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讓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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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蠻蓋上了壺蓋。“我也不知道,我和二公子的事將來能不能成。要成了,又能不能成一輩子。雖然他說,以后就我一個了,但他……”
“我明白。”周覓海經歷過慕錦,當然知曉女兒家的心思。“二公子尤其喜愛收留命苦的姑娘,你擔心他將來見異思遷。但二公子從來沒有給過我們承諾,他只是給我們一個安定的生活。我想,二公子的那一聲承諾,不是對誰都講得出口的。”
徐阿蠻:“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沒覺得他有多好。”
周覓海:“他不愛我們,但別的該關照的,也都關照了。在慕府時,覺得他喜怒無常,經常嚇得我們膽戰心驚,但我后來想了想,二公子很少真正傷害我們。十五是青樓女子,在青樓差點被恩客鞭打至死,她求二公子救命,外邊的男人都譏笑二公子,說滿大街是他的連襟。十五何嘗不難過,但二公子也沒理會風言風語,給十五贖了身。后來二公子動怒,是因為十五給二公子下套。”
徐阿蠻嘆聲:“我遭罪,也是因為犯了他的大忌。”
周覓海:“二公子不是真正的大好人,做善事,講好話,大約是不能了。但他也不是大惡人,像江州惡霸那樣,逼良為娼的事,二公子也不會做。”
“你這么一說,我想明白了。”李琢石對慕錦不大了解,曾經的花苑姑娘,才真正點醒了徐阿蠻。
周覓海:“我進府的時候,二公子說過,只要我的心沒有變壞,他就保我后半生吃穿不愁。我想,二公子招進來的姑娘,一定都不是壞心腸的。”
“這幾壺酒啊。”周覓海蓋上了酒壇子口:“祝你和二公子百年好合。”
——
宮中一切井然有序。
新帝日理萬機,日子和從前沒有什么不一樣。
要說不同的,就是他成了皇帝反而獨自入眠。但這是因為女子不可夜宿龍床,而非因為李琢石的離開。
至于蕭展睡夢中有沒有呼喚誰的名字,只有清流知道。
清流從不作聲。
蕭展也不詢問。
真的,日子和從前沒有什么不一樣。最多就是天灰了,云薄了,風也淡了。宮檐外一片秋意。
秋意,免不了蕭瑟。
一片毒已經解了。明明登基沒有多久,蕭展的太子時期,似乎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
他極少想起李琢石。除了朱文棟偶爾回報:“皇上,沒有找到皇妃。”
“嗯。”蕭展大多只是應一聲,低頭翻奏折。連帶的,他忙得沒時間回想和慕錦的恩怨。
朱文棟偶爾回報:“皇上,沒有慕錦的蹤影。”
“嗯。”蕭展不覺得失落,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一個窮途末路的人,還能造反翻天不成。
蕭展年少的夢就是天子之位,心愿達成了,想象中的欣喜若狂沒有發生。或是因為,他早知自己一定稱帝為王,于是十分平淡。尋常日子罷了。
有一日,蕭展給皇太后請安。
皇太后問,皇妃何時才能過來請安,是病得不行了?還是借故推脫宮中禮儀。
這時,蕭展才像想起了李琢石,笑:“太后,琢石纏綿病榻。朕也有些時日沒見到了,待朕今晚前去探望。”
皇太后心中盼著,李琢石最好一輩子都在病榻上過了。請不請安是其次的,她只是不想李琢石好過而已。
蕭展走了。皇太后招來清流,問:“皇上可曾仔細翻閱送去的姑娘畫像?”
“回太后。”清流恭敬地回答:“皇上說,待登基大典結束再做商議。”
這像是蕭展的妥協。于是,皇太后欣慰一笑:“皇上既是有意,哀家就放心了。”
這天晚上,蕭展真的去了李琢石的寢宮。
冷冷清清的一座宮殿。在東宮時,給她安排的那間房比這里更加溫暖。
蕭展忽然問:“清流,皇妃生病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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