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爺您坐。” “謝啦小伙子。” 大爺?shù)乐x,坐下后沒有急著吃自己的食物,而是看著易修別具一面的吃法。 “小伙子很講究啊。”大爺開口。 “哪里,只是學(xué)了皮毛而已,閱歷不夠,還體悟不了烈酒濃蒜中極端的釋放之情。”易修回答。 “哦,有什么說法?可以說道說道嗎?”大爺目漏新奇,端起豆汁喝了一大口,舒服的打了一個嗝。 “說法?哪有什么說話,只是一些生活而已。” “愿聞其詳。” 大爺笑著又大喝了一口豆汁,這才慢條斯理的吃起雜醬面。 閑來無事,易修也不推辭,剝開一粒香蒜,道:“這吃蒜,是古來都有的習(xí)慣,科學(xué)講是蒜有排毒祛濕的作用,也有說能預(yù)防癌癥,具體有沒有用,小子就不清楚了,那是科學(xué)家的事。” 大爺點(diǎn)頭,附近的食客也不自覺點(diǎn)頭,大蒜作為家常調(diào)料,好壞大家心理都有一定數(shù)。 “拋開客觀理由,這清晨吃蒜,道理也簡單,那就是蒜沖,易提神醒腦,無論是早上的困乏,還是昨晚的疲憊,一蒜入口,口齒生精,自能刺激精神,喚醒稱重的身體。” 易修吃下手中大蒜,嚼碎吞下,又端起手中酒杯,道:“煩惱壓力是人人都有的,酒來穿腸藥,是忘川水,一杯烈酒下肚,解饞也回魂。” “解饞我懂,這回魂何意?”大爺問。 “時間煩惱無數(shù),每天都有新的困難,男人是鋼鐵,你不斷的給他施加壓力,鋼鐵也會折斷,男人也是彈簧,只需要不斷釋放力量,他就能一直承擔(dān)壓力,大爺,您歲數(shù)大,你覺得男人除了酒,其他的港灣真的是發(fā)泄的地方嗎?” 大爺默然,男人的歸屬地很多,家、父母、妻子、孩子、兄弟等等,可說到底,這些歸屬是港灣的同時,也是壓力的源泉,男人在這些港灣面前,永遠(yuǎn)只會表露一部分。 男人真正的內(nèi)心,只有自己會懂,也只有酒才會明白。 不過理解歸理解,大爺還是笑道:“我明白你回魂的意思了,可男人嘛,總是該肩負(fù)責(zé)任的,酒可以喝,卻不是放縱的理由。” “大爺是明白人。”易修也笑了,然后端起豆汁喝了一大口。 “所以說吃飯就該認(rèn)認(rèn)真真的吃飯,美食中的酸甜苦辣,吃法不過是調(diào)劑品,你能享受其中的樂趣,那是因?yàn)槟阈枰硎埽悴恍枰匀惶铒柖亲幼钪匾!? 易修話落,鄰座食客都若有所思,看著面前的食物,放棄了吃蒜喝酒的想法,反而開始認(rèn)真的填飽肚子。 他們是來吃飯的,也只是來吃飯的。 楊記恢復(fù)了熱鬧,易修繼續(xù)細(xì)嚼慢咽享受美食的刺激,而大爺吃完自己的早餐,和易修大了一個招呼,也離開了。 人生匆匆,皆是過客。 既存芥蒂,何須牽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