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讓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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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錦皺了下眉,伸手在前摸一下,“天這么黑,為什么就是不開燈?”
看來二公子也不是完全清醒。二十回答:“明天就下山買燭燈回來了。”
慕錦抬抬手。
她頓住了腳步,身子后仰,唯恐那一只手?jǐn)嗔怂拿?
然而,二公子只是扶了扶他自己的額頭,“明天我還要吃這碗面。”
二十笑了笑,“好的,一定給二公子送上。”
慕錦又問:“為什么我在床上睡這么久,也沒有力氣?”
二十左手抓右手,抓得指甲扣進(jìn)了掌心。臉上仍然笑盈盈的:“明天我給二公子煮兩碗面,吃飽了……”她咬了咬唇,使勁眨眨眼,擠掉了即將奪眶的淚水,“二公子吃飽了,就可以健步如飛。”
慕錦抬頭問:“你是不是美人?”
反正二公子也看不見,她就權(quán)當(dāng)自己是了。她肯定地回答:“是。”
“如果你是個丑八怪,我一定把你殺了。既然是個美人,留著給我煮面。”
“謝謝二公子。”
雖然天黑黑不亮燈,但慕錦準(zhǔn)確地擒住了她的手腕。
兩名護(hù)衛(wèi)十分緊張,互視一眼,正想上前,卻見二公子將二十拉到了床邊。“坐。”
她聽話地坐下。
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上,低聞她的頸項(xiàng)。這幾天他一直在尋找這一陣香氣。
那個經(jīng)常用“二十姑娘”來欺騙他的大騙子,帶了許多的香囊過來。茉莉的、牡丹的、海棠的,煩燥得不行。藥湯就更臭更苦了,美其名曰安神助眠,簡直荒謬。
他撫過身邊女子的長發(fā),指尖的發(fā)絲鎮(zhèn)定了他慌亂已久的心。他閉上眼,雙手?jǐn)堊∷难綇?fù)躁動。體內(nèi)那一陣一陣狂襲的真氣漸漸緩了下來。
兩名護(hù)衛(wèi)識趣地背過身去,只用耳朵留意二公子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慕錦忽然問:“你是誰?”
二十回答:“二公子,我是二十啊。”
“胡說,她不會說話。”他抓起她的手腕,強(qiáng)調(diào)說:“她也沒有這么瘦。”
她絞盡腦汁,回想自己有何特質(zhì)是二公子記憶尤深的。靈光一閃,她說:“二公子,還記得你身邊唯一的笨笨嗎?”
他問:“你知道?”
“我就是啊。”二十笑:“我很笨的,不笨的人怎么會被抓走呢。所以我就是笨笨,唯一的笨笨啊。”
“你不是。”他冷然:“笨笨是我的人,你什么身份敢自稱笨笨?”
他扣住她手腕的力氣在加重。她閉嘴不說話了。
這幾天慕錦經(jīng)常昏睡,腦子非常混沌。他在焦急地尋找一個人。彌漫幾重黑霧的未知領(lǐng)域,他獨(dú)自迷路,徘徊。直到現(xiàn)在,迷路的那一座深淵漸漸有了輪廓,前方盡頭有一只薄薄的身影。
正要向前奔跑,多日的疲憊卻襲上心頭,慕錦拉著二十躺下,將臉埋在她的肩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寂靜的山林聽得見清風(fēng),聽得見落葉,更聽得見二公子平和的心跳。
二十不知道走火入魔的醫(yī)治方法,但是,平心靜氣肯定比氣急雷霆更加宜人。
兩名護(hù)衛(wèi)走出房間,站在門邊不遠(yuǎn)處。
過了許久,慕錦醒了,手上箍住二十的腰,又問:“你是誰?”
二十驚醒,睜開了眼睛。她不禁佩服自己,躺殺人魔的懷里也能悍然入夢。
四處無人,房里只剩她和一個隨時狂性大發(fā)的男人。
她抬頭看慕錦,撒嬌說:“二公子,我是二十啊。”
他冷漠反駁:“你不是。”
“……”
“她不會說話。”
有理講不清。她只好換一個別致的稱呼,“二公子,我是笨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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