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瞻墡說到這里,人都在抖,那可是三個太祖高皇帝的嫡親王,朱允炆削藩也只敢貶為庶人,流放路上動點手腳,陛下直接在天地壇砍人了!居然還敢有人造次不成?! 而且他也是嫡皇叔。 大明跟嫡皇叔三個字犯沖不成?! 朱瞻墡拍桌而起,憤怒的說道:“他們還敢怎樣?還敢怎樣!!石亨、盧忠都在南京,他們還能反了天不成?!他們難道就不怕死嗎?” “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朱瞻墡的憤怒甚至比陛下還憤怒,他就等著陛下回京了,他卸了身上的擔子,麻溜回自己的襄王府快活去。 胡濙嘆了口氣說道:“三倍利,無法無天。” 朱瞻墡坐了下來,有些呆滯。 按照財經事務的研討結果,三倍利,有些人就會無法無天,他們真的不知道天命,不知道大明皇帝的刀有多么的鋒利。 殺多少人,他們依舊前赴后繼。 大明的天,只有一片,那就是陛下! 這幫人怎么這么不知天命呢?! 這是要造反嗎? 不過他們好像已經造反了,只不過被平定了而已。 胡濙認真的說道:“勢要豪右之家的逐利本性,我們已經從奏對中看了出來,裕民坊的百姓是怎么被趕出了裕民坊,又是怎么被趕出了外城,被趕到城郭居住的。” “他們甚至買通了應天府衙,在裕民坊設立了牢房,簡直是…罪該萬死啊!” 胡濙其實一直認為陛下的太醫院,設立的有損圣名,有損仁德,太過于殘忍了,但是現在看來,力度還是不夠。 他繼續說道:“陛下到了南衙之后,就立刻便裝,前往了秦淮河畔,以稽為決,我們應該做好準備,陛下取得了軍事勝利,想要取得政治勝利,沒有那么容易。” 作為大明的禮部尚書,他總是能夠最快的速度,理解陛下的所有行為背后的深意,這是作為禮部尚書的先決條件,在所有人都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明白了陛下的舉動。 陛下已經結束了親征,在南衙處理政務,如此勤勉的陛下,居然沒事到秦淮河岸瞎溜達? 陛下對秦淮河上的那些花魁感興趣? 陛下要什么沒有?用得著去南衙找去? 胡濙第一個不信。 陛下顯然是感受到了,雖然是獲得軍事勝利了,而且將僭朝所有人等斬首,也獲得了部分的政治勝利。 但顯然,應天府并不忠誠!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對于反叛過后的南京城,陛下依舊常懷警惕之心! “當然,我也相信,陛下天日昭昭,他們的行為,只是不知天命的找死。他們那些手段,不過是在班門弄斧罷了。”胡濙思考了一番補充說道。 陛下是個能拿主意,而且很有辦法的人,過往的四年時間里,無不證明了這一點。 任何想正面跟陛下對壘的人,都會死,而且死的非常難看。 陛下已經無數次證明了,他才是對的。 “其次陛下所說的話,大家都不是很明白,胡某不才,為大家翻譯翻譯。”胡濙開口說道。 “這是胡某寫的,請大家看一看。”胡濙推出了一本奏對題本的注解,笑著說道:“胡某不才啊。” 胡濙喝了口水,樂呵呵的看著眾人,他這個整日里投獻皇帝的人,到底有沒有才能! 朱瞻墡拿過了注解,看了半天,遞給了金濂。 金濂看了許久滿是感慨的說道:“胡尚書,真是大才!吾誠不如汝啊!” 他將注解傳了下來,所有人看完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情。 胡濙寫了什么?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道與名必相輔而行,而后二者之說,始得無蔽也。」 「道與名,勞與利,由綱及目,由淺入深,循序漸進耳。」 「子曰:微管仲,吾其被發左衽矣,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 「可為萬世不移財經之法矣。」 道是萬物本源,包含演化萬物,可以用語言去描述,不是真正的本質,名是概念,可以用名去表述道。 御制銀幣本身的價值是勞動,但是它不可以具體的去衡量,但是他卻可以用一枚枚的銀元去描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