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然混血種里確實有少數人自認為是比普通人更加高級的物種,拒絕以人類自稱,但總也不至于在威格拉夫這個混血種面前也說上一句“你們人類”,會對著混血種說這種話的,據威格拉夫所知,只有龍! 雖然只是極細微的眼神變化,但依舊被玉藻前清晰地捕捉道,她低下頭,泫然欲泣。 “哦!好可怕的眼神!簡直像是要把人家給剖開,你們人類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嗎?虧我還冒著生命危險從血魃的手里救下了你們,竟然得到這樣的待遇,真是令我傷心悔恨……” 威格拉夫:…… 龍……沒有這么戲精的吧? “怎么,你以為我是龍?”玉藻前突然抬起頭來。 “!” “別露出那副‘她難道會讀心術’的表情,分明是你自己把想的東西都寫在眼睛里了。”玉藻前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既不是龍,也不是你們人類,但我不會傷害你們。” 威格拉夫想了想她說得沒錯,龍都是一群酷烈暴虐的神經病,怎么可能會露出一副戲精的樣子? “吶,”玉藻前抱著嘯天坐在床邊,看向威格拉夫,“給我講講吧,關于那兩頭血魃的事。” …… 清晨,新宿區,越師傅家。 繪梨衣在臥室里賴床,路明非癱在沙發上,看著打開的電視,像是一條正在瀝水的咸魚。 “早上好啊路君。”越師傅從廚房里走出來,坐在沙發上。 “早,越師傅,”路明非回道,“今天不去賣拉面嗎?” “老年人偶爾也要給自己放放假嘛,”越師傅感慨道,“像我這樣的老人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殘余的人生里應該盡可能完成以前的夢想,不能遺憾進到墓地里啊。” “哦?那您有什么夢想呢?”路明非好奇道。 “我年輕的時候有很多夢想,比如當一個風光的大人物,比如躺在十幾個美女身邊,挨個枕著她們白花花的大腿,或者把全世界的最頂級的美酒都收集到一個柜子里,藏到我媽媽肯定發現不了的地方,時不時背著她偷喝一點,”越師傅道,“她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不喜歡我喝酒。” “哦?那現在呢?”路明非問道。 “現在啊,我只剩下了兩個愿望,或者說,我想去兩個地方,”越師傅道,“先去一趟中國,然后就去法國定居。” “去中國?我記得你說過你的母親是中法混血,難道是因為這個才想去看一眼?”路明非問道。 “不,”越師傅搖頭,“是因為在日本侵略中國的時候,我還是空有一腔熱血的白癡,周圍人狂熱的氛圍感染了我,讓我分不清什么是正義,什么是貪婪,什么又是卑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