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病倒了。 太醫(yī)診斷過說是‘幽寒’之癥,連忙上報給了元慕。 適逢元慕在太后宮中,聽了這話太后臉色遽變,“主子怎能染上那樣的窮酸???她是護(hù)國公的女兒,萬不能有閃失!” 元慕也有幾分心焦,“情況如何?” 太醫(yī)道:“回皇上、太后,微臣是在李貴人房中給她請平安脈的時候,聞聽宋貴人有些咳嗽,便順便替她瞧瞧。也好在如此發(fā)現(xiàn)的早,宋貴人初初沾染癥狀不算嚴(yán)重??蛇@病來勢洶洶發(fā)病快,又會過病氣給人,微臣以為用心救治之外,還需得先將東偏殿封禁了避免病氣外泄,以保萬全?!? 太后傳旨下去依照太醫(yī)的吩咐封禁綴霞宮東偏殿,只留下一貼身丫鬟照顧宋昭,旁人不得擅入。 元慕則千叮嚀萬囑咐,讓太醫(yī)用最好的藥去治療宋昭,務(wù)必保她無礙。 不單單是如此,綴霞宮上下也被下了禁足令,說要在宮里煮沸了醋整整消毒三日,旁人皆無事才可自由出入。 沸醋灑滿宮殿的味道令人聞之反胃。 此刻,棠惢和宋昭各自往鼻孔里塞了兩團棉花,正優(yōu)哉游哉坐在寢殿暖座上下棋喝茶。 那日太醫(yī)來時,宋昭命棠惢稍稍過些幽寒之氣給自己,好讓太醫(yī)診脈的時候可以糊弄過去。 這之后,除了每日太醫(yī)來宮中診治送藥的時候宋昭需要裝病片刻,其余時候,她渾似個沒事人一樣樂得自在。 “唉唉唉!主人怎么又把棠棠的白子吃完了?” 棠惢看著面前棋局,滿盤皆是宋昭落下的黑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宋昭在自己擺著玩。 在收下棠惢最后一枚白子后,宋昭笑話她,“我初學(xué)的時候還不如你,下的多自然熟練些?!? “不玩啦不玩啦~~”棠惢氣鼓鼓地鼓起腮幫子,抱臂別過臉去坐著生著悶氣,“除非主人哄棠棠,不然棠棠就不理主人了!哼╭(╯^╰)╮!” 哄這只軟萌的小蘿卜精,只需要夸她兩句可愛,又或者摸摸腦袋,她自然就笑逐顏開了。 棠惢依偎在宋昭身旁,“主人~棠棠還是不明白,您為什么要裝病將自己困?。咳橇送饷婺敲粗氐拇孜?.....”她抬起自己的胳膊嗅了嗅,“棠棠都快被腌入味了!” “你可還記得我與你說過,我再給她蘇柔則一次機會。她安分守己,我便暫且不對她下手。她不知悔改,我必不輕縱了她!李氏加害我,是蘇柔則指使她去的。” 棠惢氣得抓耳撓腮,“她怎么都快生孩子了還一肚子壞水!?棠棠再也不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了!雖然孩子無辜,可是主人被她欺負(fù)了兩世,管她是誰呢,棠棠都恨!只是......主人打算怎么辦呢?總這么把自己關(guān)起來也不是個事兒啊!” “再等一等吧,不急。”宋昭伸了個懶腰,隨手取過一枚金桔剝開,與棠惢一人一半分著吃了,“入宮已有些時日,我寄存在李氏身上的那第一縷魂魄,也是時候該拿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