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一邊這么想著路明非又環視了一圈校董。 一百三十歲的老流氓,一臉陰鷙拄著拐杖的老頭,穿著僧衣捻念珠的老頭,歐洲貴婦,花癡少女,花癡少女背后的塞巴斯,還有穿著黃色緊身自行車服中年人…… 算了,當我沒說過吧。 路明非落座,一下子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果然,混血種里怎可能會有正常人呢? “都到齊了吧,那么,開始吧,”一臉陰鷙,拄著拐杖的老人率先開口,“因為有新的與會者,大家先做個自我介紹吧,弗羅斯特·加圖索,很高興見到您,路明非先生。” 弗羅斯特對著路明非用敬語這件事實在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連昂熱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高興得太早了。”路明非脫口而出。 “噗……” 會議室安靜了幾秒,憋笑失敗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然后嘎然而止。 少女捂住嘴,盡量擺出若無其事的表情。 麗莎深深地看了路明非一眼,僧人看路明非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中年人干脆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頭盔,昂熱臉上甚至露出了笑意。 “咳,不好意思,我意大利語還不是很熟練。”路明非道。 弗羅斯特用法語對路明非講話,路明非自然也用意大利語回應,可惜他的意大利語只是閑得無聊時隨便學學玩的,水平有限。 所以那句話真不是他故意說的。 真的。 “沒關系,用中文吧,”弗羅斯特眼角跳了跳,竟然忍了下來,“這是路先生的母語,想必應該很熟練吧?” “那當然,”路明非點頭,“不過我還是得再說一句意大利語。” “什么?”弗羅斯特問道。 “其實也不是我要說,是您侄子想讓我帶給您,”路明非道,隨后突出了一串意大利音節,“*意大利粗口*。” 如果說會議室剛剛的氣氛只是安靜或者沉默,現在立刻就壓抑了起來。 路明非吐出的是異常粗俗的意大利語臟話,就連黑手黨都很不常用這樣的詞匯。 其他董事們驚訝的同時產生了深切的茫然和疑惑,以及對路明非這個人好奇——他和加圖索家是不是有什么私怨啊? 弗羅斯特的表情簡直像陰森古堡里常年見不到太陽的潮濕角落一樣,昂熱則是差點就眉飛色舞了。 “怎么了?”路明非微笑,“是愷撒兄,也就是您的侄子讓我把這句話轉述給您,您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我意大利語學得不好,不太清楚。” “祝福,”弗羅斯特深吸一口氣,露出實在很難稱得上是笑容的笑容,“這是一句意大利古老的祝福語言,但是現在因為文化的變遷含義已經不是很美好,只有知曉其古意人才會拿來祝福,我不建議你對其他意大利人說這些話,他們也許會錯會你的意思。” “原來如此,”路明非恍然大悟般地點頭,“那我再祝福您一次,*意大利粗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