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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華在暗無天日的死牢中困了幾日后，死牢的門才終于被啟開了。

    未見其人，卻先嗅得撲鼻而來的鵝梨帳中香氣息。

    那是蘇柔則慣用的香料。

    昭華坐于菱窗暖座下，并未抬眼相望。

    “你還敢來見我？”

    “有何不敢？”蘇柔則的聲音刺耳且自傲，“你如今已經(jīng)是廢人，我怕你作甚？”

    她沖身后的兩名內(nèi)監(jiān)使了個眼色，內(nèi)監(jiān)會意，旋即上前將昭華從暖座上拉起來擒住，又一腳踢在她小腿肚上，迫使她跪下。

    換作從前，昭華動一動眼神就能要了這兩名內(nèi)監(jiān)的性命。

    可如今，她卻什么都做不得。

    蘇柔則哂笑兩聲，在婢女的攙扶下坐在昭華面前。

    她環(huán)顧四下，“皇后娘娘，皇上精心為您準備的死牢，您可住的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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