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3】-《我把狗男主一腳踹進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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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遠在百里之外的燕寧并不知道將軍府里的雞飛狗跳,她在牛車里晃晃悠悠地睡了一覺,直到天色漸暗她才揉揉眼睛,舒服地醒過來。
她打了個哈欠,懶懶地抻了個懶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上披了個厚厚的毯子,王婆和佩兒全都不見了,牛車里空蕩蕩。
燕寧心里空了一拍,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那條冰涼的玉帶還好端端地放在袖子里。她安了安心。
牛車外人聲嘈雜,夾雜著男人爽朗的笑聲還有篝火的篳撥聲響,燕寧掀開簾子一瞧,只看見二十多個男男女女圍坐在火堆旁,鍋上燒著咕嘟咕嘟的濃湯。
香氣飄散,把隔壁的燕寧都饞哭了。
她按了按咕咕直叫的肚子,連忙下車,走到篝火旁。
王婆耳朵靈敏,一下子便聽到燕寧起身了。她趕緊朝她擺擺手,示意她過來坐。
燕寧也不嬌氣、也不認生,直接扶著裙子大剌剌地坐到了地面上。
王婆瞧見她不修邊幅的樣子,被嚇得一愣,開玩笑道:“看你的穿著本以為是個大家閨秀,沒想到竟一點兒都不嬌氣?”
燕寧伸手接過佩兒遞給她的湯,淺笑道:“人不可貌相嘛。”
周圍幾個人也被她的俏皮話逗笑了,都是哈哈一笑。
他們本來并不愿意商隊里收留個嬌滴滴的女人,總覺得日后會惹出不少麻煩,但大家一看見燕寧活潑清秀的面孔,還有她亮晶晶的眸子,便也不那么排斥。
氣氛活絡起來,兩三人聚在一起,開始天南地北地閑聊胡侃。燕寧縮在一旁,捧著碗熱湯靜靜地小口喝著。
這湯好像是用牛骨頭熬的,還放了些許香菜胡椒,喝一口便順著食管暖暖的流進胃里,叫人渾身都暖烘烘的。
那些男人們說的大多是行走各地遇見的奇聞逸事,無外乎哪個大俠拔刀相助、哪個地方經常鬧鬼,再加上他們口音很重,七八個字燕寧才能聽懂一兩個。
聽了不一會兒,她剛消下去的瞌睡蟲又爬了上來。
燕寧半靠在樹樁上,盯著前方明明暗暗的篝火,上眼皮又開始粘著下眼皮,腦袋像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
突然間,那群男人似乎換了個話題。有個中氣十足的漢子一直沒出聲,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眼光一亮,話開始多了起來。
“我前兩年一直在北疆和胡人做生意,那時候白鷹城有茶馬互市,我在那里見到過好多高鼻深目的胡人,眼睛有綠色的琥珀色的,都可神奇了!”
另一個漢子摸著下巴,疑惑道:“我怎么聽說這茶馬互市最近兩年沒有了啊。”
“那是啊,霍將軍回京城了,那些胡人們就開始無法無天起來,中原的商人們沒有霍將軍的庇護,挨宰的挨宰、被搶的被搶,哪敢做生意啊?沒幾個月,那茶馬互市就關了。”
驟然聽見霍筵的名字,燕寧瞬間打了個激靈,她掩蓋了一番臉上略微慌張的神色,故作平靜。
“好端端的,霍將軍為什么回京城啊?”
中氣十足的漢子嘆口氣,說道:“誰知道了,也不知道霍將軍是怎么想的,京城里規矩甚多,在北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豈不快哉?!”
此話真是正中燕寧下懷,她連連點頭,兩眼淚汪汪地認可。
誰說不是呢?你在北疆好好呆著不香嘛?非要回到京城來沒事找事,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呆著,這樣對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更讓我不懂的是,霍將軍在白鷹城有個相好,那姑娘怎么能說扔那兒就扔那兒呢……”
燕寧:“?!”
你要是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嗷,她立刻打起精神來,瞌睡蟲也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以外。
她睜大眼,湊近身子,仔細聽幾人之間的對話。
“什么相好?不是說霍將軍年近二十三,連個通房妾室都沒有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在白鷹城見過兩次,生得面如鵝蛋,端正漂亮,聽說是霍將軍手下副將的女兒,兩人站在一起宛如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璧人呢!”
霍筵手下副將的女兒,難不成是安宜茹?
原書中作者對人物背景交待的虎頭蛇尾,只寫了女主在將軍府當了小半年差事后,安宜若突然造訪,住進了將軍府里,開始對霍筵窮追猛打,處處殷勤。
根本也沒說兩人是從何時認識的,安宜茹又是從何時開始喜歡霍筵的。
原來,竟是從霍筵在北疆時兩個人就相識了。
怪不得上輩子安宜茹總是耀武揚威地走到她面前,炫耀兩人是自小相識的青梅竹馬。
只不過,也不知道安宜茹過段時間聽到霍筵去世的消息,會不會痛哭流涕、悲痛欲絕。
燕寧撐著下巴,靜靜盯著跳動的火苗,思緒有些游離。
其實她對于霍筵死掉了這件事,總覺得沒什么實感。
或許是與他你死我活地爭斗太久了,總感覺這個人依然還陰惻惻地躲在某個角落里。讓她后背陣陣發涼。
“對了,姑娘,我還一直沒問過你叫什么呢?”王婆懊惱地拍了拍大腿,推了燕寧胳膊一下。
燕寧被她猛地一推,驟然回神兒。
“啊?什么?”
“你沒聽到我問你呀?”
燕寧不好意撓撓腦袋:“剛才走神了。”
王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嗨!霍將軍是保家衛國的大將軍,聽說人也生得高大俊秀,所以……現在的小姑娘一聽到霍將軍的名字,全都直了眼嘍~”
說罷,她指了指佩兒的方向,只見那個小丫頭也是一臉緋紅,臉上仿佛燒起了紅霞。
佩兒的心思被明晃晃地戳破,她嘟著嘴甩了甩手絹,跺了跺腳,就跑開了。
王婆笑意盈盈地看了眼燕寧,淺笑著調侃:“姑娘,你是不是也偷著戀慕霍將軍呀……?”
燕寧: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我以前都不知道霍將軍是誰呢,也是今天聽你們說才知道的,何談喜不喜歡……”
她尷尬地笑了笑,語氣略帶搪塞之意。
王婆打量了燕寧一眼,瞧見她確實像是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不知道倒是也正常。
她倒也沒在意,接著和一群漢子你一句我一句,又扯到天南海北去了。
……
與此同時,將軍府的氣氛格外凝重。
霍筵自從醒過一次之后,就沒再醒過,他渾身上下發著高燒,頭上出了濕淋淋的汗,渾身滾燙得如同烙鐵一般。
莊碭坐在床榻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霍筵的狀況,生怕一時沒注意,霍筵就熬不過去。
趙福已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內坐立不安,轉著圈兒的走。
而元慶站在朝暉閣外,面色糾結,躊躇不前,正猶豫著要不要推門進去稟告。
剛剛他從門房那里接到個拜帖,本來將軍病重之時應當是推掉所有拜帖的,但是元慶看了看發請帖的人,心中便不知道該如何定奪了。
這帖子是安姑娘遞過來的,說是在白鷹城孤苦無依,再加上邊疆雖然安穩,但情勢略有些緊張,她心里害怕,便想著到京城來投奔霍筵。
這安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父親是跟了老將軍十年的心腹親信,后來老將軍去世后,他又忠心耿耿地跟在將軍身邊,最后在渭水一戰時慘死在了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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