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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來說去只有一個意思：誰家能搭上宋家，以后就等著發(fā)財吧！

    宋仁笑道：「這話還有點道理——要不然他們窯廠的佛像訂單不會在黑市上也能賣出翻倍的價格了。」

    他還問宋桃：「我們要不要也請幾個模具師傅回來。就算不能燒大佛像，燒小佛像也行啊！這生意太紅火了。」

    宋桃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

    李家窯廠，李子修坐立不安地在賬房里來來回回地走著。

    窯廠的大師傅、管事們都不敢吭聲。

    良久，李子修才停下腳步，瞪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狠狠地跺了跺腳，道：「大丈夫能伸能屈！李管事，你給我在桃花居訂一桌酒席，請了馬會長、嚴(yán)老爺他們，我給宋積云擺酒認(rèn)錯！」

    滿屋嘩然。

    李子修苦笑著癱坐在太師椅上，摸了把臉，幽幽地道：「我能怎么辦？形勢比人強(qiáng)啊！她一爐龍窯燒出四千多件青花，我們景德鎮(zhèn)其他的窯廠、作坊一年加起來還燒不到這么多件。不說別的，以后這青花，還不是她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我們這個時候不低頭，遲遲早早還是得低頭。與其到時候難堪，不如干脆點，趁早認(rèn)輸。」

    「可也不用擺酒認(rèn)錯吧？」李家的大管家還是有點不服氣。

    宋又良活著的時候，也不敢這么對付他們東家。

    「此一時，彼一時啊！」李子修無奈地感慨道，「我一個大老爺們，還是她的長輩，你們以為我愿意啊！可不這么辦，你們給我出個主意，看我該怎么辦？」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誰想得出更好的辦法。

    「就這么辦！」李子修疲憊地道，站了起來，「我把下了她的面子親自彎腰給她撿起來，她再怎么也不好意思為難我了吧？」

    眾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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