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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在雪中的散場（二）

    “呸，我爸爸什么時候成你爸爸了。”

    沈月亮啐罵了一聲，好似生氣般撇過頭。

    李長生則抓住了沈月亮垂下的手掌。

    沈月亮渾然一震，轉過頭來，帶著莫名的情緒看著李長生，任由李長生輕輕握住自己的手。

    李長生凝視這張臉，微微一笑：“你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女人很像，不是玩笑話喔~雖然她沒有你那么漂亮，但我其實很懷念她的，不過她已經永遠離開這個世界了，我這個人是很念舊的那種，我原本以為，往后余生，我都不會為誰敞開心扉了。但，和你相處了半年后，我愈發感覺自己離不開你了。或許你不相信，但我總感覺，我們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你爸爸說過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我們兩個有萬年不解的緣分，還有一個奇怪的人讓我醒來就向你告白，有時，我真的會認為，你是曾經那個人的轉世來讓我在往后呵護你，彌補曾經呢。”

    李長生的目光緩緩，飄落在遠方的皚皚白雪上，他講的很認真，十分認真。

    他不是一個十分喜愛女色的人，更不會因為單純的接觸就去向一個人去表達愛意，只是他在沈月亮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遺憾。

    是啊，他曾經是有妻子的，只是她已經離開了，他和她間的感情好嘛？或許好，或許不好，一萬年太久，記不大清了，但李長生是個念舊的人。

    “我……”沈月亮這次出奇的沒有吐槽李長生說話莫名其妙，或許她也察覺到了，在李長生身上散發的落寞氛圍。

    “哈，這可不是在告白，我只是想說，以后我會保護你的。你爸爸說過，或許未來，在你身邊會沒有人支持你，但我永遠不希望看到那一幕……如果真的有，那或許也會是在我死后。嗯，在我死后。”

    李長生在沈月亮身上看到了曾經妻子的影子，他明明可以長生可以不死，為何他還想要強大？原因很簡單，只有力量強大，才可以去改變一切。假如曾經的他很強大，就不會有抱著懷中妻子，看著妻子蒼老的手一點點垂落懷中的遺憾了吧？

    沈月亮眼眶微紅，輕輕甩手，掙脫李長生握住的手，仰頭看向李長生：“所以說，你只是把我當做她的代替品？”

    李長生搖了搖頭，一張撲克牌似的臉，仍然凝視遠方：“不，你就是你，你是沈月亮，是那個先天魂力二十級的天才，或許剛開始時我的確把你看成了她，但現在我好像有點貪心了呢……”

    李長生好似不泄氣，也好似不要臉皮般，再次抓起沈月亮的手，這次，他不只是握住，而是直接扣和，帶著強硬與蠻橫。

    沈月亮起初還想掙脫，但在沒有動用魂力的情況下，她怎么可能掙脫的了李長生蠻橫的抓握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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