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趙輝搖頭說道:“快把好酒好菜給駙馬爺我端上來!” “大事,我只知道他們兄弟倆爭家產,爭的你死我活,太廟殺人,我的老天爺喲,這得做了多大的孽呀,才能做這種事?” “不過陛下做事還是有分寸的,留下了稽王府一門,事兒沒做絕。” “好吃!這酒不錯,汾州孝義來的?從宮里拿來的吧,酒液泛白,色澤白瑩,入口柔,地道!” 羊羔酒和羊羔沒啥關系,只是因為它如羊羔之味甘色美,故此得名,汾州孝義羊羔酒乃是大明貢酒,等閑人家決計沒有。 趙輝要貢酒,也是試探陛下到底何意。 盧忠點頭說道:“的確是從宮里拿來的,快些吃吧。” 趙輝這兩天嘴巴都淡出鳥來了,大快朵頤,絲毫不顧及盧忠還在場,他邊吃邊說道:“你小子,爺跟你說,出去了也得找你麻煩,現在討好我?沒門!” “等到你跪在我府門前,哭天抹淚認錯的時候,我連門都不讓你進!” “非讓陛下剮了你不可!也不看看駙馬爺是誰!陛下的姑老太爺!” “還有那個李賓言,和你一道剮了。” 趙輝邊吃邊說,自然是噴的哪都是,盧忠退了一步,站在牢房里,也不說話。 陛下做事從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至少盧忠如此認為。 自從陛下登基之后,就沒有人,能從這天牢里活著走出去。 樁樁件件,在辦之前,都把罪名坐實了,才開始查補,每次查補,陛下都是被氣的不行,讓他們死的有理有據。 就連鳳陽詩社那十四個筆正,他們違背了敕諭,陛下已經三令五申,言南遷者死,他們非要跳出來試試陛下的底線,非要抗旨不遵。 而且還搖唇鼓舌,為瓦剌人壯威,割讓大同、宣府,迎回稽戾王,再圖南遷。 割讓山外九州? 呸! 盧忠突然站定了腳步說道:“趙輝,你和王貞慶,在密州設立市舶,私自得利的事兒,已經被陛下查清楚了。” “下旨賜死你二人,籍家,全家流放永寧寺了。” 盧忠和陛下一樣,總是想了留下一份體面,有太多的人,聽到自己要死了,這斷頭酒和斷魂飯也吃不香,臨到了,還做了餓死鬼。 盧忠是看趙輝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告訴了趙輝這一事實。 陛下是寬仁的,盧忠作為陛下的頭號鷹犬,也要寬仁。 寬仁。 趙輝手中的筷子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的看著盧忠,眨了眨眼,猛地一推飯桌,飯菜嘩啦一下撒了一地。 他嗤笑的說道:“你當駙馬爺是傻子嗎?” “拿這種事糊弄駙馬爺,你糊弄鬼呢!趕緊的,讓某見見陛下,多大點事兒呀,不就是賺了點錢嗎?” 趙輝是一點點都不信的!他可是皇帝的姑老太爺! 定是這盧忠在詐供! 盧忠一甩袖子,示意錦衣衛見方桌搬走,搖頭說道:“陛下以歐陽倫舊事,賜死,籍家,你那群小妾們,都要流放永寧寺了!” “這是圣旨。” 盧忠拿起了另外一名緹騎捧著的圣旨,打開之后,將殿上賜死趙輝的旨意又讀了一遍,便遞給了趙輝。 “明天中午,午時三刻,我來最后送送駙馬都尉。” 趙輝呆滯的看著那張放在案幾上的圣旨,整張臉嚇的煞白,額頭立刻沁出了一層的冷汗,他哆哆嗦嗦的捧起了那封圣旨,拿起來看了半天,猛地扔了出去。 他憤怒的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是陛下的姑老太爺!他一個小輩兒,憑什么賜死我!憑什么?一個僭主!” “真是反了天了!他一個庶出子,一個僭主!爭家產爭的你死我活,我還沒罵他呢!” “他居然要賜死我?!” 爭家產嗎? 盧忠眉頭緊皺,隨即搖了搖頭,陛下上位這件事,本身就特別復雜,比他辦得那些案子都復雜的多。 其性質究竟是什么,得那些朝里的聰明人去考慮,他只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罷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