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難道自己選的這位新的大明天子,如此的怯懦嗎? 他的血氣一陣翻涌,只感覺眼前白茫茫一片,自己之前的忙忙碌碌仿佛都是笑話一樣。 朱祁鈺搖了搖頭說道:“瓦剌尚未南下,甚至沒有破關(guān),踏破九鎮(zhèn)防線至順天府,依舊在山外九州宣大兩地盤桓,甚至連宣府和大同都拿不下?!? “但是,敵人未至,我們就得堅壁清野,長了幾十年數(shù)百年的樹木,為了防止瓦剌人造攻城器械,伐木燒林?!? “百姓們從自己的村寨到了城里,可城里哪有那么多地方可住?天氣馬上就就要涼了,百姓們連安榻之地都沒有。” “兵禍至,則萬民凋零?!? “所以,我們打贏了這仗,又能如何呢?我們的損失比瓦剌更大?!? “最好的防守是進(jìn)攻。” “御敵于國門之外,方為上策?!? 于謙聽聞朱祁鈺如此說,瞬間覺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站得穩(wěn)了,眼前的白茫茫也清晰了起來。 原來他選的殿下,并不是怯懦,而是想的更遠(yuǎn)。 朱祁鈺看到于謙的神情,感慨的說道:“孤知道你想說什么,土木堡驚變,我大明精銳尸橫遍野,此時不宜主動出擊?!? “無論是軍備還是士氣,都是低估,守住京師,乃是當(dāng)務(wù)之急。” “但是我大明的將士們的血不是白流的!我大明百姓不是白死的!待到來日,孤必定長纓在手,將瓦剌人挫骨揚(yáng)灰!” 他抓著墻垛看著城外黑壓壓的曠野,說的極為認(rèn)真。 于謙沒有像別人一樣溜須拍馬大喊英武圣明,他一樣站在城郭之上,看著無盡的黑夜,沉默不語。 他們倆在城墻上,對于眼下的國政交換了很多的意見,當(dāng)然交換的過程中,朱祁鈺和于謙的嗓門都很大,他們爭吵的很是激烈。 清晨時分,日出東方,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朱祁鈺從郕王府走出,翻身上馬。 這是一匹來自西域的高頭大馬,渾身雪白,渾身肌肉如同精工白玉雕琢而成,充滿了爆發(fā)力感,額頭一點紅心,野性繚繞,如獅如龍,無比神駿。 他要去上朝,作為監(jiān)國,今日是早朝的時候,不乘轎攆,是因為朱祁鈺嫌轎攆速度太慢了些。 早朝是卯時,大約相當(dāng)于早上五點時間,此時宵禁尚未解除,策馬速度更快一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