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三十十六顆鉆石-《溫柔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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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然猛地推開他。
魏鶴遠先前太過淡漠,以至于讓她忽略掉,這么一個人……也會有強迫別人意愿的時候。
推開魏鶴遠,她差點從床邊跌落下來,而魏鶴遠拉住她的胳膊,及時地扶住她:“小心。”
他一時沒有分寸,捏痛了梁雪然;梁雪然微微皺眉,魏鶴遠松開手。
梁雪然沒有停留,轉身就跑。
她知道這時候跑掉就是最壞的解決方式,最好和他說清楚,請他以后不要再繼續……
但等梁雪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到了電梯里,正在往一樓下。
電梯之中只有她一個人,她的手按在胸口中,聽到自己的心跳一陣又一陣,強烈的仿佛要跳出胸膛。
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從那之后的一周,一直到魏鶴遠出院,梁雪然都沒有再去看他。
因著危機公關做的好,雖然先后有大額優惠券泄露、員工跳樓這種事情發生,但并沒有絲毫影響輕云在消費者眼中的信譽,反而借著緊接著的輕云公益名聲直上。
輕云也借機專門設置慈善款項——每購買一件輕云的衣服,輕云將會往山區捐贈一元錢。
這筆錢依舊存在新設立的基金中,賬目完全透明,官網每天可進行查詢。
原本還有不服氣梁雪然,覺著她年紀輕輕難堪大任的,這么一來,竟然一句反駁的話也沒有了。
而魏鶴遠大病初愈,他終于找到了梁雪然一直裝在包中的那幾只玩偶——是某個荷蘭藝術家自創的品牌,并不是多么昂貴的東西。
他仍舊想不起來這些玩偶是什么時候出現在公館中的,更不知道為什么梁雪然會把這些東西隨身帶在身邊。
詢問連朵時,連朵也弄不清楚,她扒拉了一番官方對玩偶的資料說明,頂著烏黑的眼圈告訴魏鶴遠:“我去查了查,這好像是那個荷蘭藝術家送給他女朋友的,寓意是永遠珍貴的愛。”
這個含義可不太妙。
連朵憐憫地看了看魏鶴遠,拍拍他肩膀,問:“你確定雪然沒有綠你?”
“怎么可能,”魏鶴遠矢口否認,“或許只是好看才一直留著。”
——但這理由說服不了他。
梁雪然平時表現的并不怎么喜歡這些小玩具,或者首飾。
魏鶴遠給她買了不少珠寶,他母親喜歡這些,魏鶴遠想當然地認為梁雪然也會喜歡;然而梁雪然極少佩戴,走的時候亦是一件也沒帶走。
魏鶴遠忍不住想起,那天生日“約會”。
他帶梁雪然出去的次數并不多,不過偶爾帶她去朋友聚會,空暇時間也會帶她外出散心——兩年內,后者不過也就那么三四次。
當初梁雪然站在抓娃娃機面前那么長時間,是不是當時如果給她抓一個就好了?
或許她不是不喜歡,只是如她母親所說,當溫飽都成問題的時候,就不會再把注意力放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東西上。
魏鶴遠帶著玩偶回公館,管家看到后微微一怔;魏鶴遠自他神情中瞧出不對來,問:“怎么了?”
管家指著那玩偶:“這是梁小姐送回來的嗎?”
“不是,”魏鶴遠說,“她也有一對?什么時候買的?”
