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難道指望戰敗之后,足利義政從銀閣里走出來,承擔責任? 那是做午時三刻的白日夢罷了。 “嗯。”唐興沒有承諾自己必勝,赤松家很強。 討伐赤松的行動,立刻在山野銀山附近開始了。 守護代,早就變成了戰國大名,他們彼此攻伐,倭國生靈涂炭。 赤松家的應對非常及時,在重要的關隘和村寨上的防守,可以說是滴水不漏。 問題就出在了防守這兩個字上。 在紙面實力上,赤松家有三個令制國,有武士將近兩千人,鐵炮近百柄,山野銀山攏共不到五百武士,連令制國都是最近才開始正式確立。 但是赤松家在面對討伐的第一反應是防守,第二反應是派出使者議和。 赤松家沒有信心打贏和山野銀山的討伐戰。 要是有全面發動戰爭,并且打贏山野銀山的信心,赤松家沒必要有事沒事一騎討,早就一擁而上,把山野銀山搶回來了。 真打起來,赤松家并沒有多少底氣。 在討伐開始時,袁彬用兵相當的謹慎,即便是他們有大明人的身份在,如果戰敗,那要承受的屈辱,也不是他們來倭的十三人,能夠承受的。 但是很快,袁彬就發現了赤松家和相比較在海上討生活的倭寇而言,并沒有那么的兇悍,他們的規模龐大,卻比海上的倭寇更加容易對付。 袁彬在幾次試探性的進攻,發現對方虛有其表之后,立刻開始了兇猛的進攻,露出了兇狠的獠牙,撕裂了赤松家所有的偽裝。 三個令制國在三個月之內,便被攻陷了大半,在第五個月,就只剩下了一個令制國還在赤松家的手中。 袁彬在抓捕喜寧從迤北歸來之后,和岳謙、季鐸兩人,一起入了講武堂受訓。 陳福寅是百戰老兵,手握奇功牌一枚,頭功牌三枚,乃是工匠出身,他是琉球的椰子王。 唐興是三皇子他外公。 三位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是惡貫滿盈的大惡人,可是他們的道德底線,真的比倭國這些名主們,要高的太多,按照大明皇帝的牛馬論,至少這三位還把倭人當做牛馬。 山野銀山的武士上了戰場,那是真的搏命。 赤松家在艱難的抵抗了一月之后,最后一個令制國全面淪陷,只剩下了一個孤城,飾磨郡。 整個倭國為之嘩然! 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讓倭國的各大名主顫抖不已。 赤松家的最后一個令制國叫播磨國,飾磨郡是赤松家的國府本町,但是七百年的經營,在面對袁彬等人的進攻之下,如同紙糊的一樣,被撕得粉碎。 只剩下了最后一座孤城的赤松家,終于開始希望室町幕府能夠主持公道。 猿樂,是一種很奇怪的倭國風尚,大概就是耍猴戲。 而此時的銀閣寺內,正在進行著一場猿樂,足利義政罕見的出現在了宴席上,和御令今參局坐在了一起。 攝津國、丹波國、備前國、美作國、但馬國等等名主也在其中,赤松家的家主赤松滿佑,也在其列。 這場猿樂,是赤松家希望召開的。 “聽說赤松當主擅猿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赤松當主是不是助助興?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在了一起。”足利義政滿是笑容的說著。 他在羞辱赤松家的當主。 足利義政在羞辱人這一塊,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當初他爹就是在赤松家欣賞猿樂的時候,在宴會上,被赤松家的當主殺死在了宴會上。 現在,足利義政讓赤松家當主表演猴戲,讓大家樂呵樂呵。 足利義政在最開始對御令瞞著他,支持對赤松家的全面討伐非常的不滿,但是戰局進展的極快,足利義政立刻變成了原來的樣子,在銀閣里敲木魚,等待著戰爭的結果。 有贏有輸,但是最終還是山野銀山全面獲勝。 足利義政既然從銀閣中走了出來,自然是大局已定,赤松家全面敗北。 “當主是在猶豫嗎?”足利義政的嘴角上勾,滿是不屑的說道:“那當主把我從銀閣里叫出來,是要做什么?” 足利義政是個膽小怕事怯懦之人,他擔不住事,但是今天這場宴席,該說什么,該做什么,今參局都一字一句的教給他了,不會出現什么差錯。 赤松滿佑從自己的案幾面前,爬行而出,五體投地在地上表示屈服,他痛苦的說道:“將軍!” “那幾個蠻橫的大明人,今日攻打了我播磨國,明日就攝津國,后日就是丹波國,再之后就是備前國。” “若是將軍今日肯留我赤松家一條生路,我赤松家日后必然結草銜環,以報今日之恩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