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更奇怪的是,這首歌明明意境深遠,明明暗藏悲涼,可由純凈的童聲唱出來后,這些屬性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有感覺了! 而當屏幕在歌聲中亮起,從黑屏轉為出現畫面,大家率先看到的是一只朝翔著的雄鷹。 只不過,就算是學識淵博,且經歷過一段特殊年代的霍垣等人,現在都是懷著看一部純粹的商業喜劇的態度,在看《讓子彈飛》。 所以,他們此刻的注意力也不會在這只朝翔的雄鷹身上,其余的年輕觀眾,也沒有想到《那兔》里的鷹醬。 反倒是一些年紀小的孩子,因為看過《那年那兔那些事兒》,看到雄鷹就對爸媽喊著:「鷹醬!打鷹醬!」 父母則輕聲道:「噓!」 此時此刻,霍垣和曹銅等人,完全沉浸在片頭的《送別》里。 曹銅等人一下子就意識到,這就是霍垣口中的那首歌! 說真的,在路上的時候,姚語等人沒把霍垣的話當回事。 因為他平日里說話,就帶點夸張的成分。 可此刻仔細聆聽之后,當真是驚為天人! 這哪是歌詞啊,這就是一首詩,一首雅俗共賞的詩! 普通人覺得它朗朗上口,簡單易懂,而他們這種文壇大佬,則明白它寫得究竟有多好,有多妙。 更離譜的是,還……挺好聽的! 有的觀眾把《送別》當成童謠。 一些孩子們更是把它當兒歌在聽 姚語等人則噴噴稱奇。 駱墨人不在文壇,但看來又要在文壇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這首《送別》,對于很多詩人詞人而言,要是能寫出一首這樣的作品,當場死了都心甘情愿,沒有遺憾。 在歌聲中,一條鐵軌出現。 看著鐵軌,曹銅不由得想起了三個損友把他和輪椅一起扛上火車的畫面。 下一個,一道人影竄出,然后趴到鐵軌上,開始聽起了動靜。 他還抬起頭來,用手掏耳朵,然后再次趴上去,宛若這樣能聽得更清楚些。 聽到了火車的聲響后,這個人猛地回頭。 一時之間,影廳里響起了細微的驚呼聲。 「駱墨!」有人道。 是的,他參演了電影。 飾演一個…….老六。 —— 【六子】。 但這個消息,之前都沒有對外公布。 作為該片的導演、編劇、投資人……他覺得自己成為電影里第一個露臉的人,不過分吧? 只不過,他這次的妝容,是刻意在扮丑。 或者說,是把他臉上那份如你們一般的帥氣給遮擋住。 把自己給普通化,悠化。 妝容,有時候也是貼近角色的方法之一。 于他而言,這個角色的特質和他的個人氣質相差甚遠,所以是一個演技上的挑戰。 但優秀的演員總是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要有千人千面之技能。 駱墨飾演六子時,他整個人的儀態、眼神、微表情等,都會發生變化。 —— 《整容級演技》。 這會兒,六子望向前方。 鏡頭往鐵軌的另一頭推進,先是出現了一個火車頭,然后是車身。 火車冒著煙氣,宛若是在正常行駛。 可當全景鏡頭出現后,一切都顯得滑稽可笑。 「這火車居然是馬拉的!」霍恒無語。 是的,十匹馬在拉著火車,在鐵軌上飛馳! 「這是在惡搞嗎,還是說在制造笑點?」霍恒一開始是這么想的。 畫面來到了火車內部,兩男一女正在坐著火車,吃著火鍋唱著歌。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俊顾麄兏吒柚?。 火車里的三人,其中一個便是由趙色飾演的馬邦德。 他正在上任縣長的路上。 坐在他身旁的,分別是【夫人】和他的【師爺】。 地球上,師爺是由馮小剛客串的,一上來就領了盒飯,直接殺青。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馮小剛一上來就掛的,都是經典好片。 此刻,只見他們其樂融融,氣氛極好。 殊不知外頭正有槍在瞄準著。 幾槍之后,本片的男主張麻子正式現身,開槍者便是他。 駱墨飾演的六子騎著馬在他身邊,問道:「沒打中?」 其余的一眾兄弟也都紛紛看向大哥張麻子。 只見張麻子高坐馬上,眼神深遂,嗓音深沉: 「讓子彈飛一會兒?!? 此言一出,激昂的背景音樂開始響起。 這個背景音樂,可是大有來頭,名字也很有意思,它叫《太陽照常升起》。 地球上,姜文找久石讓作曲,花了很大的價錢,他很是心疼。 心疼到后面,他為了讓自己舒服一些,提出了自己作為甲方的要求:比莫扎特好一點點。 久石讓:「???」 好在最后的結果是皆大歡喜。 也不知道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曲子,還是說他太貴了,姜文一口氣在好幾部電影里都用了它。 這首《太陽照常升起》,是渾厚的,雄壯的,激昂的! 在音樂聲中,只見那十匹馬兒脫離了束縛,棄火車而去,四下狂奔。 原來張麻子的子彈是落在了這兒。 接下來,有人劫火車,有人去把這些白色的駿馬給抓回來。 這群匪徒全部戴著面具,面具上畫著麻將里的筒子。 整個劫車的過程帥得要命,讓人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這他媽的是喜劇片該有的東西? 你管這很多動作片都拍不出的效果,叫喜劇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