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是一次防守戰(zhàn)。 于謙見到了劉安和孫鏜,他們集中在一起討論了一下,如何防守集寧的相關事宜。 孫鏜深吸了口氣說道:“于少保,京師怎么辦?” 這個問題,讓在場的所有將領的脊背都蒙上了一層冷汗,四威團營離開了宣府,那京師怎么辦? 于謙眨了眨眼,疑惑的說道:“什么怎么辦?” “四威團營已經(jīng)離開了京師,若是有歹人直入京師,那京師豈不是要遭?”孫鏜呆滯的繼續(xù)問道。 什么怎么辦?他問的當然是大皇帝的安危。 這是大明天大的事,為什么于少保如此的淡然處之! 于謙笑著說道:“京師城堅炮利,百姓過百萬,誰能打的下來?就是現(xiàn)在十二團營撲回去,讓你指揮你能打的下來嗎?” “咱們在塞外只要未有大敗,京師不是人心洶洶,何來危險之說?” 孫鏜是忠心的,這是毫無疑問的,他們一動彈,首先想到的就是大皇帝的安危。 但其實于謙深切的知道,京師并不危險。 頂多龜縮幾天罷了,按著皇帝的性子,你讓皇帝縮幾天,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只要能夠承受皇帝的怒火,可以去試試。 孫鏜雖然依舊有些茫然,但是既然于少保說沒事,那自然是沒事。 京師危險嗎? 并不。 這一點,襄王朱瞻墡有話說。 襄王說,京畿那么多農莊,那么多的義勇團練,人心向背,造反找死。 襄王朱瞻墡始終是個大明白,他兩次監(jiān)國,三次與皇位一步之遙,這么個人物,能安穩(wěn)的活到現(xiàn)在,不是蠢人。 朱瞻墡比多數(shù)人都看得明白,他知道皇帝在釣魚,他也知道皇帝的基本盤是什么,那就是京畿、山外九州,那些得益于農莊法的百姓。 有人將槍口對準皇帝的時候,這些百姓的鋤頭就會對準他們。 跟皇帝比人多?比手段?比意志?都是在找死。 襄王兩次監(jiān)國,他清楚的知道,皇帝是有許多道的護城河在保護。 只要不是像朱祁鎮(zhèn)那么稀里糊涂的親征,稀里糊涂的讓幾十萬大軍葬送,稀里糊涂的把在廷文武六十六人殉難。等閑情況下,只要朱祁鈺坐在京師里,那皇位就穩(wěn)如泰山。 實在不行,大皇帝還有一手勤王令握在手里,罪己詔一下,勤王詔書一下,天下有的是人想要建功立業(yè)。 大明人心,并沒有散。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大糊涂蟲朱允炆那個樣兒的,也會丟掉天下。 曼陀羅山,屬于北平行都司的應昌府,寧府內遷,北平行都司撤軍,應昌府雖然還保留著府衙,但是大明軍隊已經(jīng)離開了五十多年。 曼陀羅山下,是達里泊,也叫答剌海子(今達來諾爾湖),這里共有四個湖泊,可供飲水,這里是蒙古人的夏營盤之一,他們每年夏天都會到這里來放牧,休養(yǎng)生息。 達里泊,乃是構造堰塞湖,乃是人工湖,并不是天然湖泊。 最早是北宋末年,金遼大戰(zhàn),給了乞顏部喘息的空間,他們在金人修筑金界壕之時,趁著聚集在一起,修筑了這四大湖泊。 若是要類比的話,這里相當于大明的都江堰的意義。 也先的大軍盤踞在這里,等待著斥候的軍報,他們甚至不知道大明的大軍已經(jīng)進逼河套。 夜不收變得越來越兇狠了,他們的腳步遍布了整個草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有夜不收在活動,他們的胳膊上始終系著紅方巾。 夜不收真的是太勇了。 賽因不花,正統(tǒng)元年隨鎮(zhèn)守甘肅王貴去往甘肅駐戎,而后調任榆林衛(wèi),那時候賽因不花,還被叫做楊漢英。(十九章) 賽因不花帶著官馬私自叛逃,東勝衛(wèi)鎮(zhèn)守王貴給他開了城門,一起逃到了也先的手下。 賽因是善良、好的意思,不花是公牛,賽因不花,就是長得很肥美的公牛,之所以改這個名字,是他在榆林衛(wèi)的時候,壯的跟頭牛一樣,但是到了瓦剌,他瘦了許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