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呼呼呼—— 狂風呼嘯,裹挾著潑天的暴雨,整個東京彌漫在這一場大雨中,民眾們早已在這樣一個凄風冷雨的夜晚沉沉睡去,誰也不知道在這個無天無地之所正在發生著一場慘烈的廝殺。 白霧彌漫,像是早晨起來被霧氣籠罩的世界。 源稚女身處霧氣中嚴陣以待卻又煙視媚行,等待著暗中敵人的絕殺一擊。 “王將大人,您不是一直在教導我,無時無刻都不要放棄么,要勇于直面那些悲劇與血腥,只有這樣最后才能坦然去面對,可現在你看看自己像是什么躲在暗處的縮頭烏龜么,您不覺得這樣很搞笑么?” 源稚女語氣間充滿嘲諷,他在試著用言語攻擊對方逼迫對方出手。 盡管他知道這樣意義不大,畢竟王將可是惡鬼般的人物,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陰狠與詭異,他也并沒有認為對方會就此出手,他只是想讓對方開口,以此來確定對方的方位。 “你還真是狡猾啊,稚女。” 霧氣中傳來王將的冷笑聲。 不過他的聲音并不固定,像是一團高速流動的云,幾乎四面八方都是他的聲音,甚至連那些霧氣都隨之瘋狂涌動,裹挾著狂烈的風雨,像是里面藏著一頭嘶吼的惡鬼。 “王將大人,您可能有些誤會,我可是您手把手教導的孩子,你這樣說我狡猾,豈不是間接承認了自己也是這種人么?可您不是一向自詡自己是個如雄狐般的男子么?出來吧,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與我一戰,你知道的,陰謀詭計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氣候。” “是么?” 冷冷的聲音突然從源稚女身后傳來。 他猛地轉身,手中長刀豁然劈斬而下,身后的霧氣平滑的被切開,但那里空空如也,卻沒有任何身影的存在。 只是源稚女卻發現地上一滴滴黑紅色的血液,顯然是王將先前待過的地方。 源稚女拎著長刀抬起腳步行走,腳步聲在呼嘯的風雨中卻格外的清脆。 “只是我有一點非常好奇,為什么你現在要殺死我呢,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叛逆的殺心,但你同樣渴望強大,如果我真的死去,以你的力量是組建不了猛鬼眾的,如此一來又怎么可能抵抗的了蛇岐八家,還有你那個未來大家長的哥哥,你同樣不是對手,我真的死了,等待你的也只有被斬殺的結局,你終究會步我的后塵,只不過僅僅只是我走的比你早一些罷了。” 王將的聲音層層疊疊的在霧氣里響起。 “如果我說我就是單純的想讓你死呢,而且你罪惡多端罄竹難書,殺了你,說不定因為我福澤深厚,直接擺脫掉冥冥中的詛咒呢。”源稚女冷笑。 “擺脫詛咒?稚女,你我都是惡鬼,又怎么能夠相信那種可笑的東西呢,你知道的,我的罪行罄竹難書,你的又何其之多,惡鬼與惡鬼間才是真正的盟友,一旦下了地獄,只有我們能夠抱團取暖。 難道你忘了你的哥哥曾經是如何將那把斬鬼的名刃洞穿你心臟的了么?那種痛苦你難道忘記了么?他甚至把你的尸體丟進了冰冷的深井里,是我爬進去從地獄里將你背回來的,難道這不是最好的證明么? 我無法忘記,那個時候你是真的冷啊,你緊緊的摟住我的脖子,汲取著我身上的溫暖,我感受著你的身體在一點點回暖,像是自己的生命在你身上得以延續,那個時候你知道我內心多么感動么?稚女,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會與你為敵,都會成為你的死敵,但不包括我,因為我不是人,而是惡鬼,一個永遠深愛著你的惡鬼啊。” 王將悲天憫人的說,讓人想象到一位高僧講說佛法,讓一位嗜血之人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哪怕此人用屠刀來砍殺他,他依然無所畏懼,只求對方別再執迷不悟,回頭是岸。 噗嗤—— 源稚女捂住嘴巴,嬌羞的笑了起來。 他盛妝而來,本就風華絕代,如今嬌笑起來,更是別有一番韻味。 “王將大人,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我更相信一個惡鬼的本性,惡鬼的骨子里就是貪婪的,嗜血的,詭詐且兇殘的東西,在他的內心里完全沒有半點人類的情感在里面,他也不覺得孤獨,他只是覺得吃不飽,永遠也吃不飽,所以他只有不斷的吃,吃掉所有的東西,最后只有他高坐在龍座上。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是真正的極惡之鬼,現在卻想用愛來捆綁我,王將,我都被你弄笑了呢。” 源稚女柔情似水的輕聲說話,但言語間卻滿是冰冷的諷刺,他是真的在笑,笑得花枝招展。 “唉,稚女,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我不該過早的教導你怎么樣才能活下去,不該手把手教導你詭詐與兇殘,真的很抱歉。” 王將的嘆息聲在霧氣中時隱時現,根本無法判斷他的方位,只知道對方在霧氣中高速移動。 “別廢話了,王將,你的那些話只會讓我惡心,出來一戰吧,既然我已經表露殺心,相信你也不會放過我的,如今不正是大好的時機么?”源稚女冷聲說。 他在努力判斷王將的方位,可對方像是閃爍的信號一樣,根本無法追捕定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