管家吞吞吐吐:“不是梁小姐自己買的。梁小姐第二年生日的時候,您工作忙,我自作主張,替您為梁小姐準備的生日禮物,就是一對這樣的玩偶。”
魏鶴遠默然不語,只是凝望著手上的小東西。
酸澀一點點涌出來。
良久,他說:“你有心了。”
魏明可的婚宴安排在這周六,是魏老太太翻開黃歷好久挑出來的好日子。
對方并非什么名門望族,律政家庭,本身擔任檢察官,比魏明可大上三歲,溫文爾雅的模樣,敬魏鶴遠酒的時候,不卑不亢地叫了聲“鶴遠哥”。
魏明可那么瘋的一個丫頭,現在臉紅的不行,還擔心魏鶴遠欺負了她丈夫,拼命使眼色,要魏鶴遠快點把酒喝下去,不要為難他。
魏明可和這名檢察官是奉子成婚,她懷了不過兩個月,還瞧不出什么來,已經開始有意識地拒絕飲酒。
魏鶴遠笑笑,一飲而盡。
原本他還篤定了要在魏明可之前把婚事定下來,現在看來,說不定魏明可肚子里的小家伙呱呱墜地,他這邊也很難結婚。
魏明止牽著充當花童的綿綿走過來,叫魏鶴遠:“奶奶叫你。”
其實魏老太太沒什么好叮囑魏鶴遠的,叫他過去只叮囑兩句,著意要把身邊的小姑娘介紹給他:“這個是花菱,也是學服設的,帕森斯設計學院,今年剛剛畢業,比你小五歲。”
魏鶴遠一眼看穿魏老太太的心思,沒有久留,說了句“明止找我”,轉身就走,竟然連同花菱說話也不肯。
魏老太太又氣又惱。
她的這些子孫們,一個個著了魔的喜歡上梁雪然,那梁雪然能好到天上去?
魏容與也就罷了,他從來都不缺女人,現在迷戀梁雪然,說不定以后就會喜歡其他的款;魏老太太見過魏容與的那些女友們,環肥燕瘦,各種類型的都有。
宋烈倒是也還好說,年紀還小,過兩年成熟了,也就不惦記了。
唯獨一個魏鶴遠,從來不近女色的主,在梁雪然這個坑里摔倒躺平,竟然再不肯上去了。魏老太太揣摩著他喜歡的模樣,仍舊是上次相親未成的那個花菱,身高和梁雪然差不多,也是白,一身皮膚白的和雪一樣;同樣服設專業,同樣的漂亮年輕,說起話來同樣的幽默。
誰知道魏鶴遠就這么走了。
花菱主動安慰魏老太太,笑:“鶴遠哥人忙,和我應該沒什么共同話題,這很正常啊。”
魏老太太拍拍她的手,嘆氣:“你是個好孩子,只是我家鶴遠沒這個福氣。”
她其實并不喜歡逼迫孩子們做什么選擇,況且魏鶴遠那么個性格,就算是魏老太太拿槍指著這魏家所有人,也很難使魏鶴遠改變心意。
這話說的委婉,既然魏鶴遠沒這個意思,魏老太太也不會再撮合他與花菱。
花菱臉色微微一變,笑:“可能等我和鶴遠哥接觸接觸,他會改變主意呢?”
然而,一直到從魏家離開,花菱都沒有能和魏鶴遠說話的機會。
只是遙遙地看了一眼,魏鶴遠在彎腰逗綿綿。
總是冷峻的一張臉,面對孩子時,笑容溫和。
這一點溫柔更讓人著迷。
高大俊朗的男人,行止優雅,地位尊貴,又潔身自好,每一樣都結結實實地踩在了花菱的萌點上。
她有些著迷地看著魏鶴遠扣的一絲不茍的襯衫,修長蒼白的一雙手,手指按在胸口,花菱忍不住去妄想他褪去襯衫解開領帶陷入情、欲后,又該是什么模樣。
一定很誘人。
花菱并不在意魏鶴遠之前有過梁雪然,畢竟與她那些哥哥相比較,如魏鶴遠這般只養了一個小姑娘而且一養就是兩年的人不多了;況且,這也從側面反應了,魏鶴遠在某些方面的正常。
花菱自信自己能夠勝過先前那個出身貧賤除了臉一無是處的繡花枕頭。
在魏鶴遠注意到這邊的時候,花菱捂著心口,偷偷轉身離開。
她有些遺憾地想,如果前段時間,梁雪然真的死在夔州就好了。
那么現在就是她趁虛而入的大好時機。
真可惜。
成為云裳特約設計師后的第二個周,梁雪然成功交出一副令陸純熙和黃紉都十分滿意的作品。
陸純熙曾夸贊梁雪然在設計上頗有天分,這話一點兒也不假。而且梁雪然的眼光和審美十分正統,考慮美感的同時亦兼具了實穿性,如同Raf時期的Dior。
——不是說衣服版型或者其他方面的相似,而是那設計本身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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