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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毅一臉懵：“什么？”

    周之煜盯著他的眼睛，繼續(xù)用日語說道：“別跟我裝傻。昨天晚上，那個穿著深色長衫的人，其實就是你的同黨。你擔(dān)心被我看出破綻，故意跟我說，長官，回去吧。其實，你是在向那個人示警，讓他取消接頭，對不對？”

    林毅說道：“劉長官，你說的是日本話嗎？”

    從林毅的反應(yīng)來看，他確實不懂日語。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話，聽得懂和聽不懂，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本能反應(yīng)。

    只要善于觀察，就能分辨出兩者之間細(xì)微的差別。

    過長江的時候，劉振山和山本茂多次提到了“臨澧”這個詞，這就會讓人想到一種可能，他們的同黨有可能藏身在臨澧。

    察覺林毅的異常行為后，周之煜首先想到的就是：林毅會不會是日方間諜？

    經(jīng)過這個簡單的小測試，看上去似乎不太可能。

    如果林毅是日諜，他起碼應(yīng)該會講一些日語，或多或少，而不是一句都聽不懂。

    當(dāng)然了，作為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間諜，還是可以做到臨危不亂。

    不過，在抓捕山本茂的行動中，林毅完全有機(jī)會暗中給山本茂示警。

    結(jié)果是，常德組沒費吹灰之力，成功抓捕了山本茂。

    兩件事相互一印證，就能得出一個初步的結(jié)論——即便林毅有其他身份，他也不太可能是日諜。

    如果不是日諜，他會是哪方面的人呢？

    ……

    “昨天剛學(xué)的，一首日本詩歌。怎么樣，我朗誦的很有激情吧？”

    周之煜輕描淡寫的解釋著。

    林毅多少有些驚訝：“您還會講日本話？”

    周之煜笑了笑：“工作需要。”

    車門一開，王濮臣拎著六個帶有朱黑鴨標(biāo)志的紙袋坐了進(jìn)來。

    頓時，車?yán)飶浡鴿庥舻尼u香味道。

    周之煜提鼻子聞了聞：“好香啊。”

    王濮臣把紙袋放在車座上，笑道：“店里一共就六只板鴨，讓我包圓了。夠不夠分也就這么多了……小林，開車。”

    轎車出了城關(guān)，朝臨澧方疾馳而去。

    途中，一輛裝載貨物的卡車意外拋錨，剛好堵在最窄的路段。

    等到終于修好了車，足足耽誤了兩個多小時。

    ……

    歷時六個小時，轎車終于到達(dá)了臨澧。

    看著空蕩蕩的操場，王濮臣苦笑著說道：“所以說，計劃沒有變化快。本想著趕回來參加開課典禮，最終還是沒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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