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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貴的神女。長老婆婆讓我來找你。”

    “她終于讓你來找我了。”

    “婆婆讓我問你，我要去中原嗎？中原人要我去做人質(zhì)，還要我們的版圖。”

    “中原，祂也終于來了！”

    “神女，我到底要不要去？”

    “這得要問你自己了。”

    “可是如果我不去，南荒就會發(fā)生災(zāi)難。”

    “災(zāi)難已經(jīng)發(fā)生，你去或者不去，都已經(jīng)來了。”

    ……

    蠡雨燕還是漂浮在山巔，仿佛她一直在這里，仿佛她沒有見過神女，也沒有跟神女交談。

    明明就發(fā)生在前一刻，可她竟然完全記不得神女的模樣，也記不得她跟神女說了什么，更記不得神女跟她說了什么。

    只是手里多了一塊玉石，一塊近似方形的玉塊，上面有許多圖案，看不清楚，仿佛有山川河流，草木生靈。

    蠡雨燕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遠(yuǎn)離九蠡城，仿佛剛剛飛機(jī)山林。

    手捧著玉塊，折返九蠡城。

    ……

    茫茫大山之中，一顆蒼老的巨樹中，霧氣蒸騰。霧氣中心，一個碧綠的光點(diǎn)閃爍不定，仿佛一盞隨時會熄滅的孤燈。

    一個身披霧氣的女子站在這盞孤燈前，臉上不悲不喜，沒有任何表情。

    她是一棵樹，一棵生長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樹。她的根很深，深入大山深處，跟大山融為一體。

    她是一座山，一座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代的山。她的身軀廣袤，覆蓋了千里萬里，承載了無數(shù)生靈。

    她是一條河，一條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光陰的河。她流淌過高山，流淌過峽谷，流淌過森林，流淌過沼澤，流淌過往事，流淌向未知。

    她走出樹洞，看向遠(yuǎn)在天邊又近在咫尺的那座城，看向那座城邊的那座軍營。

    ……

    劉知易看向九里山后幽深的像一塊背景的廣袤山林，突然一陣恍惚，有一種那山林也看了他一眼的感覺，詭異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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