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高人是誰?楊洪沒有答案,但是楊洪可以肯定,那不是于謙。 具體是誰,楊洪沒有想去探究的意思,他只是道賀的。 “臣為陛下賀,為大明賀!”楊洪見禮。 除了感慨戰無不勝的大明軍隊再次回來了以外,他還感慨,大明再次迎來了英主。 朱祁鈺示意楊洪就坐,笑著問道:“下盤棋?” 楊洪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等于少保回來之后,再下棋吧,臣實在是沒精力,應付興安大珰那些天災。” “陛下,臣歲數大了,仗著自己有幾分功勛,也仗著自己年歲大了,說一點僭越的話。” 朱祁鈺眉頭緊皺,楊洪不是個恃恩自恣的人,他總是小心的維持著一個將領的生存之道,今天這是怎么了? 朱祁鈺十分鄭重的說道:“昌平侯有何諫言,盡管說便是,朕不是一個不納諫的人。” 楊洪斟酌了一下,深吸了口氣說道:“陛下,十二團營的基礎是于少保奠定的,陛下自然不會薄待于少保。” “但是四勇團營的基礎是指揮同知范廣奠定的,臣以為此次放賞,在功勛部中,是不是也有范廣的一份功勞?” 楊俊雖然是庶子,但是其積累的戰功足以封伯了。 因為戍邊需要,調任遼東任總兵官的范廣,就應該被遺忘嗎? 楊洪不是在討論公平不公平的問題,而是在討論人性。 范廣守遼東,不能參與河套之戰,范廣從遼東至京師打下了京營四勇團營的基礎,卻為他人做了嫁衣。 萬一范廣有點想法,遼東豈得安寧? 楊洪俯首說道:“陛下,臣不是為了范廣請功,董山和李滿柱自從聽從瓦剌的號令之后,在正統十三年起屢次叩關,滿掠而歸。” “鎮守山海、永平總兵官應城伯孫杰,素無將略,不恤人難,士卒嗟怨,軍政廢弛,不能守關,已經被陛下斬于前歲大閱之前。” “范廣再任遼東之后,邊方安寧,董山、李滿柱不敢再進犯,臣以為此乃范廣之功,善戰者無赫赫之名。” 朱祁鈺一聽是這個事,面露微笑看向了興安說道:“取寧遠伯范廣的印綬來。” “朕從來不是個小氣的人,而且此次集寧河套之戰,范廣雖然人在遼東,但是并非寸功未有。” “此次韃靼人如此老實,未曾和瓦剌再勾連在一起,乃是范廣鎮守遼東之功也。” 楊洪瞬間滿臉笑容,他還以為陛下忘記了范廣,沒想到陛下早就準備好了給范廣的功賞。 范廣何許人也? 在京師之戰中,從遼東調來的猛將,下馬死戰從不皺眉,退一萬步講,范廣是從龍之功,有好事,朱祁鈺怎么會忘記范廣? 朱祁鈺當然不是無功放賞,范廣在此次作戰中,的確是有功。 他笑著說道:“廣寧衛,乃是鉗制韃靼人重要的衛所,在整個集寧河套之戰中,范廣都從沈陽遼東都司,至廣寧衛,枕戈待旦,一旦韃靼有變,立刻進剿。” “脫脫不花、烏格齊、阿噶多爾濟和滿都魯,正是看到了遼東都司大軍皆在廣寧衛,才不敢擅動,要知道廣寧衛到大寧衛僅僅十驛距離。” 大寧衛到京師和到廣寧衛都有驛路。 廣寧衛對控制韃靼人多么重要? 在明末的時候,大明廣寧衛在大明手中的時候,蒙古可汗林丹汗,就是大明在塞外的左翼。 薩爾滸之戰、沈陽之戰、廣寧之戰,林丹汗都派了蒙古騎卒,配合大明軍作戰。 但是廣寧衛在王化貞手中丟失,林丹汗不得不西進,最后死在了西進的途中。 范廣的確有功,理應放賞。 楊洪搖了搖頭說道:“陛下英明。” 這一句真心實意,陛下考慮的極為周全,并不需要他過度的提醒。 朱祁鈺坐直了身子說道:“此次作戰,朕打算將于少保由文官轉為武勛,授文安侯,賜世券。” 這件事應該在京師之戰打完之后就辦,但彼時國朝初定,大明朝萬象更新,朱祁鈺只給了一個少保。 “陛下問過于少保沒有?”楊洪滿是疑惑的說道。 朱祁鈺搖頭說道:“自然沒問,上次朕賜他九重堂,他都不要,還是以官邸法為由,才肯收下。” “這次朕打算班師之后,直接授爵便是,不給他拒絕的理由和時機。” 楊洪嘆了口氣說道:“恐怕于少保不受啊,當年太宗文皇帝就授姚廣孝侯爵,姚廣孝受爵之后,就開始深入簡出了。” “陛下,可有兵部尚書之人選?” 朱祁鈺搖頭,陳汝言真的不大合適,除了人云亦云以外,他還有點過于樂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