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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你和爸爸是不是吵架了?你們會離婚嗎？”

    “誰跟你說的這些?”

    樂樂撇撇嘴，“媽媽，我們班馬文杰的爸爸媽媽就是吵架以后，分開住一段時間，然后就離婚了。”

    陶桃想起中規中矩的阿云，她無奈嘆息，現代的孩子，鬼靈精得很。

    見不能隨便敷衍過去，陶桃想孩子早晚要面對，便直言道:“我和你爸爸可能也會離婚，對不起，樂樂，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媽媽，為什么？是因為你的腿受傷了，爸爸就不要你了嗎？”

    “樂樂，這是爸爸媽媽之間的事，你別管我們為什么離婚，你只要記住，不管我們是不是在一起，我們永遠是你的爸爸媽媽，我們都會像之前一樣愛你。”

    “你們都離婚了，怎么可能還會像原來一樣愛我。”

    “樂樂，爸爸媽媽也不想離婚，但是如果不離婚，我們都會過得很不開心，讓你生活在一個整天爭吵的環境里面，你也會不開心的。”

    “你們之前在一起不是挺開心嗎？為什么現在就不開心了?”

    “樂樂，人是會變的。”

    “誰變了，他變了還是你變了?”

    “我們都變了。”

    樂樂眼含淚水，“你們太自私了，開心了就在一起，不開心了就分開，我是因為你們在一起才來到這個世上的，現在你們不在一起了，我怎么辦？我感覺自己快要分裂了。”

    陶桃把樂樂摟進懷里。

    “寶貝，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沒有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媽媽發誓，以后會給你雙倍的愛。”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

    “媽媽，你現在過得很痛苦嗎？”

    “對，很痛苦，媽媽這些年來，為了你，回歸家庭，沒有了事業，跟社會脫離，還失去了一條腿，這些都很痛苦，但是比起和你爸爸在一起的痛苦，這些都不算什么。所以，你也不希望媽媽過得這么痛苦吧？”

    “媽媽，你的腿，以后都不能走路了嗎？”

    “能走路，但是醫生說，可能會變成瘸子。”

    “那你跟爸爸離婚以后，沒有了收入，怎么辦？”

    陶桃篤定的道:“天無絕人之路，媽媽好歹也是大學畢業的人，我能養活咱們倆。”

    樂樂咬唇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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