,洗干凈手,對著鏡子,忽而嘆口氣,側(cè)臉看向梁雪然:“魏先生那個人,很不憐香惜玉啊。”
這語氣叫一個溫婉纏綿,讓人想入非非。
梁雪然和她沒什么交際,也不知道花菱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她既不是魏鶴遠也不是觀音娘娘,難道朝她感嘆了之后魏鶴遠就能學(xué)會憐香惜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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