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東廠的番子都聽老祖宗的,宮里的老祖宗是司禮監提督太監、東廠督主興安。 相比較之下,是拿陳懋的錢,還是命值錢呢? 李永昌驅馬向著北方而去,陳懋眨著眼,看著這宦官的背影,他忽然想起舊時,他鎮守甘肅的時候,王振那一幫人只要到了甘肅,就是大肆斂財。 陛下這幫東廠番子,居然就這么走了? 簡直是,不可思議啊! 陳懋當即傳令下去:“立刻傳令指揮、各把總、指揮僉事、掌令官,與義勇團練共約,殺人者死!” 殺人者死,是最基本的公平。 朱祁鈺讓陳懋定下的規矩,那就是只要是殺了人,那就必須死,無論這個人是誰,做了什么,都必須死。 更多的公平,朱祁鈺也做不到,陳懋也做不到,但是這一條殺人償命,是天經地義之事。 世間就沒有絕對公平,朱祁鈺不是理想主義者,他沒有講其他的公平,只講這么一條,殺人者死。 陳懋走進了建陽大營之內,這里的校場上,全是義勇團練,他們其實算是俘虜,陳懋自浙江南下之后,一路上無一合之敵。 這么多俘虜,陛下不給定個調兒,他也沒法處理。 現在好了,全都要著落了。 他們從俘虜改名為義勇團練了! 陳懋不斷巡視著,那雙本來已經渾濁的眼睛,現在露著鷹一樣的精光,看著不斷訓練的民兵,不斷的糾正著他們的姿勢。 “腰下沉!腚往后撅!你當在你家磨豆腐嗎!倭寇一刀砍了你的膝蓋骨就知道疼了!” “手,用力!吃飯了沒!扎成馬步!下盤穩,全身才穩!不想死就多流汗!” “這咋回事?怎么就躺地上了?起來!接著練,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給老子練!” …… 直到深夜,朱祁鈺終于放下了手中的奏疏,揉搓著有點迷糊的腦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他走到了水盆,洗了洗手,用胰子打了沫兒,又洗的干干凈凈,手上的墨跡,才都洗掉。 處理公文,手上都是墨跡,就像是他批改作業時候,手上都是圓珠筆墨一樣。 快過年了,京師終于有了幾分熱鬧的景象,一些商鋪陸續開門,街上的行人慢慢增多,夜里巡視的五城兵馬司、更夫、火夫,總算是讓城里的盜寇,安穩了許多。 朱祁鈺總算是心安了幾分,穿越而來當這個救時皇帝,至少沒讓大明變得更糟。 以后,想必會越來越好! 汪美麟現是探出了腦袋,看到了朱祁鈺忙完了,便迎了上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