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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面具掉下來之后，我看到了一張鬼臉，那張臉，像是在水里面泡了很長時間已經腐爛之后干巴了似的。

    滿臉都是皺吧皮，坑坑洼洼的，結痂是一片一片的。

    說是面目全非也不為過。

    就連那雙眼睛都是詭異的發黃，頭上的毛，雜亂的在風中滾動著。

    我看著十分反胃。

    這個人，到底經歷了什么？火災里的幸存者？洪水里僥幸活下來的？

    實在是可怕。

    “啊……”

    對方憤怒地吼叫著，整個人像是奔潰了似的，他捂著自己的臉，不愿意讓所有人看到。

    他十分恐懼被人看到似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身體在地上爬行著，十分地卑微可憐。

    我深吸一口氣。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沒有人給我答案，也沒有人知道答案。

    我看著九爺，就連九爺都迷惑起來了，九爺將金牌收回來，背著手看著那個人，眼睛里，也都是迷思。

    那個抽煙斗的老頭無趣地說：“敖老九，你不是說，有六個嗎？這一個不夠看的呀？”

    老頭的諷刺，有點不合時宜。

    九爺無奈的笑了笑，他沒有理會老頭，而是問：“你，到底是誰？又為什么要出現，說你是千門，你又是蠱門，說你蠱門，你又精通伍佰錢，你學的很雜，雖然很厲害，但是，沒一門都不精通，說你是半吊子，也不為過。”

    突然，對方將面具撿起來，慌張的卡在自己的臉上，當帶上面具之后，他似乎又有了信心似的。

    “敖老九，敖老九，敖老九……”

    對方一聲聲地怒吼著九爺的名字，似乎對于九爺的怨恨，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似的。

    九爺嘆了口氣，他說：“看來，是我的冤家，不知道，我敖老九，跟你有什么仇怨，今天，你可以說出來，我早就退隱江湖，可以還的，趁著我還活著，我就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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