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謙俯首說道:“都已經出發了,只是…” “只是石總兵走之前,看著瓦剌大營兵荒馬亂,就又去襲擾了一番,將子母炮置于瓦剌營帳之外,連續炮轟了數次。” “直到瓦剌人整兵備戰,石總兵,才回營整備,南下去了清風店。” 于謙的臉色頗為無奈,石亨這人,走就走把,拔營之前,先去夜襲一番,才離開,可謂是便宜占盡。 “可惜了。”朱祁鈺再道一聲可惜。 他頗為無奈的說道:“瓦剌陣腳大亂,若是我大明精銳尚在,可一戰滅敵!安能讓瓦剌在京師門前逞兇!” 朱祁鈺恨的咬牙切齒啊,大明朝啥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倘若大明京師三大營尚在,這群瓦剌人一個都跑不掉! 只是大明軍隊眼下都是訓練月余的預備役,防守有余,進攻乏力至極。 若是圍攻,反而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脫脫不花可是真心投誠?”朱祁鈺拿起了脫脫不花的那封書信,滿是疑惑的問道。 于謙十分認真的說道:“陛下,他真心與否,又如何呢?” “我們要的也不是他的忠心,而是要他牽扯瓦剌人的兵力,待大明國力恢復,無論忠心與否,真誠與否,都不值一提。” 朱祁鈺思索了片刻,說道:“馬匹的數量有點少啊,后山馬三千匹未曾閹割,太少了些,最少也得萬匹以上,我大明養馬,三千匹連填滿御馬監都不夠。” 于謙頷首言道:“臣去談就是了,這些價碼都會談好的。” “但是臣以為陛下至塞外這件事,極為不妥,其他倒是都可以談。” “陛下的戰馬就是后山馬,雖然稍矮,但是耐力十足,向來都是怯薛軍專用,臣以為戰馬之中的良馬,可以算是脫脫不花的誠意了。” 朱祁鈺兩世為人,但都對馬匹這種事,了解不深,郕王別看是個親王,可是他那一年三千石的俸祿,也就正好養住郕王府的人罷了。 大白馬和戰馬都是御馬監的馬匹,這還是監國之后才有的待遇。 于謙主持兵事多年,怯薛軍是蒙兀軍隊中,精銳的精銳,數量不多,卻又半數以上皆是重騎,三千匹真的不算少了。 整個肯特后山,都不知道有沒有十萬匹,能充當戰馬的則少之又少。 “好。”朱祁鈺放下了脫脫不花的書信,拿起了于謙匠爵的奏疏,有些奇怪的說道:“于老師父平日里公務纏身,案牘勞形,為何要費這么多力氣寫這本匠爵奏疏呢?” “條條陳陳皆鞭辟入里,是早有這個想法嗎?” 于謙看著朱祁鈺滿臉的疑惑,滿是感慨的說道:“陛下,其實臣這個問題想了很久了,此大明之病入骨髓之疾,卻無良藥,是陛下以匠爵二字點醒了臣。” “臣才連夜想明白了,之前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事,自然要連夜寫下這奏疏,臣怕死在了城外,這奏疏就永無天日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